&ep;&ep;售票员在这里收了这么长时间票了,没见过这么漂亮可爱招人喜欢的姑娘,亲切地问:“你这是上高几了?在郑中上的?学习紧不紧啊?”

&ep;&ep;白思禅刚想说自己现在读大学了,一直沉默的何生楝接过了话茬:“她啊,学习不好,复读了三年,今年刚考上高一。”

&ep;&ep;白思禅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她长的甜,一点儿也不凶,反倒是像极了撩拨。

&ep;&ep;售票员心想果然老天爷是公正的,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却不是学习的材料,可惜了。

&ep;&ep;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只安慰他:“大兄弟别着急,侄女儿长这么漂亮,以后学习不成了,其他的出路还是挺多的。照我看呐,当个模特啊,什么演员啊,都挺好的。”

&ep;&ep;何生楝看了白思禅一眼,叹气:“也是,我和她爸都是只想着让她开开心心的就好,也不指望她能有多大出息。左右有我这个做叔叔的在,不会饿着她。”

&ep;&ep;摆出来叔叔的架子,还真的是家长的做派了。

&ep;&ep;售票员十分赞同。

&ep;&ep;她又搭讪:“瞧大兄弟这模样,这还没结婚呢吧?”

&ep;&ep;未等何生楝反应,白思禅抢先说了:“我叔都离婚三次了。”

&ep;&ep;离婚三次?

&ep;&ep;售票员惊异地看着何生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啥啊?”

&ep;&ep;这看上去挺正常的……离这么多次婚,该不会是有些见不得人的毛病吧?

&ep;&ep;售票员对这些不可说的事情很感兴趣,白思禅随口的一句胡话,成功引起她注意力。

&ep;&ep;白思禅记着刚刚何生楝说她学习笨,誓要扳回这一局,笑嘻嘻地说:“还不是嫌我叔叔没出息,花钱还大手大脚的。”

&ep;&ep;售票员听得津津有味,心里也笑这小姑娘傻。

&ep;&ep;这小侄女,当着外人的面,还真的把家丑抖搂的一干二净了。

&ep;&ep;够可以的啊。

&ep;&ep;车子晃晃悠悠的前进,车上的这对小夫妻宛若戏精上身,卯了劲的对拼。

&ep;&ep;“第一个呢,嫌我叔叔过年送礼送胡萝卜,气跑了;第二个,因为我叔叔不出领证的钱,上午领的证,下午离的婚;第三个呐,因为我叔把她陪嫁的金项链给卖了——”戏精太太白思禅继续说,“这不,媒人找了两个,都又吹了,个个嫌我叔叔小气,吃个饭还得平摊钱。”

&ep;&ep;售票员阿姨认同地点点头。

&ep;&ep;确实有点抠,简直抠中龙凤。

&ep;&ep;她原本还想多套点底细出来——她有个侄女如今还单着呢,眼光高,说别的不图,就一个条件,要长的好看的。

&ep;&ep;一挑挑了这么些年,没有能入小祖宗眼的;侄女不急,一家人都快急疯了。

&ep;&ep;她姐,见天儿嘴角起燎泡,都是急出来的,隔三差五上火。

&ep;&ep;好不容易瞧见这个大兄弟不错,哪知道还是个抠门精。

&ep;&ep;何生楝任由白思禅把自己说的比葛朗台还葛朗台,也不阻止她,等白思禅讲的差不多了,他贴过来,在白思禅耳旁轻轻说了一声:“晚上再收拾你。”

&ep;&ep;这话比什么都管用,白思禅立马老老实实的了,安静如鸡,一句话也不敢说。

&ep;&ep;车子在尘土飞扬中停在了车站,夏末的天气犹干燥,蝉鸣阵阵,不远处的荷塘里,开满了粉白的莲花,幽幽的清香。

&ep;&ep;售票员阿姨也是最后一班,下了车就准备回家。

&ep;&ep;谁知道正好和白思禅二人顺路,两人说说笑笑,走到了同一个巷子口。

&ep;&ep;路上白思禅也说了,看望外婆。妈妈去世的早,两个舅舅也都在别的地方打拼,就外婆独自一人住在镇上。

&ep;&ep;听到这里,售票员突然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着白思禅的脸,不确定地问:“你妈是不是叫吴昙?”

&ep;&ep;白思禅点点头,迟疑了:“您怎么知道?”

&ep;&ep;售票员一脸激动,拍了下大腿,激动地叫:“禅禅啊,我是你二表舅妈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ep;&ep;“啊?”

&ep;&ep;白思禅呆若木鸡。

&ep;&ep;她还未反应过来,售票员阿姨已经激动地推开了大门,扯着嗓子喊:“四婶,您快出来瞧瞧,您外甥女来看您啦!”

&ep;&ep;她看了眼何生楝,又补充一句:“还有您外甥女的远房叔叔,也来看您啦!”

&ep;&ep;白思禅:“……”

&ep;&ep;一不小心,玩、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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