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你在这儿!”

&ep;&ep;不待江云昭开口,她已边疾走着边扬声问道:“夫人正处置府里的人呢,让奴婢问问姑娘,钱妈妈该怎么办?”

&ep;&ep;江云昭吩咐钱妈妈的事情,本也没指望能瞒得太好,早想到了秦氏或许会注意到。听闻红缨这样问,她心里有数,当即说道:“打三十板子,然后赶出府去吧。”

&ep;&ep;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钱妈妈当初能让人把河豚肉往父母碗里搁,那么要去半条命的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ep;&ep;可是红缨话里其他事情——

&ep;&ep;“母亲在处置什么人?”

&ep;&ep;“奴婢也不太清楚。不过二房三房的好多人都被夫人下令给捆了,有的准备发卖出去,有的准备赶出府。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清楚。”

&ep;&ep;楼卿言心中了然,低声问江云昭:“和侯爷生病之事有关?”

&ep;&ep;江云昭见他看得通透,倒也没刻意隐瞒,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ep;&ep;秦家家风严谨,府中上下和睦。秦正轩不明白这其中关窍所在。

&ep;&ep;看他们这一问一答,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狐疑道:“姑父姑母不是着了凉后方才病了的么?你们二人又在这里嘀咕什么?”

&ep;&ep;江云昭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对‘着凉’那么介意,登时哭笑不得,却也无法和他解释,略微说了两三句便谈起了别的。

&ep;&ep;安园中,碧澜进屋的时候,没看到江云昭,便问陈妈妈:“七姑娘呢?刚才她还说要来找老夫人,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ep;&ep;“七姑娘?没见到啊。”陈妈妈道。想起刚才和江林氏那番言语,惊道:“该不会是刚刚……”

&ep;&ep;“不会的。”江林氏断然说道:“她母亲教出的孩子,做不出在外偷听这种事。况且,一个八岁的女娃娃,就算听去了,又能懂得什么?”

&ep;&ep;陈妈妈见碧澜欲言又止,便问:“你可是有事要说?难不成七姑娘做了什么?”

&ep;&ep;“没有,不是七姑娘。”碧澜将秦氏的一番作为大致说了,“无论是哪一房的下人,只要在名单上的,一律被夫人绑了丢去柴房。两位老爷和两位夫人斥责夫人逾矩行事,夫人便说,两位老爷和两位夫人都在禁足期间,没法处置那些黑心之人,她便好心替他们管上一管,省得那些小人为非作歹,带坏了府里的风气。”

&ep;&ep;一席话说完,碧澜半天没听到江老夫人开口,便又说道:“夫人这般做法,居然没有事先请示老夫人,着实不该。”

&ep;&ep;江林氏沉吟半晌,问道:“她动的人只有二房三房的?没有动四房的?”

&ep;&ep;“只有静园和平园的,啊,还有厨房里的几个人。”

&ep;&ep;“那便罢了。”江林氏松了口气,对陈妈妈道:“我就知道四儿和他媳妇是安分的。果然没有搀和进去。”

&ep;&ep;陈妈妈又问碧澜:“先前我听碧茵说侯爷派人出去请了好些个人回来,是怎么回事?”

&ep;&ep;“奴婢也不知。听说侯爷寻了些木匠和花匠来,具体做什么,奴婢没敢过去问。”

&ep;&ep;陈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询问道:“老夫人,您看怎么办?”

&ep;&ep;江林氏想了想,最终叹道:“只要不动了大的根本,他们若想做,便随他们去吧。府里到底是这夫妻二人当家,先前压他们压得狠了。不出了这口气,怕是不会罢休。”

&ep;&ep;罗氏和赵氏下了车后便直奔宁园而去。临离开前,她们特意讲明有事要私下同侯爷和夫人说,让两个少年自去寻江承晔去玩。

&ep;&ep;两个少年打听后才知道江承晔今日被楚国公家的世子叫去了,如今不在家中。他们不欲与其他几房的人接触,便问了江云昭的去处,径直来寻江云昭。

&ep;&ep;秦正轩本就是江云昭的表哥,而楼家和秦家有亲,楼卿言没少到江家来玩。侯府的下人知道这两位是表少爷,看他们往里走自是未加阻拦。

&ep;&ep;江云昭本打算过会儿就带他们二人去见父母,可是听了红缨的话后,她明白现在父母怕是没空招待客人们了。

&ep;&ep;——说起处置下人的手段,两位舅母去了后还能给母亲出出主意。如今她带秦正轩和楼卿言过去,三个半大的孩子能做什么?

&ep;&ep;顶多是添乱罢了。又或者,就是干站在那儿瞧乱子。

&ep;&ep;思来想去,江云昭最终吩咐人拿了些蔬果点心,又要了一副棋,与两位少年一起去往花园消磨时间。

&ep;&ep;江云昭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心中疲累,本想让秦正轩和楼卿言对弈。谁知秦正轩应下来后,楼卿言却是不肯。

&ep;&ep;“许久未见昭妹妹下棋了。你们二人来吧,我在一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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