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方哼了一声,立刻道:“梦岛五楼老地方,一小时内到,恕你无罪!”

&ep;&ep;孟忍冬正在等电梯,零星听见几句,目光刚往旁边转,就瞧见了楚南星冲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一幅不知如何是好的无辜模样。

&ep;&ep;她听出了言溪的声音,替楚南星将电话接了过来,出声对那边道:

&ep;&ep;“现在太晚了,她才刚回来,明天我们再——”

&ep;&ep;言溪一点不怵她这生冷的借口,即刻打断道:“少来,孟忍冬,这才十二点不到,你到底是不是成年人啊,夜生活这么贫瘠?麻利点,你俩一块儿过来,你自己说说都多久没跟我们聚过了!你没有心!”

&ep;&ep;孟忍冬面上露出几分无奈,还待开口,又听那边霸道地往下接:“再说了,我这也不只一个人,洛水她们也在,这次南星回国不就是因为想在国内吃娱乐圈这碗饭结果家里不同意吗,我跟你说,我手头有个不错的项目,正适合她,来不来你好好想想啊。”

&ep;&ep;“我话就撂在这儿了,这个项目目前国内还没类似的,在国外可是搞一个火一个,孟总,不考虑一下?”

&ep;&ep;孟忍冬听着,不由抿了抿唇。

&ep;&ep;……

&ep;&ep;抵达梦岛酒吧是四十来分钟之后的事情。

&ep;&ep;因为张叔今天额外加班,在将孟忍冬她们送过去之后,就被上司挥手让回了。

&ep;&ep;酒吧的一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仿佛整座城市一天的疲惫和颓靡都要靠这震天的音乐鼓点宣泄出去,好在孟忍冬她们常待的五楼安静一些,否则以她的性格,见识过这吵闹之后,铁定不会再来第二次。

&ep;&ep;两人到的时候,包间里还有几个模样或清秀、或帅气的青年在一旁作陪,言溪上来就往楚南星和她的手里各塞一个酒杯:

&ep;&ep;“老规矩,先罚三杯哈!”

&ep;&ep;孟忍冬盯着手里的酒杯,旁边的楚南星却伸过手来将她这一杯也拿了,动作再自然不过地对言溪笑:“忍冬酒量不好,阿溪你少来这套,我帮她喝,毕竟瞒你们的人是我又不是她。”

&ep;&ep;说落下就咕咚咚几杯黄酒下肚,利落不已。

&ep;&ep;言溪看得高兴,立刻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拉到旁边去揉搓,同她说起最近的事情,其他人也过去跟孟忍冬说话,只是言溪嗓门大了些,说出的内容很快传开:

&ep;&ep;“你回来就对了——”

&ep;&ep;“多看着点儿忍冬,省的她天天被一些心机深沉的小狐狸弄得五迷三道的,本来性子就冷,再这样下去,怕是再过段时间,就要跟我们分道扬镳咯!”

&ep;&ep;包厢里的气氛陡然静了一点。

&ep;&ep;唯有喝的有些高的言溪自己没察觉到,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发现孟忍冬不知什么时候看了过来,对上那双始终沉着、波澜不兴的黑眸,她停了停,本能地自我反省了一下。

&ep;&ep;可是很快,发现自己说的确实没错之后,因为理直气壮,言溪声音更高了:

&ep;&ep;“本来就是,我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

&ep;&ep;“孟忍冬,当年阿榆不光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那件事之后不光是你,南星、我、洛水,我们哪个不难过?怎么就只有你搁这儿念念不忘,身边人找了一个又一个,这次的更过分了吧,连名字都差不多,叫什么来着……纪愉,对,就这个名字,怎么,你以为楚见榆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替代得了的吗!”

&ep;&ep;‘楚见榆’三字一出——

&ep;&ep;本就噤若寒蝉的包厢登时就像是被投下了深水炸弹一般,楚南星眼神一黯,孟忍冬的目光冷的像是想将人直接扎穿,王洛水暗道不好,赶紧去捂住言溪的嘴,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疯狂催眠:

&ep;&ep;“你喝多了!阿溪,你喝多了!”

&ep;&ep;发现孟忍冬脸色几乎要结冰,她又赶紧打圆场:“那什么,刚才阿溪说的都是胡话,纪、纪小姐其实我也见过,人挺乖的,性格好的很,跟忍冬应该也有三四年了,名字只是个巧合,再说人俩字写法也不一样啊,对吧?”

&ep;&ep;她下意识地寻求孟忍冬的赞同,以求将刚才那段揭过去。

&ep;&ep;孟忍冬却不发一言,仍旧死死盯着言溪。

&ep;&ep;气氛逐渐绷到极致——

&ep;&ep;孟忍冬毫无征兆地起身。

&ep;&ep;王洛水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挡在她们俩之间,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孟忍冬沉默地走向包厢门口,拉开门离开一气呵成。

&ep;&ep;王洛水前后看看,对楚南星叮嘱了一句:“你看着点她。”

&ep;&ep;然后匆匆追了出去。

&ep;&ep;楚南星点了点头,发现旁边的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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