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月佼听得十分茫然。

&ep;&ep;纪向真斩钉截铁道:“简单点说,就是你我只管放心去应监察司的点招,只要到时不出大的差错,就一定能考上。因为咱们是严大人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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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监察司名义上从属尚书省,分左右两司,左司掌辩六官之仪,纠正省内,劾御史举不当者。

&ep;&ep;而严怀朗所辖的右司,实际是由同熙帝亲自管辖,其职能神秘到连左司的人都不太清楚右司成日到底在做些什么。

&ep;&ep;三年前,严怀朗以弱冠之龄,持圣谕凭空入主监察右司,一跃成为四品大员,引发朝中轩然大波。

&ep;&ep;加之这三年来严怀朗又时常出京,行踪成谜,这让言官御史们按捺不住群情激昂,三年间上书弹劾他的折子加起来只怕能堆满半间屋子。

&ep;&ep;而同熙帝对严怀朗的鼎力维护,更是让京中流言纷纷。

&ep;&ep;可以说,严怀朗在朝中的名声并不算太好。

&ep;&ep;不过,在香河县丞的眼中,这位京中来的四品官可是一尊浑身自带金光的大佛。

&ep;&ep;“严大人请放心,下官只是内举不避亲,绝无半点私心,”香河县丞恨不得拍着心口强调自己的人品与操守,“苏忆彤虽是下官的亲生女儿,可确是眼下香河城中最为出类拔萃的。比照右司发出的点招要求来看,满香河城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ep;&ep;严怀朗将手中的卷宗递还给香河县丞,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苏大人辛苦了。”

&ep;&ep;“分内之事,”苏大人笑意热忱,“小女已在府衙静候多时,请严大人移步演武堂。”

&ep;&ep;演武堂内,一身劲装的苏忆彤并未辜负她父亲的大力举荐,中规中矩按要求展示了自己擅长的兵器,招招扎实稳妥,一看就知苏家当真是打小将她往武官的路子上在培养,并非临时应付。

&ep;&ep;严怀朗微微颔首,又对苏忆彤道:“右司的点招只是第一道坎,之后的艰辛或许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是真的想好了吗?”

&ep;&ep;点招通过之后,还会有苛刻至极的层层筛选,未通过筛选者照样要卷铺盖回家的。

&ep;&ep;苏忆彤满目坚定地回视着严怀朗,眸中全是骄傲华彩:“母亲常说,在我出生之前,女子连独自出门都算有罪。当今陛下大开风气,我生逢其时,自当投身其间、有所作为,决不辜负这盛世。”

&ep;&ep;严怀朗微微颔首,对她的慷慨陈词并不做点评,只神色淡漠地提醒道:“过刚易折。”

&ep;&ep;苏忆彤愣了愣,旋即执礼道:“多谢严大人教诲。”

&ep;&ep;严怀朗也懒得去计较她是真听进去了,还是与自己客套虚应,只简单与苏县丞交代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ep;&ep;苏县丞连忙道:“严大人此番是直接回京吗?”

&ep;&ep;严怀朗停下脚步,回头道:“苏大人有事?”

&ep;&ep;“是这样的,”大约是他的面色太过冷漠,苏县丞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笑道,“下官想着,若是小女年后才动身进京,只怕过于仓促。若严大人方便的话,可否带她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ep;&ep;苏县丞早已得到消息,知道严怀朗半月前自邺城带走一人,据说可能也是要去参与右司点招的。有此先例在,他才敢大着胆子向严怀朗提出这个冒昧的请托。

&ep;&ep;他在心中盘算着,若能让女儿提早在严怀朗跟前混个脸熟,对她之后在右司的前途自然只好不坏。假使能在途中得严怀朗指点一二,那更是稳操胜券了。

&ep;&ep;出乎他意料的是,严怀朗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香河城离京城不过百里,令嫒是要考武官的,若这点路途都需人照应,那也不必白跑这一趟了。”

&ep;&ep;如此直白的拒绝让苏县丞猝不及防,一时间面色窘然,除了讷讷点头外,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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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严怀朗才一进香河城官驿的大门,便见月佼咬着瓜子在门后翘首朝外张望。

&ep;&ep;他心中暗笑,松鼠精果然只会嗑松子,瞧那瓜子被她咬成什么鬼模样了。

&ep;&ep;他忍住心中笑意,长腿越过门槛行到她面前,“在等我?”

&ep;&ep;月佼连忙将手中的瓜子收起来,点了点头。

&ep;&ep;“我,能问你一个事吗?”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

&ep;&ep;门口有过堂风,将她鬓边的碎发吹得毛茸茸地微翘起来。

&ep;&ep;严怀朗举步往里走去,看她亦步亦趋地跟上来,才边走边道:“问吧。”

&ep;&ep;“你当初,”月佼咬唇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你当初为什么会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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