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子,一个个嗓音唱腔花俏多变,咬字坚实韵味十足,让张怀安回味不已,更重要的,是他心情好,因此是唱一出赏一出,就没停下过。

&ep;&ep;一曲毕,又是一个字:“赏。”

&ep;&ep;“奴们谢过大人。”

&ep;&ep;李执看着张怀安听得差不多满意了,挥了挥手,唱台上的戏子便纷纷下了台,收起物什。

&ep;&ep;他站着边上,替张怀安沏了一杯茶,笑道:“从此以后,朝堂就皆是在大人的掌握之中啊,下官看,关于大人的英姿,戏文里都要开始传唱了。”

&ep;&ep;李执说的正中张怀安的心坎,张怀安哈哈大笑,“好了,我好也少不得你的份。”

&ep;&ep;“对了,祁王殿下他现在怎么样啊。”

&ep;&ep;李执道:“大人,祁王他一直在自己府里,听咱们派在那儿的人说好似是对朱景煜有些愧疚,一直都没有走出府门,还真的替朱景煜致哀呢。”

&ep;&ep;“哼,成大事的人怎么能拘泥于这种。”

&ep;&ep;“大人说的是,祁王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像大人一般高瞻远瞩。”

&ep;&ep;李执继续笑脸奉承了几句,听的张怀安心里很是畅快,他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等景琛登上皇位之后,满朝人对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ep;&ep;两人正谈的正欢,张府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后院,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可怖景象,连话都说不清楚,“大,大大人,有人冲进来了!”

&ep;&ep;“是何人?”

&ep;&ep;李执虽算是文臣,但生在将军世家,还是有一番武艺傍身,他亮出腰裹的短佩刀,往张怀安面前一挡,此时不表现,何时表现。

&ep;&ep;再说敢闯首辅的府宅,无非是哪个不长眼的宵小之辈,没什么好怕的。

&ep;&ep;“不过是宵小之辈,你至于怕成这个样子么,”

&ep;&ep;“是么。”院门口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

&ep;&ep;秦衍的声音像是一道利剑划至李执的耳边,他的手禁不住一抖,看到秦衍冷着脸跨步走进院门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ep;&ep;张怀安躲在李执身后,心想自己这好歹有两个人,于是壮着胆子道:“秦衍你怎么来了,先皇遗诏可是已经撤了你的职,你不去东厂处理余下的事,来我府里想干嘛!”

&ep;&ep;李执附和了一句,“是啊,秦衍你想干什么!”

&ep;&ep;他对秦衍这个阉官一向看不上,但看不上不代表不知其厉害,以前的时候不必亲自面对还能逞口舌之快,今日这么近的见到了,秦衍他那周身的气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为了以后的仕途,他早就想扔下张怀安一走了之了。

&ep;&ep;“是你们杀了景煜么。”

&ep;&ep;“是又怎么样?”

&ep;&ep;秦衍的眼里冒起一股浓重的杀意,李执来不及推翻自己方才的话,一息之间,他已经被秦衍掐住了喉咙,举起腾空了一尺,而腰间的配刀,早就被秦衍扔在了远处草丛。

&ep;&ep;李执手脚并用,一脸惊恐地看着秦衍,他妄图想拨开秦衍的手掌,可秦衍的筋骨像是钢铁铸的一般,根本掰不开。

&ep;&ep;身后就是张怀安,他想回头对着张怀安求救都扳不过身子,只能从喉咙口发出一些呜呜咽咽的声音。

&ep;&ep;“秦衍,朱景煜他是自裁!你,你无非想要个名利,我,我都能给你。”张怀安不断往后,绕到一把椅子后头,紧贴着椅背,手紧张地抓着扶柄,“你先,先放了李执。”

&ep;&ep;秦衍唇角扬起一抹阴翳的笑容,“呵,名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麽。”

&ep;&ep;没给张怀安思索的时间,下一瞬间,他的手掌一收,只听咯噔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李执硬生生地在张怀安的面前失去了生气,那摇摇欲坠垂下的头颅,看的他心跳都快停滞了。

&ep;&ep;“你现在知道了。”

&ep;&ep;张怀安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刚看到秦衍时,他还能保持镇定,哪怕是秦衍抓了李执,他也以为是多一个筹码。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他干脆利落的杀了李执,那意思便是,他要的,只是他们的命么。

&ep;&ep;张怀安哭丧着说道:“秦衍,我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真杀了我,祁王必定替我报仇,你以后也没有活路啊。”

&ep;&ep;秦衍甩手将李执的尸体扔到一边,走向缩在台柱边上的瑟瑟发抖的戏子。

&ep;&ep;“你们有绳子。”

&ep;&ep;“有。”

&ep;&ep;其中一个戏子颤颤巍巍地递上了一根,秦衍瞟了他一眼,接过手,然后才回到张怀安那处,很有耐心地将他一圈一圈地捆在座椅上,提到了戏台的中央。

&ep;&ep;“秦衍,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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