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张怀安如何不气,他查了这么久,才查到这叶青竟然也是墨城的人,那他或许和莲妃是旧识,所以才处处扶持。好不容易拿着画像寻到了一点线索,竟然被秦衍截了胡。

&ep;&ep;“舅父说的是。”祁王淡然应了一声。

&ep;&ep;虽说他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但气质斐然,已经隐约带着帝王霸气。

&ep;&ep;张怀安复又说道:“哼,谁不知道当年莲妃是因先帝贪其美色,从宫外掳回来的,早些年若不是有叶青那个老太监处处帮着,她的儿子有什么资格身份能抢了你的位置,登上龙座。”

&ep;&ep;祁王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回应,就在此时,李执从外头匆忙地进来,手上是一本上了年份的老旧记簿,这束封一看便知是宫内传出去的。

&ep;&ep;“下官参见王爷,大人。”

&ep;&ep;李执递上手中的记簿,手势还带着几分颤抖,“有人寻了下官的人,自称一个已然过了世的老太医的孙子,他开价万两,说是此本记录了辛密之事,他父亲自是不准他外传,但他如今生计所迫,所以下官——”

&ep;&ep;张怀安今日心情不畅,不耐烦地挥手道:“李执,你就直说是何事,我和祁王还有事商讨。”

&ep;&ep;“是,大人。”

&ep;&ep;“这本乃二十年前,宫中太医留下的备用记簿,这其中有莲妃当年的喜脉的记录,”李执顿了抬头道,“皇上他,他是足十个月出生,并非早产啊!”

&ep;&ep;“什么?!可当初的太医明明说的是...”

&ep;&ep;张怀安闻言从椅子上惊坐起,这宫里谁都知道莲妃当年是怀了不足九个月生出了当今皇上,但那时太医皆说是早产,再加上朱景煜的确身子异常虚弱,一直用药吊着,每一年太医院都能传出他撑不久的消息,先帝原本还有些疑虑,硬生生这般被消解,再后来没过几年,先帝因病驾崩,传位与朱景煜,就更加无人再提以前的事。

&ep;&ep;待情绪稍定,张怀安看完记簿,传给祁王,转头继续问向李执,“现下那个太医的孙子呢。”

&ep;&ep;李执道:“大人放心,下官拿到这本记册之后,已经将知情的若干人皆处理干净。”

&ep;&ep;张怀安只思忖了片刻,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查了半天叶青,还不如这一本旧册。”

&ep;&ep;“大人,那叶青那,还要不要继续查。”

&ep;&ep;“不用了,一个死了的老太监的事,何必再浪费心力,左不过是和莲妃相识。”

&ep;&ep;在一旁的祁王翻开细看了几遍,在张怀安说起叶青时,眼里闪过一丝疑色,随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ep;&ep;“琛儿。”

&ep;&ep;“嗯?舅父。”祁王合上本册,神态自然地抬头看向张怀安。

&ep;&ep;“既然朱景煜名不正言不顺,他此时退位,那只得由你继承皇位。”

&ep;&ep;“我以为此时都不必再拖了,虽说对先帝不敬,那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江山旁落在他姓的手里。只要我们将这本册子昭告天下,他就绝计坐不了这皇位。”

&ep;&ep;张怀安倒不是在询问祁王的意见,他一向是作决断的那一个。他想要祁王成为皇帝,也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朝堂,否则花了那么多心力难道是替别人作嫁裳么。

&ep;&ep;祁王缓缓道:“舅舅,此事关乎先帝的名声,若是传出到别国,对我明殷朝国威有损,而且如此一来,沈贵人的幼女也难逃一死,我实在不忍心,舅舅可否让我想一想两全的办法。”

&ep;&ep;妇人之仁!张怀安皱眉,他没料到祁王会开口,在他眼里,祁王不过是个少年,除了仰仗他来辅佐便是一无是处,现在更是满满多余的善念。

&ep;&ep;“好吧,既然琛儿开口,我给你三日。”

&ep;&ep;祁王掩下眼底精光,恭敬地回道:“谢谢舅父。”

&ep;&ep;待送走了祁王,李执出声询问,“大人,当真要等祁王考虑么。”

&ep;&ep;“他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最后还不是得听我的,这个节骨眼,免得他不高兴,就让他去想两天吧。”

&ep;&ep;不管如何,孩子和女子么,总归都不能登上大雅之堂,这明殷朝以后,还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ep;&ep;***

&ep;&ep;祁王离开走至府宅的门外,恰巧见有一人被拦着。

&ep;&ep;她穿着男子的衣衫,但身量和瘦弱的臂膀,一看就知是女扮男装。

&ep;&ep;“你们让我见一见首辅大人,我就说几句话罢了。”叶云霜环着手臂想破开阻拦,但她的力气太小,门房的人丝毫不动。

&ep;&ep;“大人哪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快滚。”

&ep;&ep;门房下人推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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