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买了个与她一样生肖的丫鬟回来服侍她,那个小丫鬟便是春梅。

&ep;&ep;算一算,她们在一起也有六年了。

&ep;&ep;“小姐,您到底去哪了?大小姐说您喝醉了,后来就不见了。又不让我与夫人说,我找了一圈了找不到您。”说着说着,春梅又有些哽咽。

&ep;&ep;苏宓怕她又哭,忙止住了她的话头,问道:“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么?”

&ep;&ep;“嗯,大小姐不让奴婢说,奴婢也不敢告诉别人。”女子酒后失踪这种事怎么好传开的,春梅觉得自己这点分寸还是懂的。

&ep;&ep;“嗯,这就好。”苏宓原本还怕虞青娘会担心。

&ep;&ep;“哎呀,小姐,你是不是受伤了啊?”春梅看着苏宓身上着斑驳的血迹,吓得喊了出来。

&ep;&ep;“小伤罢了,净室里还有热水么。”苏宓她每日习惯沐浴洗身,哪怕是冬日,也是一日一次,更不用说现在她身上汗涔涔的。

&ep;&ep;“有,林妈妈走之前便煮好了的。”春梅答道。

&ep;&ep;春梅现下心情也平复了些,本来就是个做事利落的人,此时便立马起身,“小姐,我给你去拿换洗的衣服。”

&ep;&ep;“嗯。”苏宓笑着回道。

&ep;&ep;苏宓院子里的净室在拐角处,位置不大,不过于她和春梅那是够用了。

&ep;&ep;香柏木做成的木桶放置在净室的中央,桶底下有一个大的底拖,是镂空的木头格子,接着一个空心竹导出溅出的热汤。

&ep;&ep;木浴桶上冒着的腾腾水汽,将一整间净室映的烟雾缭绕的。

&ep;&ep;苏宓浸在热汤中,闭着眼睛靠在桶边上,水面盖至锁骨的位置,莹润洁白的锁骨窝下,欺着一片片绯红的花瓣,衬的她愈加雪脂凝肤。

&ep;&ep;“小姐,手上还疼么?”春梅坐在矮凳上,膝上一个小木水桶,拿着梳篦替苏宓顺发,一边沾一些皂角清理。

&ep;&ep;“刚下水有些疼,现在好了。”苏宓水下的右手试了试握拳,那么深的伤口,当然是疼的。尤其泡了热汤,刚下水的时候是钻心的疼。

&ep;&ep;春梅见苏宓话比平日少,也没敢多问,小姐从不爱喝酒,这她是知晓的,大小姐告诉她的时候,她也是不信才去自顾自地寻了一圈。

&ep;&ep;幸好,现在小姐回来了。

&ep;&ep;沐浴完毕之后,苏宓换上了春梅替她拿的衣衫,坐在院子中,春梅则站着替她绞发。

&ep;&ep;黄昏的夏风没有白日那么闷热,苏宓心里的郁气被一点点地吹散。

&ep;&ep;若说心里没有芥蒂,又怎么可能,可是即使她将此事闹大,信她的也不过只有娘一个而已,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能让虞氏为难。

&ep;&ep;到最后,此事便也只能埋在她的心里,噢,其实还有一个人知道的。

&ep;&ep;苏宓无端想起了那个人,其实才见过两次,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竟然突然想起了他。

&ep;&ep;春梅拿着干布帕,询道:“小姐,您常戴的那枝碧玉簪呢?我记得您今早带了出去的。”

&ep;&ep;碧玉簪...苏宓明白了,原来她是想那支玉簪了,才不是想那个陌生男子呢。

&ep;&ep;“我弄丢了。”

&ep;&ep;“小姐掉哪了,奴婢去替您找一找,这是老爷送的,我记得您可喜欢的。”

&ep;&ep;“不用找了,找不回来的。”

&ep;&ep;“噢。”

&ep;&ep;春梅将苏宓的头发绞干了之后,手随意地往身上抹了一把余水,便跑到房里取了伤药和棉布。

&ep;&ep;然后小心的净了净手,这才替苏宓包扎起来。

&ep;&ep;“小姐,也不知道这么深会不会留下疤。”春梅心疼道,一边缠着棉纱。

&ep;&ep;“伤口总会好的。”心里的便不一样了,苏宓眼神暗了下来,“春梅,若是等会姐姐过来,你就说我睡下了。”

&ep;&ep;“是,小姐。”春梅点了点头。

&ep;&ep;***

&ep;&ep;秦衍已经回到了他在江陵城新买的一座别苑,他不喜住在别人之地。

&ep;&ep;若不是还未寻到擅长京味的厨子,他也不会去醉霄楼一试,也不会遇到那个,像兔子的女人。

&ep;&ep;眼睛红红的,皮肤白白的,害怕起来还会一颤一颤,可不就是他在猎场时,看到的白毛兔子么。

&ep;&ep;突然,书房窗边一闪而过一个人影。

&ep;&ep;陵安稳了身形后低头道:“督主,那个女子家住城南苏家,未曾与崔满秀联系过,今日之事,应当只是凑巧。”

&ep;&ep;“凑巧么...”

&ep;&ep;“督主,可要我继续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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