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宗林休息了一天,白清曼被折腾了一天。最后嗓子都哭哑了……

&ep;&ep;好在第二天就是生理期,白清曼捡回一条命。

&ep;&ep;刚好韩茵茵回了市里,大呼小叫地约了她吃饭。

&ep;&ep;见了面,韩茵茵先是把她婆家吐槽了一通,可见回老家过年这事真不是轻省的。

&ep;&ep;在她喋喋不休的声音里,白清曼劝她道:“下次你回娘家过年好了呀~”

&ep;&ep;韩茵茵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冷笑了一声,“我一个人回去?他们不得吓死?”肯定以为她得罪了婆家,指不定要把她绑了去负荆请罪呢。

&ep;&ep;白清曼十分理解她的处境。其实叫她老公和一起回娘家过年就好了,可惜,她左右不了她老公的想法的……

&ep;&ep;白清曼慢慢抿着杯中的热水,脸蛋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尽管正处在生理期,她的气色看起来也很不错。

&ep;&ep;韩茵茵突然想起多年前,她们吃一顿热闹的火锅就好开心,可现在坐在这一天只招待十桌的私房菜馆,心里却说不上多开心。

&ep;&ep;她有时也怀疑,自己当年的选择到底对不对,想得多了,甚至都要过不下去了……

&ep;&ep;不过,这么多年,白清曼倒是一点都没变。

&ep;&ep;点的菜陆续上了,韩茵茵没什么胃口,撑着下巴对她难掩羡慕,“你的运道真是好,等贺宗林离了婚……”

&ep;&ep;对面的白清曼突然睁大眼睛,她也惊讶了,“你不知道?”

&ep;&ep;白清曼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你听谁说的?”

&ep;&ep;“话是从蒋家传出来的,听说蒋家都在挑新姑爷了,十有八九是真的。”韩茵茵说起这些,又来了精神。

&ep;&ep;白清曼想到前两天贺宗林说有事要解决,难道就是这个?心中疑惑,嘴上却含糊道:“他家还有个女儿,也许是那位的姑爷呢?”

&ep;&ep;韩茵茵却说不是,“那位矜贵多了,挑姑爷的阵势可不止这样。不过,这人选也算配得上,难道……”

&ep;&ep;她转头想到连白清曼都不知道贺宗林要离婚的事,只怕是以讹传讹。遂一笑了之,开始吃菜,“那是我传错话了。对了,你可以去问问男方怎么回事哎,你猜男方是谁?”

&ep;&ep;白清曼见她这模样,也奇了,“难不成是我认识的人?”

&ep;&ep;“可不是你认识的!”韩茵茵乐道,“就是你前小叔子,现在袁氏的董事长袁越啊!”

&ep;&ep;啊?!

&ep;&ep;白清曼被震惊了一波又一波,真是脱离社交太久了吗?还是世界变得太快?

&ep;&ep;和满腹八卦的韩茵茵分开后,白清曼又接到了袁宅的电话。

&ep;&ep;之前袁丰出事,袁宅的管家佣人都散了,后来袁越想把用惯的人找回来。但结果不如意,像是原来的管家,年纪大了,一回去就病了,袁越还亲自去探望过。还有一些已经找了新的雇主,不方便毁约的。最后也就回来了四个。

&ep;&ep;现在袁宅的管家是方姨,也是看着兄弟俩长大的。尤其是袁越出生后,他母亲的身体就不大好了,一直是方姨照顾他的。

&ep;&ep;以前白清曼就听方姨闲聊时说起过,袁越刚生下来瘦猴儿一样,哭声都小小的,她是一个错眼都不敢,睡觉都要守在旁边。

&ep;&ep;“可怜啊!从小没吃过亲娘一口奶水,都是我冲奶粉喂的……”

&ep;&ep;方姨自己没有孩子,拿袁越当亲生的疼,很得兄弟俩尊重。

&ep;&ep;她说袁越不太好,问白清曼在不在F市,能不能回去一趟。白清曼忙问怎么了?

&ep;&ep;电话里传来方姨的叹气,“不知道怎么了呀,天天出去喝酒,喝到凌晨醉醺醺地回来,昨天好像还打架了,身上衣服都扯坏了,脸上也青了好几块。问他什么也不说……”

&ep;&ep;方姨实在担心,没办法,只能找白清曼。毕竟是嫂子,正经家人,兴许能开解开解。

&ep;&ep;“少夫人。”方姨迎到门口。

&ep;&ep;“大门怎么了?”白清曼回头朝院门望了好几眼,是被车子撞了吗?还是有人来闹事?

&ep;&ep;方姨亲手接过她的大衣挂好,气道:“阿越他叁叔家的人啊,来闹哟!非要他出什么谅解书,把阿越气得天天出去喝酒。真是黑了心肝的东西!害死了阿丰,还有脸来逼阿越。叫我打了出去……”

&ep;&ep;“大伯母怎么说的?”

&ep;&ep;方姨撇嘴道:“就她会做好人,逮着机会就来当说客,话头说着说着就到她那个侄女身上,和当年一个样子。阿越为了躲她才天天不着家……”

&ep;&ep;才说是被叁叔家气的,现在又变成了躲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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