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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为了不连累到广兴客栈,曲赋舲他们三人移往飞驍山的龙天寨暂居,经过日前大批官兵的搜查、破坏,龙天寨虽如同废墟,但偌大的空山寨住来也颇愜意的。最危险的地方向来是最安全的场所,有谁会料到他们这三大要犯会回老窝躲呢?

&ep;&ep;「少廷,看你的模样打扮是要进城吗?」

&ep;&ep;一听到雷少廷似要下山,仇衍从屋里衝了出来,把一小撮的碎银子塞到他少廷老弟的手中。「把我打壶酒上来!我牙缝、肚里的酒虫闹得可兇呢!」

&ep;&ep;「师弟此番下山必是有要事待办,哪有间工夫替你跑腿!」

&ep;&ep;雷少廷知道他们其实是想探问他进城的目的。他从实告知:

&ep;&ep;「霍叔决定要带我爹回家乡静养,我今天要下山去与他们作别。」

&ep;&ep;曲赋舲点头。「这确实要紧,你早些去吧!犯不着理会仇衍的毒癮。」

&ep;&ep;仇衍反对。「老爹要送别,老友的酒癮也不可不顾!」

&ep;&ep;雷少廷挥了挥手下山去了。

&ep;&ep;待雷少廷走远后,仇衍问曲赋舲道:

&ep;&ep;「曲师姊,你看,少廷老弟是不是早忘了柳小姐?这些天他很平常哩!」

&ep;&ep;「怕就怕,他嘴上没唸着,却是记上了心,把柳小姐藏到了心里。」

&ep;&ep;「那……那件事到底是说不?」仇衍指的是「二十年前那件事」。

&ep;&ep;曲赋舲并未马上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ep;&ep;飞踪下山的雷少廷不晓得留在山寨的两人正为他伤透脑筋。常人需要一整天脚程的距离,他才花不到两个时程就已经到达杭州城外。即便他现在是通缉之身,雷少廷并未多做特殊的乔装,若是太特意的遮头挡脸只会让人想更加注目,再说缉拿告示上的要犯画像,都会多少与真人有些差距。抬头昂胸、悠然自适的走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任谁也不会看出过路行人正是追缉中的钦犯。

&ep;&ep;原本直奔金城赌坊的脚步歇缓了下来,雷少廷被路边行人的对话吸引住注意力。那是在城中一间大药铺的门口,伙计与顾客的间谈。

&ep;&ep;「刚才捧着一大把上好药材出铺子的是哪家的人啊?」

&ep;&ep;「喔,那是柳家出来的。」伙计一边应对着客人,一边翻动晒在店铺房前的药草。

&ep;&ep;「柳家的主子生病啦?是老的?还是小的?」

&ep;&ep;「是柳大小姐!前阵子刚回家时就生了场大病,半夜三更的请大夫,闹得很大是不?本来在家里人的悉心照料下,柳大小姐的身体已经调养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没几天好光景,咳病就开始发作,听说都咳出血丝来了呢!」

&ep;&ep;「这下子与赫连家的婚事又得再延期了?」

&ep;&ep;「是啊,再延下去,说不定我们江南的第一美人可得拖过二十岁才出得了个阁!」

&ep;&ep;「你这傢伙可真坏心,背后里尽说老主顾的间话!」

&ep;&ep;「这是大爷您想听啊!小的当然得要奉陪。大客小客都要兼顾,这才是做生意的法门啊!」

&ep;&ep;城中大户人家的琐碎家务,向来是城民茶馀饭后的最爱。

&ep;&ep;雷少廷拧起眉,表情凝重。

&ep;&ep;她病人!而且病得很重!

&ep;&ep;是他的错!他不该绑劫她,他不该置她于山林野寨中,他不该带她跳崖……也许他们根本不该相遇!这样她就可以欢喜的嫁人,不会病魔缠身,也不会受到市井流言的攻击。

&ep;&ep;转念间,雷少廷偏离了前进金城赌坊的道路,他已身在柳家宅子外。雷少廷迅速地翻过外墙,进入宅子。柳家家财万贯,庭园建筑并未太过奢华流气,但典雅出眾的楼阁廊道,让雷少廷感觉到他与柳青青各自世界的不同。

&ep;&ep;在偌大的柳园中,雷少廷并未摸索太久,园子西侧的一座水榭,他彷彿能感应到柳青青的气息就在其中。

&ep;&ep;佳人近在咫尺,他却情怯,脚步无法再移动半点。

&ep;&ep;时间流逝,天空已现昏黄,他仍是隐藏住自己的身影,静静的佇立在水榭旁。

&ep;&ep;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的空气,危机感拨动雷少廷的神经。

&ep;&ep;数抹黑影自净雨轩窜进又窜出,天色虽然暗沉,雷少廷仍清楚的看到他们奔出水榭时一边还挟持着人质。

&ep;&ep;黑影人身形极快,转眼之间就奔出柳家,进入杭州街道。

&ep;&ep;雷少廷对他们紧追不捨,只晚黑衣人半步到达他们做为基地的废屋。

&ep;&ep;见到追来的雷少廷,看似那伙黑衣人的首领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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