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把他安定在程家后母亲便说要离开,不管他万般胡闹,母亲只是临走前一直叮嘱他要让着程野。

&ep;&ep;但无论他怎么示好,程野从认识就不愿意承认他是他哥哥。

&ep;&ep;毕竟在程野眼里他和母亲只是破坏他原本美好家庭的坏人。

&ep;&ep;“你觉醒了。”

&ep;&ep;这是陈述不是疑问,站在常宙对面的程野野性未消,看他的眼神满是敌意。

&ep;&ep;以前总是尽可能偏袒程野的常宙此时强忍怒气整理许乖乖的衣物,入眼之处都是红色的咬痕,他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对话:“把你的裤子穿好,跟上来。”

&ep;&ep;常宙抱着乖乖转身要走,身后的程野虽然听话地提上了裤子却没扣上扣子,原地半分没动。

&ep;&ep;“你标记了她,她知道吗?”

&ep;&ep;标记是血族特有的行为,即在伴侣和自己同时高潮时吸血,只有愿意长久相伴的伴侣才会这么做,被标记的人会对标记方的吸血行为产生依赖。

&ep;&ep;“费劲心机地制造羁绊,你是单纯的喜欢她还是喜欢她的血。”

&ep;&ep;常宙偏头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ep;&ep;“你这样强迫她,难道她同意吗?”

&ep;&ep;动了他的东西还敢质问他,标记被动常宙本就忍着一股燥意,许乖乖身上渐强的香味强硬地钻入他的鼻息,这再一次提醒他程野到底做了什么事。常宙的表面上也无法维持平静。

&ep;&ep;“在没有家族的执行下喝活血,你的规矩学哪了?”

&ep;&ep;程野面露不悦,随着和常宙的对话他眼里的暗红逐渐褪色,一时因兴奋暴露的牙也收了回来。

&ep;&ep;“别用长辈的口气和我说话。怎么,刚觉醒血脉就想着教导我?我们谁也别嫌弃谁,对她来说我们都是伤害她的人,只是一个在明面一个在暗面。”

&ep;&ep;“我跟你不一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ep;&ep;这时常宙怀里一直昏迷的许乖乖发出一声焦躁的呻吟,小狗的呜咽一样,扯人心绪,常宙知道他不应再纠结于和程野的口舌之争。

&ep;&ep;他转向程野下最后通牒:“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现在先把你的求知欲收一收,跟我走。”

&ep;&ep;程野下意识看向常宙怀里的许乖乖,她脸颊上浮着异样的粉红,被常宙收紧手臂往怀里裹紧后又看不见了,只能看到一点点粉嫩的耳尖。

&ep;&ep;“为什么?”

&ep;&ep;程野开怀地笑了,口齿间还有残留的香甜,?&ep;是血液里扎根的味道。

&ep;&ep;他差点被第一次吸的活血蛊住。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血液,包裹奶油的馥郁,带着饱腹的口感流进嘴里,滑下咽喉时却感怎么也不够。

&ep;&ep;但是,这样美味的血液却被标记了,他触碰到陌生的气味,是他不知不觉中觉醒的哥哥。

&ep;&ep;虽然本意不是如此,但事实发展到现在这样程野也觉得不错。

&ep;&ep;“还换地方干嘛。把她交给我。”

&ep;&ep;由动了标记的人完成标记,许乖乖才不会有后遗症。通常血族是无法忍受所有物被玷污,只有真正受重视的才会被主人允许周全。

&ep;&ep;常宙既然让他跟上,那便是默许了。无论常宙对许乖乖的坚持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程野正好在他没有警惕的时候捏住了这个弱点。

&ep;&ep;“没有时间了,而且既然让我跟上,你已经决定好了不是吗?”

&ep;&ep;对面的人不言语,程野几乎是第一次看到常宙眼里的黑色风暴,他预感他终于快撕破常宙脸上虚伪的面具。程野乐其所见,上前摊开手做势接许乖乖并继续挑上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ep;&ep;还以为会被甩上一拳,对了常宙现在没有手也许是踹一脚,没想到他竟然不急不慢地走到跳高垫旁轻轻放下许乖乖,又脱掉自己的大衣垫在许乖乖身下。

&ep;&ep;收回空落落的手心程野挑眉看常宙不变的姿势问:“还不走?”

&ep;&ep;常宙转头和他的眼神对峙几秒后转向许乖乖的睡脸,竟动手脱起许乖乖的衣服。

&ep;&ep;程野快步上前推开常宙,青筋暴起地质问坐在垫子上的人:“你疯了!难道你想一起?”

&ep;&ep;常宙眉眼平静:“就像你说的时间不多了。你没有经验而我清楚她的敏感点,可以先帮你做前戏,等她湿了你尽快直接标记。反正你只打算玩玩不是吗?”

&ep;&ep;程野的话堵在喉咙,他怒视常宙像看个怪胎。

&ep;&ep;“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忘了,我是魅魔和血族的混血,我不关心血族在乎的事情。等到结束我会覆盖你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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