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个打一个,这可不是江湖人所为。”他朗声道,“迟当家和司马家主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居然也玩这种以多胜少、恃强凌弱的事情?”

&ep;&ep;他话音刚落,墙头上忽然传来朗朗笑声:“哈哈哈哈哈!你一个鼠辈,也配与我儿谈论什么是江湖人所为?!”

&ep;&ep;文玄舟脸色一白:不是以二打一,竟是以三打一?!

&ep;&ep;在怔忪间,英索已经翻墙跃了进来。她裙摆下有星点血迹,单手将一条沉重的九棱蛇骨鞭甩得呼呼做声。

&ep;&ep;“娘!”迟夜白没想到她也在,不由得吃了一惊。

&ep;&ep;英索比迟夜白司马凤等人多吃了二十年的大米,她在婚前也曾独自闯荡过江湖,嫁给迟星剑之后更是与他一同操持鹰贝舍的各类事情,踏遍武林各处,对敌经验远比两位年轻少侠丰富得多。加之她最擅长用鞭,九棱蛇骨鞭又是极为厉害的武器,因而很快便解决了外头的一批暗卫。

&ep;&ep;此时却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英索上下打量着迟夜白,见他除了袖口缺了一块之外并无任何问题,一颗心略略放了下来。

&ep;&ep;“娘,你和阿四去救霜华吧。”迟夜白飞快说了路径,“他已经出发了。”

&ep;&ep;“霜华是谁?”英索问。

&ep;&ep;她嘴上讲话,手里那根鞭子却突然狠狠一甩,鞭梢直冲着文玄舟而去。

&ep;&ep;文玄舟一直警戒着她的武器,不得已闪身避开。但蛇骨鞭去势诡怪,竟在他撤身之时利落地削开了他的衣袖。

&ep;&ep;数枚淬毒的暗器落在地上,还闪着蓝光。

&ep;&ep;英索双目圆睁,想到这厮竟趁着自己和儿子讲话的时候想要暗算,气得鞭梢一抖,直冲文玄舟脸面而去。

&ep;&ep;鞭梢来势汹汹,文玄舟身后就是墙壁,已经避无可避,整个人完全笼罩在鞭影里。他突然张手,一把抓住了蛇骨鞭的鞭梢,手臂飞快缠了两圈,将鞭子抓在手里。

&ep;&ep;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蛇鞭,但鞭身一入手,便立刻摸到上头粗糙的铁棱。

&ep;&ep;一声不好还未说出,他只听英索嘿地一笑,手腕轻抖,那原本缠在他手臂上的鞭子竟似活了一般,铁棱纷纷突起,在他皮肉上刮擦着抽了回去。

&ep;&ep;“啊啊啊!”文玄舟被这剧痛所吓,手掌不由得松了。

&ep;&ep;蛇骨鞭被英索抽回去之时,鞭梢更是翘起,在文玄舟脸上连皮带肉刮下了一大片。

&ep;&ep;迟夜白与英索生活二十几年,此时才是第一次见英索打人打得那么凶。九棱蛇骨鞭是他娘的新武器,他更是见都没见过,一时间不禁有些呆了。而亲身尝过九棱蛇骨鞭威力——虽然当时还不完全——的司马凤,脚下不由得退了两步,远离那鞭子,以及英索。

&ep;&ep;“儿子,惩恶扬善,管它什么人多人少。”英索把鞭子折起来拿在手里,“至于强弱……他杀人或教唆别人杀人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那些妇孺,都是比他弱得多的人!不要跟恶人讲道理,他行恶的时候可不会与人讲道理。”

&ep;&ep;迟夜白连连点头:“嗯。”

&ep;&ep;英索见文玄舟捂着半边脸在地上抽搐,知道迟夜白和司马凤联手不会有问题,不再多说,循着迟夜白所说的路径飞快跑去了。

&ep;&ep;阿四比她出发得早一些,但寻路花了些时间。英索跳上屋顶四处察看,很快便看到了阿四。

&ep;&ep;“阿四!”她赶上阿四,“霜华是谁?”

&ep;&ep;阿四被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认识的人才松了一口气。他指着院中朝南的房子:“迟当家说霜华姑娘被关在此处……”

&ep;&ep;说着冲过去一脚踹开了那扇木门,

&ep;&ep;地牢的入口就在地上,虽然被掩着了,却隐约透出一点儿光来。阿四和英索同时在周遭的嘈杂人声中,听到了下面传来的男人笑声。

&ep;&ep;阿四眼睛都红了,立刻弯腰将门揭开就要下去。

&ep;&ep;英索却拉住了他。

&ep;&ep;“四啊,你别去。”英索把他拉到一旁,“你不能去。”

&ep;&ep;“伯母,霜华她……”阿四挣脱不开,急得话都说不顺溜了,“不是那种……她特别……”

&ep;&ep;“我晓得你要说什么。”英索安慰他道,“但你别下去,伯母一定把她好好带上来。”

&ep;&ep;她顿了顿,轻声说:“你是男子,你别看。”

&ep;&ep;阿四沉默着点了点头。他看着英索跃进地牢之中,听见下面很快传来了厮打之声。他站在墙角,双拳紧紧攥着。

&ep;&ep;英索从下去到上来,不过是片刻时间,但阿四只觉得仿佛过了数个时辰。

&ep;&ep;她将霜华背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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