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十二地支与一天一地,但只有两个砖窑靠山而建,一个是辰字窑,一个是卯字窑。卯字窑今夜不开工,他们反复商量,最后才确定了辰字窑。刘方寸听了个大概,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挥手让三人走了。

&ep;&ep;炸药一点,王欢喜便死了,交托给他的任务也就顺理完成了。刘方寸挺直脊背坐在椅上,手持一卷书,桌上一壶茶,怡然自得,津津有味。

&ep;&ep;如此这般,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一片静谧的九头山上,忽然又传来一声巨响。

&ep;&ep;声响极大,震得房梁上灰土簌簌落下,刘方寸躲闪不及,顿时狼狈不已。

&ep;&ep;“混帐!”他大怒,忍不住狠骂了一声。辰字窑距离这里颇远,他没想到张松柏等人居然用了这么烈的炸药。

&ep;&ep;起身掸去衣上浮尘,刘方寸又拿起珍爱的紫砂壶,细细吹去壶上灰土。

&ep;&ep;王欢喜死了,张松柏等人自然也不能留。他会连夜向蓬阳官府报案,说自己查出了砖窑最近几桩塌方事故的始作俑者,再严正清明地将那三人押送到……

&ep;&ep;“大人!”

&ep;&ep;刘方寸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自己心腹马永志冲了进来。

&ep;&ep;“怎么了!”刘方寸心头忽地乱跳,连忙问。

&ep;&ep;“炸错了!”马永志一脸青白,鬓角冷汗滚滚,“他们没炸辰字窑,炸了卯字窑!”

&ep;&ep;刘方寸张了张口,手指忽的一软,那只裹着一层包浆的紫砂壶当啷滚落在桌,又咕嘟嘟滚落在地,啪嚓碎了。

&ep;&ep;“大人!”马永志又喊了一声,终于把刘方寸飞至半天的魂魄喊归了位。

&ep;&ep;但那惊恐的魂魄没能支撑刘大人,反倒令他腿脚发软,咚地坐倒在椅上。

&ep;&ep;“完了……卯字窑……”刘方寸口唇发抖,声音颤个不停,“完了……你我这条命……”

&ep;&ep;第93章地上坟(7)

&ep;&ep;爆炸之声连蓬阳都震动了。各家各户纷纷开门开窗,探出头互相询问。

&ep;&ep;“又炸了?还是又塌了?”

&ep;&ep;“炸了不就塌了么?”

&ep;&ep;司马凤在人屋顶上飞快奔走,远远只瞧见九头山上一片烟尘,间中还杂着火光,很是恐怖。

&ep;&ep;抵达城墙的时候,守城的卫兵个个都知道他来做什么的,齐齐抬手指着城墙上头:“迟当家在上头。”

&ep;&ep;司马凤来不及道谢,三步并两步,一口气奔了上去。

&ep;&ep;蓬阳这一边的城墙不久前才重新修筑好,灯火不够明亮,司马凤一时间也看不出和之前有甚区别。他突然想起,好似之前也不觉得城墙有多破旧,不知为何要重新修筑。这念头从心头滑过,立刻不见踪影。他看到了正和慕容海站在城墙边上的迟夜白。

&ep;&ep;迟夜白仍旧一身白衣,夜风拂动他衣角、鬓发与剑柄一束红缨。司马凤小心走近,听到他正和慕容海低声说着什么,脚下就是新砌的城墙。

&ep;&ep;“你来了。”迟夜白匆匆回头看他一眼,“等会儿,我跟慕容说完。”

&ep;&ep;司马凤:“……好,你继续说呗。”

&ep;&ep;他提着一口气奔过来,现在松懈了,顿时觉得很饿,又不想下去觅食,便蹲在一旁盯着迟夜白看,以此抵饿。

&ep;&ep;他目光火热,足足看了半个时辰都不愿转头,慕容海都忍不下去了:“当家……”

&ep;&ep;“别看他,越看他越来劲。”迟夜白飞快道,继续把之前的话说了下去,“总之你让蓬阳分舍的人盯紧江船,之前发现那几艘也要及时找出船上货物是什么,以及货物的去向。”

&ep;&ep;慕容海领命去了,迟夜白看着九头山,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司马凤。

&ep;&ep;城墙上有不少官兵,都是为了看传说中神奇又俊俏的“照海透”迟夜白而来的。司马凤见人这么多,有话也不好说,便对迟夜白挤眼睛使眼色,让他跟自己下去。

&ep;&ep;“我现在去九头山,你去不去?”迟夜白低头问他。

&ep;&ep;司马凤因为蹲着累,所以已坐到地上,闻言一愣:“去九头山做啥?”

&ep;&ep;“九头山的砖窑有问题。”迟夜白说。

&ep;&ep;“塌方这事情么?这事情我们不管的。”司马凤说,“有人已经到官府鸣冤,边疆现在在查这件事情。”

&ep;&ep;迟夜白默了片刻,盯着他不出声。司马凤歪着脑袋看他,嘴角一丝笑,让人觉得讨厌,又觉得喜欢。

&ep;&ep;“你不去就算了。”迟夜白转头道,随即快步沿着城墙上的阶梯走了下去。

&ep;&ep;司马凤连忙起身,紧紧跟着他下了楼:“别撇下我呀,我肯定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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