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墙头,闻言大吃一惊,回头时差点栽下来。

&ep;&ep;“是和鲁王同归于尽吧?”边疆在一旁吃松子,顺便更正了甘乐意的话,“甘令史听八卦,要听清楚些才好。”

&ep;&ep;甘乐意无言地瞥他一眼。边疆磕松子剥松子,速度飞快,动作娴熟。

&ep;&ep;“小宋呢?”甘乐意问他。

&ep;&ep;“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边疆说,“因为……因为文玄舟死了?”

&ep;&ep;甘乐意和墙头上的阿四对视一眼:“小宋毕竟算是他养大的。”

&ep;&ep;边疆于是不吃了,改剥:“那我给他多剥些松子仁送去。”

&ep;&ep;甘乐意叹了口气:“边捕快,你今天不用巡街么?”

&ep;&ep;“不用的。”

&ep;&ep;“那你不用回家去帮老爹老娘干些活儿么?”

&ep;&ep;“也不用的。”

&ep;&ep;“那你去干些什么都好,你别在这儿坐着行么?”

&ep;&ep;边疆摇头:“不行,我要报恩。甘令史救命之恩,边疆无以为报,只能将余生……”

&ep;&ep;甘乐意嚯地站起,眉头拧成个川字,风风火火地走了。

&ep;&ep;边疆剩下的半截话卡在嘴巴里,十分尴尬。此地只剩一个骑在墙头上的阿四,他只好把余下的话全咽回肚子里去了。“阿四,你去哪儿?”

&ep;&ep;“去门口等迟当家的爹娘。”阿四飞快说。

&ep;&ep;边疆:“嗯,等霜华姑娘。”

&ep;&ep;阿四脸一红,在墙头上有点儿坐不住了。

&ep;&ep;霜华被英索救出来之后,英索让鹰贝舍的探子连夜潜入沁霜院里头,把她的卖身契给偷了出来,然后就将人带回了鹰贝舍。英索喜欢她,可惜霜华无练武根基,她没法教给她什么东西。

&ep;&ep;“霜华姑娘今天不来。”边疆说,“我听鹰贝舍的探子说的,英索伯母和她到杰子楼去找田苦,看能不能把忘了的事情找回来。”

&ep;&ep;阿四眨眨眼:“我咋不晓得这件事?”

&ep;&ep;说着只好干脆从墙头上下来,和边疆一起分享宋悲言私藏的几斤松子。

&ep;&ep;“她想起你了么?”边疆问。

&ep;&ep;阿四摇摇头:“还没有哩。不过她……她好像……挺喜欢我的吧?”

&ep;&ep;边疆憨厚地笑:“那你觉得,甘令史喜不喜欢我?”

&ep;&ep;阿四也憨厚地笑:“除了迟当家,甘令史谁都不喜欢的。”

&ep;&ep;边疆:“……”

&ep;&ep;两人合力,很快剥完了松子,桌上一边是高高堆叠的松子壳,一边是寥寥无几的松子仁儿。

&ep;&ep;“……你吃得可真多。”边疆说。

&ep;&ep;“这几斤松子我也出了钱的。”阿四说,“要不我给少爷写封信,让他带点儿回来?他和迟当家正在东北那边办案,听说那边的松子特别大,特别好吃。”

&ep;&ep;司马凤正在树上潜伏着,跟踪一个嫌疑人。孰料鼻内突然酸痒难当,他立刻捂着鼻子,总算把这个喷嚏憋了回去。

&ep;&ep;但他身子抖了几下,震得树上的积雪哗啦啦地往下掉。

&ep;&ep;远处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两个人受了惊,提剑上马一溜烟儿地跑了。

&ep;&ep;迟夜白蹲在另一棵树上,凉凉地看着他。

&ep;&ep;司马凤:“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想着我。”

&ep;&ep;迟夜白:“哦。镇上卖水酒的妙妙姑娘吧?他大哥贩卖私盐,她就日夜牵挂着你,好让你查不下去。”

&ep;&ep;司马凤:“……你吃这干醋有意思吗?”

&ep;&ep;迟夜白:“谁吃醋?”

&ep;&ep;司马凤:“你。”

&ep;&ep;话刚说完,从迟夜白那树上便射过来一大片雪沫。雪里有不少碎枝,砸在脸上还挺疼。

&ep;&ep;司马凤躲闪不及,干脆跳下来,双脚立刻陷在了雪地里头。

&ep;&ep;他顺势倒在雪里,挣扎半天都站不起来。

&ep;&ep;迟夜白立在树梢,俯视着他。“起不来了?”

&ep;&ep;“小白,来扶扶我。”司马凤说。

&ep;&ep;迟夜白落到地上,一把抓住他腰带,直接将人从雪里拎起来,扔到一边去。司马凤知道他看出自己装模作样,连忙在雪地里打了个滚,险险站好。

&ep;&ep;“我错了!”他决定立刻认错,“我不该在家书里跟爹娘说娶你的事情。”

&ep;&ep;不说还好,他才一说出来,迟夜白的剑就拔出来了,直冲他刺来。司马凤已熟悉他的剑法,嘿嘿笑着躲开,一把捏着他手腕,将剑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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