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乱而中了圈套。

大虎哈哈哈大笑道:“老子一生用毒,几只小小毒针又奈我何!试问你在帮中学到的手段我有哪个不知道的?”

“我这几只毒针,只是用金蚕的唾液浸泡了三天。说来也巧,从播州出发前,我特地带金蚕去了一趟百毒窟,给它喂吃了一条眼镜王蛇,一只绿蟾蜍,一只红蜈蚣,这样的毒恐怕就是师父也难以解除。”冷小刀悠闲地望着江外,看也不看他一眼。

大虎露出恐惧而绝望的神色,转眼看自己的手臂,才几句话时间,他的手掌已变成乌金色,再等一会儿,乌金色已蔓延过手腕。大虎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提起手中刀,一刀将手臂斩断。

豆大的汗珠顿时从他额头上一滴一滴掉落。他恶狠狠望着冷小刀道:“你好狡诈,你好狠!”

“小二,这位大爷的账记在我的账上。”冷小刀扔出一两银子,指指大虎,提起木盒道。店小二早已吓得躲在一边不敢出来,看冷小刀走远了,这才探出身来。

时候已然不早,锦江边停靠的船只陆续扬帆出发,只有几条未装满客人的客船还在拉客。冷小刀找到一条去嘉定府的船上了船。船老板又装载了两位客人,见船客已差不多满员,便扬帆向嘉定府出发。

客船离岸驶出几丈远,忽听得岸上有人大呼:“去嘉定府的客船,等一等,在下有急事下去。”

船家见船已离岸几丈远,与汹涌得江流中为一个客人调转船头太劳心费力,便装作没有听见。岸上呼喊之人见船没有回转之意,转头见码头便有几片散落的废木块,便提腿一脚将二片稍大些的木块踢落江中,接着脚尖在落于水面的木块上二点,轻飘飘落在船头。

来者落在船头,一身青衣,一手按剑,将脸藏在一张斗笠之下,只露出半张脸。船老板吓得慌忙迎上去,连连说:“大爷,快请船舱里坐。”船上之人见来人身轻如燕,都露出惊叹的眼神。一个小女孩叫道:“叔叔真厉害,好像蜻蜓在水面飞!”

冷小刀心中一凛:“此人‘蜻蜓点水’的轻功之术倒也了得,不过最致命的恐怕还是他手中的剑。”

九月鹰飞时节,天清气朗,客船从成都府到嘉定府的河道中顺流而下。这是一只客货两用船,船中一半空间放置了二三十袋山货,其余空间用于坐人。船中共五拨客人:一对母女、青衣斗笠客、一位左手须臾不离木盒的青年男子、六位货郎、三位头戴东坡巾的儒生。

船中,小女孩活泼好动,不停走动;三位儒生则谈笑风生,一遇美景名胜便引经据典,吟诗作对;货郎们则杂嘴杂舌地谈论着市井日常事;而青衣斗笠客与青年男子却寂然端坐,沉默不语。

走过半多路途,河边地势从平缓渐渐变得陡峭,眼前风景也是一变,两岸出现了刀削斧劈般陡立的岩石。

岩石上挂满了五色斑斓的藤萝山草,煞是好看。

船家将船缓放,母女、货郎和儒生都走到船舷边看山川河流风景,而冷小刀与青衣斗笠客依旧端坐不动。

冷小刀冷冰冰的开口道:“你从福来客栈就跟着我,也看过了我的几次出手,现在风景又看了这么久,是出手的机会了。”一上船,他就坐在船舱角落,神态闲散而慵懒,一直在闭目养神。

说话间,他倏地张开眼帘,露出的眼神锐利冷漠而又深邃,竟不像人类的眼睛,是那凶猛的野兽之眼。

冷小刀占据了船舱中攻防最为有利的位置,稳坐船头右面圆弧形转角处,左手按在一个雕花木盒之上,背靠厚厚的船板,右手放在上身敞开的短衣中。

青衣斗笠客脸上带着讥诮的神情,缓缓地站起来道:“从身法步履和口吻站位来看,阁下似乎看起来都不像一位初入江湖之人,反倒像一位有几十年经验的老江湖。”

他的衣服是青色的,脸是青色的,连眼睛的瞳孔居然也是青色。

青衣斗笠客冷冷道:“冷小刀,籍贯不详,十五岁被金耀天收为义子。而后二年,在一场伏击战中,不顾性命救得金帮主,从此进入金蚕帮核心权力圈,得金帮主传授用毒核心秘技。但你却趁着金帮主外出办事,盗出金蚕帮圣物远遁,实在胆大包天。今天你必须将偷盗的东西交出来,因为金帮主已发出江湖追杀令,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惨死。”

青衣斗笠客讲话时口间发出嘶嘶的音响,好像一条青色的蛇在急速吐动蛇蕊。

冷小刀缓缓站起来说道:“青蛇,现年三十二岁零四个月,家居汴京西灵巷三百二十五号。其人为家中独子,年少时因豪赌输尽家财,父母被气死后加入‘天外客’杀手组织,成为地字号杀手。青蛇目前共执行过四十六次刺杀任务,唯失败一次。其人以青蛇剑法独步武林。”

正午的阳光从船舱照进来,打在他侧脸上,照出脸上隐隐可见的金色丝线,说不出的诡异。

青蛇脸色不由大变,因为一个真正的杀手本应隐藏至深,而现在对手居然将他的底细掌握得如此清楚。

“你到底是谁?”青蛇低声怒喝道。剑光闪动,他已闪电般攻出三剑。这三式是青蛇剑法之精髓,名为“青蛇三点头”,多少成名豪杰都死在其下。

只听叮叮叮三声响,冷小刀掌中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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