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童血清纯与修炼金蚕”之言,心下暗想道:“从童血二字看来,孩童的失踪看来与这位黑衣人有关,只是不知道孩童的性命如何?从金蚕二字看来,难道是说这木盒中物有所谓的金蚕吗?”

张宗正心下系念孩童的安危,便欲下树入庙查看究竟,只是见庙宇后院中事情越来越诡异,何况先前还见有一道不知道来路目的黑影藏于附近,当下不敢妄动,只屏住呼吸看动静。

月色中,只见木盒内一只头缓缓伸出来,其头形与龙头有五六分相似,只是将龙的两个杈角变作微凸的两个小尖,嘴中长着数颗尖锐的细钢牙,一双眼眸虽不大,却闪烁骇人的金光。

待它懒洋洋地慢慢爬上木盒的手柄上时,众人这才看清它的貌,只见它龙头蚕身,蚕身上覆着一片片金色的鳞甲,后尾处长着两只短爪,体形是一般家蚕的五六倍长大。

张宗正暗暗称奇,想道:“此物长得真是奇异,虽是蚕一般的身形,却有神龙的气度,想来它就是黑衣人口中的所谓金蚕了。”

金蚕站上木盒手柄,昂首向月一声尖啸,随即俯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向地面五毒,然后腾地跳在地面。银亮色月光下,金蚕鳞甲金光闪闪,双目露出轻蔑之意,一一打量五毒,俨然一副王者之象。

五毒见金蚕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态,而气焰又嚣张跋扈,竟都显露出畏缩之意,齐齐向后退了几步。金蚕立刻向前逼近了几步。五毒想再向后退,无奈背后被一圈药粉封住了去路。

五毒之中以过山风最为暴躁,见无路可退,当下脖颈暴涨数倍,将身缓缓直立而起,向金蚕怒目而视。金蚕昂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过山风,身形虽小,眼中却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

张宗正等人见五毒皆是毒强凶悍之辈,都不明白为它们为何对小小金蚕惧怕退避。

过山风嘶嘶地怪叫着向小金蚕喷出一口毒液,接着张开毒牙向金蚕头颈咬去。金蚕不待过山风毒牙咬到,双爪一蹬,头顶毒液便直扑过山风七寸。只见金光一闪,金蚕已扑咬在过山风七寸之上。过山风刚低头咬在金蚕背甲上,还未用力,七寸之处已被撕烂,挣扎着倒在地下。

其余四毒见过山风伏诛,都知难以逃脱,遂一齐上前向金蚕围攻。金蚕发出喜悦的嘶叫之音,向四毒狂扑而去。

但见场中金光连连闪动,嘶鸣哀叫之声不断,几只旷世毒物展开鏖战,最终,四毒相续命丧小金蚕之口。

大获胜的金蚕将五毒身上毒液吮吸干净,得意洋洋的在场中游走了一圈后,便盘身仰头向月做呼吸状。

张宗正越看越是心惊,心想:“此物如此之凶毒,究竟为何物?看情形它似乎正吸收月圆之时散发的精华以提升自己。灵物吐纳天地精华时需集中精神,心无旁骛,如被外敌惊扰,则会大伤。这金蚕一看即为邪物,此时它正身心吸收月亮精华,自身防护最为薄弱,我等何不现在趁机将其杀。”

张宗正拔出宝刀,正要用手向何宁做出跃下击杀金蚕与黑衣人的手势,忽见古庙梁上荡出一道人影,一式“飞燕投林”,燕子般轻敏的飞向木盒。

眼看他的手就要抓住香案上木盒提手,空中一道刀光闪过,是黑衣人短刀横扫来人手腕。来人将手一收,伸出中指食指点向黑衣人手背。黑衣人短刀斜转一拖,然后挺刀当胸前刺,逼迫来人收手退后落地。

张宗正在月下看来人,只见那人身形高挑瘦削,颧骨高高突出,褐灰色的肤色,仿佛深山中一株饱受风吹雨打的枯树,正是渝州鬼教护法木魅,心中想道:“怎么鬼教的高手也来了,这庙中到底藏着秘密?”

黑衣人冷冷道:“你这个老树精,不在深山隐藏,却来人间惹祸,小心被人当柴烧。”

木魅不怒反笑道:“小娃娃简直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老子不晓得你龟儿子的底细。你娃是金老怪的徒弟冷小刀,看你师父外出就偷了他的宝物,企图在八月十五月亮灵气最巴适的时候借助金蚕修炼毒功。”

冷小刀立刀在手,厉声喝道:“木魅,难道说我就不知道你的底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木魅亮出手中一根乌黑木杖道:“龟儿子,成都府、恭州、大理这几个地方,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木魅兵器非同寻常,是他在深山修炼时获得的一块古木所制。此木埋于地下数千年,变得坚硬如铁,精钢宝剑不能砍伤,熊熊烈火不能烧毁。

木魅身影一晃,将木杖挥出几道杖影。冷小刀挥出手中两把短刀上前迎住。两人都是以快打快的高手,只听场中兵铁交鸣之声不断,两人瞬间已闪电般交手数十招。

数百招后,冷小刀见久战不下,当下脚下连晃,瞬间踏出八个不同方位,身引刀行,手中刀随之瞬间八斩,刀刀直指木魅上中盘八大要害。

木魅见八道刀影在空中闪现,刀劲如八方风雨般压到,当下大喝一声,木杖在空中舞成一团,将上中盘要害悉数防护。只听叮叮当当八声响起,木魅将冷小刀八刀悉数破去。

木魅化解了冷小刀最后一刀,察觉对方力道已有衰竭迹象,且中门露开,便将手中木杖一招“毒蛇出洞”直刺冷小刀心窝。木魅木杖杖头有二寸长成尖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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