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冷笑,只将长枪往空中一抛。长枪飞到半空,带着二尺长的红缨旋转起来,宛如一把飘动的红色小伞。到后来,长枪越转越快,竟发出凄厉之声,似有无数怨灵在喊叫,令人闻之惊心。

两人头顶一堆云中忽地飘出一朵小乌云,一飘便到了张乾云头顶正中。张乾云双目紧紧盯住血缨枪,头上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手自挎袋中取出一面八卦镜向上对着乌云一照,便将那朵乌被照得散化而去。

“老道,躺下受死!”白发血巫一声断喝,踏前一步,当胸一拳击向张乾云。拳风到处,只见那拳头之上突现出三只红艳似火,尖锐锋利的狰狞鬼爪。鬼爪咔咔连响,似要凝结成实物一般,带着血腥之气,抓向张乾云。

张乾云心中大怒,知道这血手追魂爪要凝结接近真实之物,只怕是吸取了数十人精血方才修炼而成。张乾云大喝一声:“今日必要斩妖除魔!”反手抽出背上一把桃木剑,咬破食指,用指血在剑身一抹,斩向那三只狰狞鬼爪。

白发血巫将三只鬼爪一合,想将桃木剑锁在其中。张乾云剑法轻灵,瞬间刺出数剑,刺在鬼爪指骨之上。白发血巫将手一招,空中血缨枪枪头一翻,便向张乾云头顶冲刺而来。

与此同时,张乾云背后一物呼啸而来。他听风辨位,并不回头,右腿后踢,耳边却听得一个童音惊叫道:“张道长,是我。”张青峰被点了麻穴,只是不能动弹,眼见道人一腿挟风踢到,当下吓得叫喊起来。张乾云脚刚刚踢中张青峰,闻声收回大部分劲力,但发出之力依旧不小,将张青峰踢出几尺远,滚落在地。

张乾云左腿一点,向后避过空中的血缨枪,一剑刺在血缨枪枪身。白发血巫将手一招,血缨枪平飞而出,落回他手中。

“青峰,你怎么样?”张乾云飘落在张青峰面前,关切问道。张青峰一动不动,嘴角流出鲜血,强忍疼痛,回答道:“张道长,我只是被点了穴道不能动,没有受重伤。”说罢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张乾云忽听得耳边呼啸声大起,知是白发血巫的血缨枪又猛然攻到,忙低身回头一剑挡下血缨枪,同时左手伸出食指点向张青峰麻穴,欲为他解穴。他手指刚刚接触张青峰衣衫,食指指肚猛地一疼,接着一阵麻痒感立时行遍半身,随后眩晕之感猛地袭来,只觉眼前似乎有无数只黑色的飞蛾开始飞舞。

张乾云暗叫不好,以舌抵住上腭,只觉一股清凉之气自丹田腾起,方才立定。

白发血巫见张乾云中招,立时催动两种利器力攻来,一边用血缨枪当头刺去,一边以三只鬼爪带着腥风重重撕抓张乾云右胸。

张乾云一口气还未曾转换过来,只得连连退后,虽用桃木剑将血缨枪挑在一旁,但不想三只鬼爪已飞到胸前。眼看那鬼爪就要打在张乾云右胸,他胸前忽见一道金光亮起,光芒散出三尺,护住心口,如烈火般将金光中的鬼爪尽数焚烧。

白发血巫惨叫几声,受伤而退。那鬼爪原本是他以巫教邪术练成,与他心脉相连,鬼爪被金光吞噬,他便也受伤不轻。

张乾云站定在地,只觉眼前飞舞的数十只黑色飞蛾越来越大,他身除了心脏处有金光护住一圈外,那毒已流动身,令他剧痛难当。

他将手掌放于胸前,平定住心神,以剑指向张青峰衣襟之中的突起处,只见一只长有六只小脚和四只薄如蝉翼翅膀的异蛇缓缓爬出。

蛇鼓动翅膀,凌空飞起,在空中挥舞六只爪牙,说不出的恐怖怪异。

张乾云低声叫道:“巫教六爪翼蛇!”左手取出胸前发射金光的宝物照向六爪翼蛇。只见宝物是一个篆书的天字形玉佩,玉质晶莹剔透,顶部镶嵌着一颗金红圆珠。张乾云低低念了句咒语,玉佩上的金红圆珠顿时射出一束金光照在六爪翼蛇身间。

六爪翼蛇顿时如遭电击,拼命振动这四只翅膀,但依旧逃脱不得。

白发血巫见张乾云宝物奇异,急又积聚残余法力催动血缨枪攻到。张乾云右手结成法印一指,空中现出一道八卦图案将来枪抵住。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一朵黑雾忽起,滚到张乾云身后,一只手掌从云中迅雷般向他后背拍到。

张乾云身重奇毒又正与人蛇对战,掌到他背后五尺远处方他才惊觉。只见他将双肩一动一抖,闪过背心要害处,以右肩硬接下偷袭的一掌。

他的肩一动一抖,使的是天师道中移形换身,以力卸力的高妙功夫。他闪避攻击之时,用右肩将一半掌力卸去,而将另一半掌力转向击向了白发血巫与六爪翼蛇。

张乾云将借来的掌力和自身掌力一合,顿时令玉佩上圆珠金红光芒暴涨了一倍,烧断了六爪翼蛇那四只薄如蝉翼的翅膀,也打得白发血巫血缨枪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高大的身躯轰然向后翻倒。

而张乾云肩骨受了来力一半,咔一声被偷袭之人打断,身躯也被带得向前飞将起来,撞击在一块巨石上。

黑雾之中露出一张冰冷阴森的眼睛,斜望着受伤的张乾云。张乾云勉力站起,觉喉咙一热,忍不住一口热血从嘴角流下,滴落在道袍上。他急将玉佩挂回心口处,逼近心脏的毒气顿时退去几寸,脸上的黑气也消淡了二分。

张乾云看着黑雾中人道:“阁下使用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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