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彦磊下意识地问。

&ep;&ep;“这是这首曲子里最难的一段八度间加三度旋律,”费澜在仔细聆听完以后,露出一个笑容,“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地用双手跨越为几乎为整个钢琴的键盘,其中有一大段右手的小三度半音阶行进加左手的符点伴奏。”

&ep;&ep;“他弹的怎么样?”彦磊一点也听不懂费澜的话。

&ep;&ep;这次说话的雷修:“果然,维尔达虽然表现地不错,但是在这里还是不行。”

&ep;&ep;“小修的手法要比维尔达更加娴熟,这段对小修来说已经不算困难了,”费澜赞许地点点头,“不过维尔达比几年前要进步的多,我还以为他为了这些活动把弹琴给荒废了,看起来他是下了苦功夫了。”

&ep;&ep;雷修不以为然地说:“拉倒吧,你看他弹的。”

&ep;&ep;费澜笑了笑:“你和维尔达应该是同一期的,我倒觉得他在节奏的把握上,某些细节处理的要比你好。”

&ep;&ep;彦磊以为以雷修自负的性格肯定要反驳,没想到费澜这样一说,竟然轻轻点了点头。更让彦磊意外的是,在评论维尔达的琴技上,费澜倒像是他们的前辈一样点评,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ep;&ep;《唐璜的回忆》在维尔达跳跃八度的技巧下完美结束,在场的人不由得激烈鼓掌。

&ep;&ep;在掌声平息以后,维尔达正式为演奏会的开场致词,之后几场是国内的音乐演奏家的表演,以及一些维尔达邀请的国外钢琴家的演奏。

&ep;&ep;“我就说维尔达这货没安好心,”雷修靠在椅子上,抱着肩膀说。

&ep;&ep;“为什么?”彦磊不解。

&ep;&ep;费澜支着下巴说:“以这样的水准来听,对接下来出场的演奏家压力可不小啊,尤其是那些没有达到维尔达高度的人。”

&ep;&ep;“真是辛苦呢,”雷修懒洋洋地说。

&ep;&ep;费澜有点无可奈何地看了雷修一眼,继续听接下来的弹奏。

&ep;&ep;在维尔达又弹奏了几首之后,将场地让给了张月雁。

&ep;&ep;“嘿,你前任出场了,”雷修有点挖苦地对彦磊说。

&ep;&ep;彦磊轻轻咳嗽了下,没有出声回应。

&ep;&ep;在宽广的舞台上,张月雁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礼服,黑色的长发简单地竖在脑后,拿着一把小提琴走到台前。她没有拿一贯表演用的那把水晶做的小提琴,而是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小提琴。

&ep;&ep;“这小姑娘的琴技不行啊,”还没有拉奏,雷修就开口说,转头遇上彦磊不满的眼神,连忙说,“我没有恶意,但是……你想想,这个舞台上都是成名已久的钢琴演奏家,维尔达算是年轻的,但是他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巡回演奏会了。所以,虽然她是拉小提琴的,但是以水准来说,这里所有的演奏者都是她的前辈,差距……可想而知了。”

&ep;&ep;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是彦磊对于张月雁这次表演还是很期待的,毕竟作为朋友,他希望她真的可以功成名就。

&ep;&ep;“没关系,别听他的,”费澜转而安慰彦磊,“维尔达既然能让她上台,必然是有他考虑的地方,如果没有把握,张月雁也不会把学校的人都叫来。”

&ep;&ep;说的也是,彦磊点点头。

&ep;&ep;雷修这会儿自己把演奏曲目拿过来看,指着其中一条说:“咦,维尔达还邀请了一名神秘嘉宾呢。”

&ep;&ep;“噱头嘛,”费澜一笑,跟沈悦之打交道那么久了,宣传包装什么,就算自己没做过,也差不多看会了。

&ep;&ep;这时候,张月雁已经开始演奏了。

&ep;&ep;她演奏的曲目是《云雀》。

&ep;&ep;“还挺会选曲的,”雷修靠在椅子上。

&ep;&ep;彦磊仔细聆听着,不由得说:“……好快。”

&ep;&ep;费澜听了点点头,之前也听过不少人拉《云雀》,但是很少听到这么快节奏的,本身这首曲子就很快,加上曲子很短,几分钟之内就能结束。

&ep;&ep;“《云雀》是以小提琴高音e弦上绝无仅有的颤音闻名,现在听来,她演奏的还不错,”雷修听了以后忽然说,“怎么会一下子就进步了。”

&ep;&ep;费澜歪了歪头:“要说一下子进步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以这首曲子进行专门练习攻克的话,能演奏成这样也不难,我想她一定也下了不少功夫。”

&ep;&ep;“噢,跟着维尔达也是有好处的,”雷修笑着说。

&ep;&ep;看到彦磊不解的表情,费澜解释说:“这首乐曲巧妙地运用了小提琴上下滑指的颤音技巧,在e弦亮丽清悦透明的音色表现下,高超的颤音绝技一气呵成。张月雁拉的不错。”

&ep;&ep;虽然表演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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