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罢,一个人拿着根竹竿向河道而去,这根竹竿是她在来的路上跟一个农家要的,竹竿大约有两米长,隋唐打算用它来丈量河道安全区,和农舍的建造区范围时用。

&ep;&ep;“公主,茶水来了。”高阳公主的贴身丫鬟将刚用露水泡好的茶奉上。

&ep;&ep;“萍儿,本宫突然不渴了,你陪本宫下去走走吧!总是在这车上呆着,着实有些闷得慌,本宫也去河道看看……”说着,高阳伸出白皙如玉的手,在萍儿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欲向外走去。

&ep;&ep;“公主,奴婢担心您这般出去会不安全,时才隋大人也说了,让您留在车上。”

&ep;&ep;听闻萍儿的话,高阳身形顿时一顿,凤眸不悦的瞪了萍儿一眼,道:“她是你主子,还是本宫是你主子?你要是听她的,以后便休要在跟着本宫。”

&ep;&ep;萍儿闻言忙惶恐跪下,向高阳磕头求饶,“公主,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的主子自是公主您,是奴婢一时口误,还请公主开恩。”

&ep;&ep;“好了…好了…本宫恕你无罪就是。”

&ep;&ep;高阳公主并非真的怪罪萍儿,她只是不愿听隋唐的安排,她才是公主,凭什么要听一个臣子的话?

&ep;&ep;况且,此时的隋唐已经越走越远,再耽搁下去,怕是就要追不上。

&ep;&ep;“快起来…陪本宫出去……”

&ep;&ep;对此全然不知的隋唐,已经来到河畔,沿着河边开始目测,丈量。

&ep;&ep;然,没观察多久,她便遇见几个正在修河堤的劳工,索性停下来与他们攀谈了解更多。

&ep;&ep;劳工们一听她是外地口音,便也肆无忌惮的说了起来,只是隋唐听着却一点都不轻松。

&ep;&ep;一番攀谈,她了解到,原来在修建河坝时,官府克扣银两,用料都换成最便宜的沙石,偷工减料,每一年剥下来修建河坝的救灾款,途径各地,被地方官层层克扣,最后用到修理河堤上,也仅仅只能做这些豆腐渣工程。

&ep;&ep;“年轻人,我们一辈子都在这里,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见过大官,见过最大的官儿,怕就是此地的县太爷了。老夫看你器宇不凡,非池中物,倘若他日有机会见到更大的官,可要记得替我们益州的百姓说些话啊!我们感激不尽,老百姓,过的苦啊!你瞧瞧这里的几位,几乎家家都受到洪灾的波及,都是自愿来此修复河坝的,上面压根就没找那么多人来修,别提会有什么救灾粮饷发放,早就被当官的扣下自己享用了……”

&ep;&ep;隋唐越听,心中越是气愤不平,眉头紧锁,想了想斟酌道:“大叔您放心!我听说朝廷今年对洪灾尤为关注,拨给益州的粮饷,也是由高阳长公主亲自押送,应该可以为大家解决眼前的困境……”

&ep;&ep;这时,后赶来的高阳公主,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接话道:“老人家,她说的没错,这次,朝廷非常重视益州的灾情,早在一个月前,便有官员上报益州之事,皇上更是日日夜夜劳心劳力,不辞辛苦与大臣们商议,此次,派遣高阳长公主前来,定能为益州的百姓造福。”

&ep;&ep;“这位姑娘是?”老汉见到高阳公主衣着华美,气质高贵,极其漂亮,姿容清丽,肌肤雪白细嫩,如凝脂美玉一般,叫人眼前一亮。

&ep;&ep;即便出身再低微,也能瞧出高阳的不凡,和举手投足间彰显的贵气。

&ep;&ep;隋唐见这些修河坝的劳工,均一脸惊艳的盯着高阳公主,顿感不妙,再听高阳公主变着法的夸自己,心中不由暗骂:“让你在车里等着,瞎跑出来嘚瑟什么?哪里都显着你了,真是个娇宠于一身的贵公主,一点都不懂得收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p;&ep;待一番暗骂,隋唐正欲开口替其解释,却不想高阳长公主开了口,道:“小女子出身江南红袖香商铺,听闻益州灾情严重,连日与夫君赶至于此,尽些微薄之力,刚进城便将一些粮草发给这里的百姓,几位想必一直在此劳作,没有机会领取,待会妾身让下人去车里拿些给你们。”

&ep;&ep;“真是太感谢这位夫人了,不知夫人口中的夫君,可是这位小兄弟啊?”其中一个老汉抬手指了指隋唐。

&ep;&ep;高阳公主挑眉,淡定自若,双眸似带几分笑意,装出一副娇羞模样。

&ep;&ep;“正是,老人家果然好眼力。原本妾身一介女流,不便抛头露面,但见夫君迟迟未归,因此有些担心,便过来瞧瞧……”

&ep;&ep;“我就说嘛,刚刚便见这位小兄弟举止不凡,再见小娘子,心中更已有了几分猜测,真没想到果不其然,我就说嘛,我们益州何时冒出如此天仙般的美人来了?不仅人生得美,更有着一颗菩萨心肠!你们二位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老汉笑眯眯的夸赞,周围劳工也跟着纷纷附和点头。

&ep;&ep;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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