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3点,新郑机场。

肖越的父母和许薇,过来送别肖越、樊一然。

一个温声细语,一个含情脉脉。

如果肖越和樊一然是女人的话,一定会忍不住落泪的。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他们两很快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临近天黑时,到达了深圳福田区。

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给迷住了。

这真是,改革开放以后,深圳确实比想象当中发展的快上许多,大街小巷,高楼大厦,车来车往。

樊一然和肖越两人一人出了30块钱,在一家小型宾馆落脚,将行李放下以后,各自去就近的一家餐馆就餐。但深圳的饭店,十个有九个都是做肠粉的。很少有专门的面馆。

这对于喜欢吃面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磨难。

要了两份肠粉,趁着等待期间,两人闲聊了起来。

“老樊,你说深圳那么大,能容得下我们吗?”肖越问。

樊一然笑着说:“老肖,不是我说你,有时候就感觉你像个女人,做什么事总是顾虑这顾虑那,深圳这地是很大,可是,大得过我们的野心吗?”

“说的也是。”肖越也跟着笑道,“看着吧,几年以后,哥们会成为第二个李嘉诚。”

樊一然说:“李嘉诚能有多少身家,要赚钱,就赚大的,但是有一点哥们得提醒你一句,违法乱纪的事可千万不能做。”

“哎呀知道了。”肖越摆了摆手。

肠粉上来了,两个顶着饥荒的人,瞬间把这当自己家一样,狼吞虎咽。可是到付钱的时候却傻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钱。

没了。

前台的收银员见这两人犹豫的样子,当即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把老板和厨师长一起叫了出来。这老板看上去倒是挺对得起他的长相,没啥战斗力。可是站在他身旁的厨师长可就不一样。白白胖胖,高他们两人一头。远远看去,不像是大厨,倒像是大佬。

“老板,就是他们两人没钱付账。”收银员指了下樊一然和肖越。

“怎么回事?”老板事先走到两人的面前问道。

肖越喜欢顾虑,尤其是说话方面,原本是他开口。

可樊一然生怕他说错什么,连忙打断道;“那个,是这样的,我们两刚来这个地方,本身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钱,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

“那不还是吃霸王餐吗?”老板黑下脸来。

“不是,我们真是有特殊情况,要不然您看这样行不,我们留下来给您当……”樊一然本想几句话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可就在这时,肖越却指着饭店老板,道:“不是,你说谁吃霸王餐呢?我们哥两那种缺钱的人吗?”

“你说什么?吃霸王餐还有理了?今儿个不把你们送到派出所,我就跟你的姓!”店老板和他们彻底没道理讲,对着身后的厨师长摆了摆手,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样子。

“不是你吓唬谁呢!”肖越当即红着脸踹翻了一张桌子。

尽管樊一然出面阻拦,可是,双方还是发生了交火,打得不可开交。当然了,自然免不了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在看守所里蹲守了几个小时以后,肖越和樊一然的腿都麻了。

“老肖,你说你,冲动什么。咱们本来就理亏,本身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倒好,别说成为第二个李嘉诚,能不能出去都是一回事。”樊一然接近肖越,蹲在最后一排,对他说。

肖越依旧是一副不羁的脸庞:“哼,要不是你拦着,刚才那胖孙子早就被我给揍了。”

樊一然见他还是这副态度,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想办法怎么出去吧!”

“怎么出去?咱们刚来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肖越说道。

是啊,这里又不是河南,也没个朋友相互照应。

樊一然转瞬不语,抬起头来看了下看守所的窗外,倍感无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值班警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肖越,樊一然,外面有人保你们。”

轰--

万念俱灰的头脑,转瞬跟炸了雷似的。

樊一然和肖越走了出来,原本以为是那个老板看他们年纪小,原谅了他们,可是谁能想到,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保释他们的,正是刚来深圳没多久的魏元。

此刻,他俨然摆脱了学生时期的稚嫩之气,成为一名合格的职场人士。一头抹了油的平头,外加一身干练的西服,简直让樊一然他们两看呆了眼。

“我去,元,是你吗?”肖越最先走过去在他身旁转了一圈。

樊一然随后微笑着走过去,“魏元,没想到是你保释了我们。”

魏元把他们当成自己久别重逢的亲人,两只手各自搭在左右两边的肩膀上,颇为大度道:“没事,应该的。你们在深圳,不就我一个朋友?我不帮你们谁帮你们。”

“你现在在哪混呢。”肖越说道。

魏元腾出手来,从兜里掏出两盒中华丢给他们,自个点了根,道:“我呢现在在一家国企公司里面做小职员,目前的地位,还算比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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