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七情六欲,能得皇上如此紧张眷顾之人,臣倒是觉得皇上总算正常了一回,不过这离大人的脾性臭得很,皇上你确定你忍受得住?”

&ep;&ep;严司澜话音落,凤云瑾便想起昔日朝堂之上这位状元郎牙尖嘴利针锋相对的场面。

&ep;&ep;他说得没错,若非自己将她收入后宫,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来沉寂她的脾性,只怕早就同他炸开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日后的日子又怎么说得定?

&ep;&ep;凤云瑾抬起头来:“湘儿的脾性也好不到哪儿去,严相觉得,受得住?”

&ep;&ep;严司澜闻言,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他眼尾轻勾,看着凤云瑾:“皇上,您的妹妹您该比我懂,湘公主温柔起来,那可比您宫里的那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ep;&ep;凤云瑾闻言,脸色蓦的一沉:“严司澜!”

&ep;&ep;眼瞧他动怒,严司澜唇边的笑意更甚,他急忙就站起身来,朝凤云瑾躬身请礼道:“臣这如今已是半个病人了,皇上可别咋呼吓着病人……这天儿也差不多了,皇上这样待在一个臣子的房间似乎不好吧?”

&ep;&ep;这话其中的深意,凤云瑾自然是懂,闻言,一个冷眼瞥了过去:“滚!”

&ep;&ep;“是,臣这就‘滚’下去!”

&ep;&ep;严司澜说完却是伸出手来打了个哈欠,然后合衣躺在了里侧的榻上,旁若无人感叹道:“哎,还是这床躺得舒服!”

&ep;&ep;凤云瑾终于收回视线,下一秒便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

&ep;&ep;回到房间里,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进去的时候正看到离染一身素衣点着灯火。

&ep;&ep;听到声音,她回过头来,看见凤云瑾,神色凝滞了一瞬,随即给他行了个礼:“皇上回来了?”

&ep;&ep;凤云瑾的目光自她身侧的火光上掠过,应了一声,离染见状便继续过去点火,强作镇定。

&ep;&ep;她点第三盏灯的时候听到了后头的脚步声,她强忍着没有回头,刚刚将手里的灯盏放下,便忽然感觉到身后那人贴了上来,同时伸出手来从身后将她整个圈住:“伤还没有好,怎么起来了?”

&ep;&ep;离染的双手被他拥着,动不了,听得他近在耳边带了几分慵懒磁性的嗓音,心头跳了跳,身形也就越发僵硬。

&ep;&ep;“睡了一整天了,人也有些倦怠,正好天黑了,便借着点灯活动活动。”

&ep;&ep;“嗯。”凤云瑾应了一声,鼻尖隐约碰到了她的颈窝似乎在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离染的身子便生硬如雕塑,紧张得心跳都快出来了。

&ep;&ep;不过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凤云瑾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做出过分的动作来。

&ep;&ep;见他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干嘛,离染不由得轻唤了他一身:“皇上……你睡着了吗?”

&ep;&ep;凤云瑾忽而就低笑了一声,鼻息从她颈窝离开,离染只觉得他靠过的那一片都软软麻麻的,竟然也隐约开始发烫了一般。

&ep;&ep;“朕只是有些头痛。”

&ep;&ep;他终于松开她,却转而握了她的手,拉着她往一旁的榻上而去。

&ep;&ep;离染佯作镇定,但是疯狂跳动的心脏却掩饰不了她的紧张。

&ep;&ep;凤云瑾拉着她在床榻上坐下,轻叹一声道:“如今明军势如破竹,我们的人只能暂抵挡一时,严相用了计策,让人砍伐了树木做围墙来抵挡明军的攻势,但即便此也只是暂拖一时,若是援军不到,我们只怕根本突围不了。”

&ep;&ep;离染的眉目一顿,沉思了片刻道:“皇上,明军虽然勇猛,但我们好歹也有几万大军,若是能得良计,未必就破不了眼下的局面。”

&ep;&ep;凤云瑾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就道:“你有何想法说说看?”

&ep;&ep;离染抿紧了唇,看了凤云瑾一眼才道:“我昔日曾看过一些兵书排阵,我记得太上皇昔年还是王爷的时候曾有一场非常闻名的战事,在寡不敌众,敌我悬殊之下还赢得了战事。”

&ep;&ep;“我们现在之所以腹背受敌,是明君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表面看我们处于劣势,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如果一旦援军到来,那便是千军万马,明君必定军心大动。”

&ep;&ep;“行军打仗,最忌讳军心动摇,一旦军心溃散,那整个军队便是一盘散沙,再多的人都没用。”

&ep;&ep;凤云瑾眸色轻眯了眯:“所以,你的计策是?”

&ep;&ep;离染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太上皇在位时,战神之名远播,但凡行军打仗之人,没有人不知道他当年的行径,而此番,明军也知道我们搬过救兵一事,他们如今攻势如此猛烈就是怕一旦援军到了,他们便会功亏一篑,所以,我想皇上可以让一部分人偷袭趁夜潜出去,我们从一个地方出,然后从主力军面突进,最好是扮作太上皇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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