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向晚说到这里看了凤澈一眼道,“这些铁针刺进的都是同一个穴位,精准独到,连深浅也是恰到好处,有这样精准手法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即便是医者也得练个三五年才能有这种水平。”

&ep;&ep;凤澈眸光不变,静静听她说到此处,轻启薄唇,“继续说下去。”

&ep;&ep;向晚挑了挑眉,“这是验尸的结果,我已经汇报给你了,王爷应该有自己的分析。”

&ep;&ep;凤眸淡淡睨着她清澈的眉眼,忽而就勾唇一笑,“很显然,你从尸体身上获知的信息并不止这些,你的眼睛告诉本王,你有自己的分析。”

&ep;&ep;向晚撇下嘴角,“这个案子这么大,我一个小女子的话,王爷信么?”

&ep;&ep;“你不说,怎知本王相不相信?”

&ep;&ep;向晚勾唇一笑,朝一旁的朝阳吩咐道,“把绢布取来。”

&ep;&ep;朝阳一怔,不料她对使唤自己居然上瘾了,顿时脸色黑了几分,但碍于眼下事情紧要,也就没有多与她一般见识,不过脸色到底不怎么好看。

&ep;&ep;向晚瞥见他那张冰块脸上恼怒的神情,隐隐勾了勾唇,待看向一旁的凤澈,她这才伸手取下一根铁针来展示给凤澈看。

&ep;&ep;“这铁针质地坚硬,并非一般材质,比缝衣针粗长,要将这样一根针准确的刺进少女头颅穴位中,说明凶手当时距离这些少女的位置非常近。”

&ep;&ep;“这样一来,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受害者事先昏迷,然后凶手伺机刺死了少女,第二种情况则是凶手与这少女相熟并且是亲密人。”

&ep;&ep;“第一种众所周知,可是第二种你又是据何判断?”朝阳实在不觉得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话音落便见着自家王爷瞥了他一眼,他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嘴。

&ep;&ep;向晚亦是瞟了他一眼,忽而就上前朝他走了一步。

&ep;&ep;两人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她这一步跨得大,几乎要贴上他了,朝阳下意识就朝后退了一步,向晚停下步子,莞尔。

&ep;&ep;“你也看到了,你跟我并不熟,所以一旦我们距离太近,你就会觉得不舒服,所以下意识会避开,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如果受害者是清醒着被害,你觉得,她会让不熟悉的人靠她那么近吗?”

&ep;&ep;朝阳恍然大悟。

&ep;&ep;“可是王爷说了,这起案件不下百余起,分布在各地,且受害者都是即将出嫁的待字闺中的准新娘子,就算凶手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有那么能耐同时认识百余位不同地方的少女,显然凶手不可能与这些少女认识,所以,第二种情况排除,便只剩下第一种情况了。”

&ep;&ep;凤澈垂下凤眸,若有所思。

&ep;&ep;一旁的朝阳也努力跟进案情,“但是第一种显然也不对,这些少女死亡地点均是在不同地方的不同客栈,而且根据客栈掌柜的交代,那些少女都是只身一人入住客栈,旁边并无别人,也就不存在强迫一说,那这些少女为何要入客栈呢?”

&ep;&ep;向晚微微一笑,略显赞许,“不错,既然是自愿入住客栈,那在客栈内昏迷好像就显得没有说服力了,毕竟,一个少女离家出走死在客栈是意外,那百来个少女呢?她们又为什么要在大婚前日去往客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