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大结局上 (2/3)

;时间推移之下，晚间十分，凤云瑾终于回来过一次。

&ep;&ep;在短暂的陪伴离染之后，宫人为他送来了战袍。

&ep;&ep;离染看到那衣物，下意识惊了一下：“你要亲自领兵？”

&ep;&ep;凤云瑾看了她一眼，视线投向外头已经按下去的天，道：“这样的关头，朕若还缩在这里，像什么皇帝？”

&ep;&ep;“可是……”

&ep;&ep;“朕亲自出征，必能振士气，一鼓作气才有赢的可能！”

&ep;&ep;离染看着他站到那衣物旁边，脱下外袍之后便将铠甲往自己身上穿，离染心头的那丝不安忽然就因为这样一句话压了下去。

&ep;&ep;她走了过去，接过铠甲来为他一一系好，凤云瑾看着她的动作，眉头深了几许，忽然就看着离染的脸道：“朕安排好了，如果朕回不来，严相会带着你和湘儿突围出去……”

&ep;&ep;“皇上，你会回来的！”离染忽然就打断了他的话。凤云瑾闻言没动，离染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的脸，“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去救，还有小皇子殿下，他们在等着皇上，皇上一定会回来的！”

&ep;&ep;凤云瑾眸底浮出几分深色来：“那你呢？你希不希望朕平安无恙地回来？”

&ep;&ep;离染又是一凝，一时没说话。

&ep;&ep;凤云瑾将头盔戴好，目光平视外头的天色，耳边是这数九寒天里独属于寒冬的风声，他抿紧了薄唇：“如果朕回来了，离染，朕不会放你走，你听明白了吗？”

&ep;&ep;离染只是看着他，闻言眸光轻轻闪烁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然而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ep;&ep;凤云瑾忽然就低头看向她：“或者……你可以趁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逃走……”

&ep;&ep;“皇上……”离染终于直视他，“于公，忠臣不侍二主，于私，一女不侍二夫，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里等着皇上回来。”

&ep;&ep;凤云瑾眸底忽然就迸射出一道奇异的光来，仿佛湖泊上的波光划开，格外晃动人眼。

&ep;&ep;他低下头来，伸出手扣上了离染的腰，声音低低的：“是你说的，一女不侍二夫……所以朕是你的夫君，对不对？”

&ep;&ep;离染被他逼得抬起头来直视他漆黑的眸底，饶是身体依旧僵直着，可是那双眼睛，却第一次没有出现躲闪之意。

&ep;&ep;她轻轻咬了唇：“那是皇上您的圣旨……”

&ep;&ep;“朕要的是你的心，你承不承认？”

&ep;&ep;离染忽然就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ep;&ep;凤云瑾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忽然就伸出手来将她搂进怀里，低低道：“如你所言，朕一定会平安无事归来，离染，朕给你时间，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朕归来之日，你若还在，那朕便不会放手了，你该知道，如果朕不让你走，天涯海角你也逃脱不掉，所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这辈子唯一的机会，想清楚了！”

&ep;&ep;他说完，深深看了离染一眼，这才收回目光，取了桌上的佩剑，身形微顿，便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ep;&ep;离染下意识朝前跨出半步，却又生生忍了，眼看着他的身影下门口消失，她一颗心却并不见轻松的姿态。

&ep;&ep;她立在那里，听见了外头宫人的声音，然后她听见了严相的声音，还有凤湘的声音……再然后，门口归于平静，什么都没有了！

&ep;&ep;大约在子时十分，离染坐在床上一颗心高高悬起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厮杀声即便隔了老远也听得凄惨不已。

&ep;&ep;她急忙起身走到窗口，推开了窗户，只见得远远的方向，一片火光滔天。

&ep;&ep;火光滚滚之中，隐约可见尘土飞扬之势，然后，她便听到了近在咫尺的厮杀声。

&ep;&ep;是两边的军队都行动了！

&ep;&ep;离染猛然间便拿了几样防身的东西，然后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ep;&ep;出门的时候竟然正好遇见了从另外房间里出来的凤湘，四目相对，凤湘却是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你伤势没好，怎么出来了？”

&ep;&ep;“我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ep;&ep;凤湘看了看她，没有再说什么。

&ep;&ep;离染注意到，她手里拿了一把长剑。

&ep;&ep;“你跟我来。”

&ep;&ep;她拉住凤湘的手，将她带到一处地势高处的地方，从那个地方看下去，底下的情形一清二楚，离染盯着那个方向，眸底全是那一片火光，眼神也变得明明灭灭起来。

&ep;&ep;凤湘站在她的身侧没动，目光也是看向下面的战场的。

&ep;&ep;此刻两边的人马厮杀在一处，惨叫声不绝于耳，她甚至能听到破空的箭羽声，直朝猎宫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