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白昱邈哼了一声,“不是我说,你们上戏真是不行,正儿八经表演专业出来的,笑模样起码要会一百种。就你们这僵脸,后天上节目到底是招骂还是圈粉?”

&ep;&ep;饶是脾气好,被一指头戳到母校的脊梁骨上去了,两人还是有些不悦。冯锐心里把白昱邈的话咂摸了两遍,怎么听怎么像是敌校中戏的人的口吻。

&ep;&ep;但是白昱邈不是美国商学院回来的吗?

&ep;&ep;于是他说:“小白老师,您也不是表演专业的啊,您要不还是教教我们礼仪……”

&ep;&ep;话音未落,宽大的墙壁镜面里,坐在窗边的白衣少年忽然一低眼。落日给他的睫毛镀了一层金,却在眼下密密匝匝打下一块阴影。少年眉头一动,宛如被江流缠绕的俊秀山峦,红唇轻轻勾起,脸颊如落日蔓延出一片委婉而温暖的绯红。

&ep;&ep;葛达和冯锐看呆了,然而呆不过三秒,蚌中珍珠一样美好的男子像头发飙的小豹子窜了起来,叫道:“看到了吗?今天你们老板说的话你们能不能听明白?”

&ep;&ep;二人迟疑一秒,摇头。

&ep;&ep;白昱邈:“后天是新人露脸的节目,又不是去星光大道领奖,学什么礼仪?我这是好心帮你们参谋参谋怎么上镜,你们爱学不学!”

&ep;&ep;葛达和冯锐是萌新,但是很识货,对视一眼立刻双双服软,叫道:“学!学!我们学!”

&ep;&ep;“小白老师,您再做一遍吧!”葛达真诚地恳求道。

&ep;&ep;白昱邈咽了口吐沫,这才舒坦了,继而苦口婆心地劝导道:“现在这世道,要想出位,光清纯是不够的,光骚也是不够的。你们要学会把清纯和骚完美地结合起来,来,像我这样……”

&ep;&ep;两个学生闻言肃然起敬,跟着白昱邈的步伐,对着镜子开始埋头苦练。

&ep;&ep;齐廷观下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经纪人叫了火锅外卖,一大桌子人坐一块吃。

&ep;&ep;四个小萌新怕胖怕长痘,吃清水锅。

&ep;&ep;齐廷观重养生,吃番茄锅。

&ep;&ep;白昱邈干吃不胖天生丽质,吃巨辣牛油锅。

&ep;&ep;一桌火锅,人各有命,体现得淋漓尽致。

&ep;&ep;齐廷观先关心了两个萌新的学习情况,问道:“下午跟着小白老师学的怎么样?”

&ep;&ep;葛达和冯锐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特别有收获!小白老师超级棒!”

&ep;&ep;“哦?”男人来了兴致,问道:“都学了什么?”

&ep;&ep;葛达说:“如何纯情地发骚!”

&ep;&ep;冯锐说:“如何做到在镜头前我最浪!”

&ep;&ep;齐廷观深吸一口气,听着旁边白昱邈吸溜吸溜把肉往嘴里捞的声音,本来想说两句,最终还是没忍心,叹口气道:“夺人眼球是必要的,但是不要太做作了。”

&ep;&ep;葛达两眼放光地说道:“老板放心!小白老师的火候拿捏的特别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娇艳欲滴的盛世白莲!”

&ep;&ep;齐廷观彻底无话可说了。他看白昱邈闷头边吃边玩手机,便转头低声跟经纪人聊起工作来。

&ep;&ep;四小萌新有眼力见,纷纷端着各自的小锅回避到楼上去吃。

&ep;&ep;白昱邈屁股沉,愣是没动地方,齐廷观也没赶他。

&ep;&ep;齐廷观的经纪人还是四年前那个男人,四年过去了,这男人发际线又往上飙升了一寸。他自我介绍让人喊他郝哥,白昱邈心里叫他郝秃。

&ep;&ep;郝秃:“观哥,饿不死这个代言不错,五千万代言费,承诺至少两年内不换代言人。”

&ep;&ep;白昱邈把小锅里的肥牛一口气全捞到自己盘子里,一边低头吃肉一边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ep;&ep;齐廷观没怎么激动,随手拿起一盘肥牛替白昱邈把锅填满,说道:“外卖行业确实如日中天,垄断代言不仅有收益,也有排面。但是这事我可能还要再想想。”

&ep;&ep;白昱邈下意识抬头问道:“有什么好想的?!”

&ep;&ep;齐廷观:“嗯?”

&ep;&ep;白昱邈卡了一秒,露出憨笑,说道:“观哥,我就是饿不死的员工啊。我觉得我们公司不错,基本垄断市场,而且增长稳健,宣传理念跟您的艺人形象也吻合,这个合作属于互惠互利。”

&ep;&ep;齐廷观没起疑心,说道:“确实是这样。如果饿不死是独立经营的公司,我肯定签了,但它是白氏集团下面的。”

&ep;&ep;提到“白氏”两个字,白昱邈莫名心虚,于是戏很足地叹了口气,咂咂嘴感慨道:“白氏……哎。同样是姓白的家族生意,人家集团拼命扩张,各行各业都垄断。我家可好,药厂凉完猪场凉,我不该姓白,我就该姓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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