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张家出来,已经是夕阳西下,天边一抹艳丽的花朵,看起来美丽极了。

&ep;&ep;两人的身上都染成了一层轻纱,红彤彤的,衬托着张蔓儿白皙的肌肤,更是红的如胭脂。

&ep;&ep;被薛川时不时的盯着,张蔓儿心头一晃,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还以为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下一秒,却跌落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ep;&ep;脸颊撞在他的胸膛上,好疼。

&ep;&ep;这人的胸膛是石头做的吗?

&ep;&ep;“小心点。”薛川说话的时候,眼角都带着笑意,深邃的眸子有亮光。

&ep;&ep;她那触不及防的一撞,胸前的柔软,让他身子僵硬,将她放开后,薛川理了理衣裳,掩饰尴尬:“走吧。”

&ep;&ep;“哦。”张蔓儿声若细蚊。

&ep;&ep;晚饭,有薛川在,婆婆田氏到没说什么,一家子人吃了晚饭,就各过各的。

&ep;&ep;张蔓儿洗了一把脸,回屋躺炕上,想着今个苗氏和她说的那些,脸色发烫的厉害。

&ep;&ep;这会薛川上了炕,看着她脸红扑扑的,以为她发烧了,忙抬手摸她的额头道:“蔓儿,你怎么了,好烫。”

&ep;&ep;她这般问,更是让张蔓儿难为情,索性闭着眼睛装睡。

&ep;&ep;薛川一碰触她的皮肤,更加觉得烫了,想着她那天跳河,后面也没有吃药,会不会是落水复发的。

&ep;&ep;这么想着,心里一急,忙将她从炕上抱起,就要往外冲。

&ep;&ep;眼看木门都给他一脚踢开,两人就要出去时,张蔓儿心里一激灵,双手死死的抓住门槛,着急道:“薛川你干什么?”

&ep;&ep;“你额头烫的厉害,身子也烫的厉害,我带你去看李郎中。”

&ep;&ep;“我没事。”张蔓儿低声道。

&ep;&ep;薛川还坚持:“一定是那天掉河里还没好利落,当时抓了药还没给你煎,要不我现在去给你煎药。”

&ep;&ep;这男人的关心,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ep;&ep;被他目光注视,张蔓儿道:“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热,我好困,我想休息。”

&ep;&ep;说来也起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脸色的红云褪下,手再次触摸上她的额头,温热一片,不再滚烫。

&ep;&ep;薛川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是在紧张,怕他要她,看来还没有接受他。

&ep;&ep;他将她抱回炕上,将她搂进怀里,眼底一片清明:“你放心,没有你同意,我是不会碰你的。”

&ep;&ep;“……”

&ep;&ep;张蔓儿还没反应过来,薛川就亲了一下她柔亮的唇,道:“睡吧,明天我还得早起去衙门,最近衙门有个案子,非常棘手,我给你时间,等我回来,我们在圆房好吗?”

&ep;&ep;薛川不想太逼迫她,愿意给她时间调整。

&ep;&ep;唇上还残留他的味道,这简单的蜻蜓一点,却让张蔓儿心里泛起了涟漪,这个男人心细如尘。

&ep;&ep;张蔓儿很感动,两人一夜安稳。

&ep;&ep;次日,早饭

&ep;&ep;公公婆婆看张蔓儿的眼神都不一样,昨晚那屋里有闹腾,大家都心照不宣。

&ep;&ep;以为两人已经成就好事,再看薛川吃饭很淡定,吃了早饭就去了衙门。

&ep;&ep;这两日,婆婆田氏老在家里碎碎念。

&ep;&ep;今个她将家里仅有的几百个铜板倒出来,数了好几遍道:“老头子,咱们家的全部家当就这几百文,这一家子那么多人,都要张口吃饭,这可怎么办?”

&ep;&ep;薛老头磕了磕手上的旱烟袋,道:“你怕什么,等月底,薛川就发月俸了,那一两银子还不够咱们开支的?”

&ep;&ep;薛家一大家子人,基本都靠着薛川过日子,薛川平日里在衙门做工,偶尔还会上山打猎,贴补家用。

&ep;&ep;一家人,平日里种种地,日子也过得去。

&ep;&ep;“你忘了,现在老三成亲,接下来该老四了,老四都十六了,该娶媳妇了,昨个还有媒婆给薛阳说亲,那姑娘家里条件不错,若是咱们儿子同意,这就能把人娶回来。”

&ep;&ep;薛老头一听这话,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老三媳妇才刚过门,你就着给老四娶媳妇,你急啥。”

&ep;&ep;“老四十六也该娶媳妇了,这不有合适的姑娘吗?他们家嫁女会给丰厚的嫁妆,这么好的事情去哪找?”

&ep;&ep;“敢情你就惦记上人家的嫁妆了,老三才刚娶了媳妇,老四缓一缓。”薛老头道。

&ep;&ep;薛阳一进屋,就听到爹娘为他的婚事争论不休:“爹,娘,我暂时还不想娶媳妇,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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