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钱。”

&ep;&ep;那嬷嬷果然在孩子们道完歉后,高声喊道。

&ep;&ep;“倒是显得很有诚意,”李朝霜捏着下巴思索,“但怎么看都像是,哄我打开门?”

&ep;&ep;这小迷阵若从内开门,便会现出在人前,关上门后,则会继续叫人找不到。

&ep;&ep;“既然是进这条巷子后就盯住了我们,甚至可能进城时就盯住了我们,大概也看到了小鸟儿离开吧。我怕是给小鸟儿背进来的,一定好欺负很多?”

&ep;&ep;首先,屋檐下的碎瓦片,都痕迹旧了,想来有一段时日不曾有人来这里丢石子砸瓦,却偏偏今天又来砸,这不寻常。其二,若是真有所求,想来拜访的好客人,应该会等小鸟儿回来。

&ep;&ep;趁院子里只剩下病秧子的时候,搞出这些事端,想来不会是好客人,而是恶客了。

&ep;&ep;而且不是多厉害的恶客,不然不至于破不了这种小迷阵。

&ep;&ep;李朝霜眼眸一亮。

&ep;&ep;他还不曾见过恶客呢!

&ep;&ep;好想开门看看!

&ep;&ep;但是,为了安全……

&ep;&ep;想到这里,李朝霜一愣,环顾这破破烂烂的院子。

&ep;&ep;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ep;&ep;清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仆役或活人,这种状况李朝霜十岁后就不曾见到了。他还记得过去因病痛而陷入浑噩的时候,或许是疾病深入了脑髓,产生幻觉,那时他眼里看到的,已不是人间的景象。

&ep;&ep;再清醒过来,李朝霜就得知,最危险的那一段时间里,他不知为何死死屏气,差点憋死自己。

&ep;&ep;大夫说,当时他已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也失去了呼吸的本能。

&ep;&ep;自那以后,为防止意外,李朝霜身边,一日十二个时辰不会离人。

&ep;&ep;而那些人,自然有权替他这个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病秧子,做主他该做什么。

&ep;&ep;李朝霜不是什么不晓事的笨蛋,他当然知道这么做是为他好,也擅长听从身边人的指示,最多偶尔忽悠几句。

&ep;&ep;但现在他身边没有人啊,他想做什么,不会有人拦。

&ep;&ep;就算小鸟儿在这里,也不会拦他。

&ep;&ep;所以他为何要犹豫?

&ep;&ep;李朝霜当即本着看热闹——哪怕那可能是自己的热闹——的昂扬情绪,推开门。

&ep;&ep;门口小巷里,果然站着一嬷嬷和三个童子。

&ep;&ep;他们听到开门声,才发现旁边突然出现一座白墙黑瓦的院子。

&ep;&ep;这院子突然出现,几人本该感到突兀和奇怪,但看到院子时,他们却不曾产生如此感受,好像他们早已习惯隔壁有一处院子。

&ep;&ep;可几人偏偏知道,之前这里明明没找到院子!

&ep;&ep;迷阵带来的矛盾让他们一阵混乱,本该继续演下去的戏本,也不由卡顿。

&ep;&ep;再看向李朝霜,他那一身异人但富贵的装扮,也叫他们愣住。

&ep;&ep;最后还是李朝霜好心提醒道:

&ep;&ep;“怎么了,好邻居,不是说要赔修缮屋顶的费用么?”

&ep;&ep;“是,是是。”那嬷嬷视线从黑发青年身上显露出来的金饰,和那绝对昂贵的衣料上滑过,低下头弯下腰,手按住三个孩子给他鞠躬,台词也说得磕磕巴巴,“我们一定会赔的,那……邻居老爷,能否让、让老婆子,看看屋瓦坏了多少?”

&ep;&ep;那三个孩子本在好奇打量李朝霜,发现李朝霜目光转向她们,慌张顺从了嬷嬷,低头。

&ep;&ep;“没事,好邻居,”李朝霜笑道,“尽管来看。”

&ep;&ep;嬷嬷说完一开始定好的台词,已有些后悔。她把三个孩子推后,自己一个人磨磨蹭蹭凑近。

&ep;&ep;甚至不敢跨进李朝霜让开的院门,她站在门口扫一眼院内,哪怕这样绝不可能看清有多少屋瓦需要重新铺,她依然道:“好,好的,老婆子回去拿铜板……”

&ep;&ep;“在婆婆您回来前,留着门是吧?”李朝霜点点头,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说什么,接嘴道,“放心,您放心回去。”

&ep;&ep;嬷嬷满头冷汗,哪能放心。

&ep;&ep;她只恨那些小萝卜头传话不传清楚,没说消失在小巷里的两人之一,是这种一看他们就碰不得的家伙,惶恐跑掉了,拉着那三个女童,不敢回头。

&ep;&ep;李朝霜将门留了一条缝,坐回木椅上,揣度这伙人之间消息传得快不快,他能不能看到接下来的戏。

&ep;&ep;不负期待!那边大概早有排练,以至于逃走的嬷嬷来不及对同伙喊风紧扯呼。

&ep;&ep;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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