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任何印象。

&ep;&ep;萧听云沉吟一声开口,反而问道:“您对先帝如何看?舅舅,我想听您的真话。”

&ep;&ep;若是往常,某些话只能一辈子藏在心里,冒出只言片语那便是大不敬,可事到如今先帝已逝,天启朝更是危在旦夕,老者也无了心中的顾忌。

&ep;&ep;“云儿既想听真话,那舅舅便说了。”

&ep;&ep;苍老满是沟壑的面容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厌恶,他唾骂起来:“你父皇当初为一届宫女所生,幼年孤苦无依,被你皇爷爷所厌弃。我梁家当时也是朝中权贵,你母更是京中贵女。你父皇为你母所系,我梁家自此便和你父皇牵成一条线。若非有我梁家支持,你父皇未必能登上大宝!”

&ep;&ep;这话藏在心中数年,他从未吐露过,今日说出口可真是痛快。

&ep;&ep;这位妹婿真真可恨,靠他梁家上位,却好生薄情寡义。皇后妹妹难产而死,他梁家也在其后被清算而被迫回到老家桃源郡,就连萧听云身为嫡长子在宫中过得也不好。

&ep;&ep;萧听云神色如初,拱手反问道:“舅舅如今让我行之事,何不是当初我父所行之事?不都是借他人之势?”

&ep;&ep;帐中二人都是一震。

&ep;&ep;萧听云这话一说,梁家二人便明了他心中是怎般想的了。老者顿时有些着急了,嘴里不住地说他本就是天启朝的嫡长子之类芸芸。

&ep;&ep;萧听云淡声答道:“舅舅表兄不知如今乱军四起,乱的是天启朝?而我以往的身份,代表的便是天启朝。”

&ep;&ep;老百姓对这个朝代已然失望。

&ep;&ep;旧的王朝将要过去,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ep;&ep;他也很想看看这个赵曦口中与以往那般多的朝代不同的时代,在她的带领下将是何模样。

&ep;&ep;萧听云说罢便走出帐子,冲外面的士兵道:“送里头二位回去。”

&ep;&ep;士兵严肃点头:“是。”

&ep;&ep;一直都未说话的梁钰若有所思,只有那老者捶胸顿足不断地道:“只怪他未有记忆,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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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正月已过,江南一片惶惶不安。

&ep;&ep;无数躲在家中的朝臣已开始畅想如何在新帝面前表个忠心。听闻那陈霸王虽读了些书却不精,是个粗汉。至于草原人便更不用提了,令人闻风丧胆。

&ep;&ep;这些朝臣也不晓得他们能不能在这两方之下有条活路,心里忐忑不安。

&ep;&ep;至于皇帝?此时除了少部分朝臣还在坚持,其余大臣都在谋后路了。

&ep;&ep;听闻后宫中已有妃嫔公主自缢,他们不知皇帝现如今是如何想的。

&ep;&ep;“勤王!蜀州州牧赵旭大人带二十万将士前来勤王!”

&ep;&ep;这消息传出,朝野上下哗然。

&ep;&ep;圣上下诏勤王都不知多久了,有些外地的将领口上说着定来,结果磨磨蹭蹭还在半路上,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ep;&ep;“这是怎么回事?蜀州州牧?他们何时动身的?”有大臣暗觉不对劲问道。

&ep;&ep;天启朝的水运并不算发达,蜀州更是各种险滩,蜀州老百姓若想去江南更多人还是会选择马车,二十万大军出发不知需要多久。

&ep;&ep;定然是早就提前出发的!

&ep;&ep;有大臣暗暗拍腿:“这哪里是来勤王的,这分明是……”

&ep;&ep;话戛然而止,大家心里都明白了。

&ep;&ep;那便看看到底未来是谁吧。

&ep;&ep;这些大臣觉着是蜀州州牧早就出兵要起事,只是恰巧在中途撞上了正锡帝下诏勤王。

&ep;&ep;可长江沿岸的草原人和陈霸天部将,站在寒风凛凛的江口,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战船萦绕在江上寒雾之中,都傻了眼。

&ep;&ep;“探子,你们是如何行事的?他们定然出兵半月有余,为何我们不知此事?”一头麻花辫的粗壮汉子破口大骂起来。

&ep;&ep;手下将士被骂得颇为委屈,他们还真不知呀,也没听说他们出兵半月了啊。

&ep;&ep;战船之上赵旭拿着一只军用望远镜,笑得意味深长:“小样儿,傻了吧。老子坐船只用了一天一夜!”

&ep;&ep;战船上不仅有安装了蒸汽机,就连传统的风帆也在使用,战船虽是木制的,但参考了历史上大明海船的结构所造,放在天启朝这不发达的水运上就是大杀器。

&ep;&ep;船上将士震撼不已,他们竟不知这般快就到了江南,这真是神仙的小舟呀。

&ep;&ep;“一天一夜算什么?”赵旭撇嘴,颇为失望地道:“我当初没去学开直升飞机,要不然两个小时就到了。”

&ep;&ep;别墅西院的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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