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苒听着荒唐,反而只回答半句:“我愿意跟着他,过什么日子都愿意!”

&ep;&ep;“放肆!”贺泽刚一拍桌子,耐心告罄,怒不可遏道,“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趁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这个事儿,你赶紧去把婚离了!”

&ep;&ep;话音落下,助理芳姐急匆匆敲门。

&ep;&ep;“都说了不要打扰我!”贺泽刚怒火烧天。

&ep;&ep;芳姐冷汗津津:“贺董,有客人来了,在……在楼下。”

&ep;&ep;“不见!”

&ep;&ep;“他……”芳姐看了眼贺星苒,继续道,“他说是苒苒小姐的老公。”

&ep;&ep;话音落下,一排文件被扫落在地。

&ep;&ep;既然在楼下会客厅,那就是跟路家人已经见到了。

&ep;&ep;贺泽刚再躲着路家人也没用,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再上到一楼进客厅,装作刚从外面回来的,还不忘指着贺星苒鼻子骂:“瞧你找的不入流的东西!”

&ep;&ep;一进客厅,立马换了个温和友善的嘴脸,根本没在乎这位女婿,反而先跟路家人打招呼:“呦,亲家,亲家母,哪儿吹来的风叫你们一起来了,寒舍可是蓬荜生辉。”

&ep;&ep;路家桦、万新两人绷着脸:“不敢当。”

&ep;&ep;明摆着是生气呢。

&ep;&ep;贺泽刚招呼贺星苒叫人,刚要使眼色,就见贺星苒已经走到沙发对面了。

&ep;&ep;弟弟贺阳辰被他妈妈江澜押着应付客人,他百无聊赖打王者,连跪三把之后进来个男的,他不认识,也没注意到底是谁。

&ep;&ep;穿了身黑色t恤,高瘦白净,坐在沙发上腰背都是挺直的,简直是一个小白脸。

&ep;&ep;他无聊,找小白脸双排了会儿。

&ep;&ep;“哥,下路人多,快来,快来。”贺阳辰小声且焦急地求助。

&ep;&ep;“叫姐夫。”靳屿纠正。

&ep;&ep;“啊,”贺阳辰脑子一懵:“姐夫哥。”

&ep;&ep;俩人简短的对话让空气更安静。

&ep;&ep;贺泽刚脸都要绿了,喊贺星苒:“赶紧让他给我过来。”

&ep;&ep;贺星苒推了推靳屿后背,他忽然眉头拧了一下,很快又松开。

&ep;&ep;刚巧游戏打完,伴随着当贺阳辰的欢呼声,靳屿把手机放进口袋,没有骨头似的晃悠悠站起。

&ep;&ep;“您好,”他顿了顿,嘴边扬起顽劣地微笑,“爸爸。”

&ep;&ep;贺泽刚:“……”

&ep;&ep;现在的年轻人脸皮越来越厚了。

&ep;&ep;“我可没同意你和苒苒的婚事!”

&ep;&ep;“和苒苒临时决定结婚没提前通知,是我们的不是,”话虽然挺谦虚的,但靳屿双手插在口袋里到贺泽刚面前,行为可没有谦虚的意思,“您还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

&ep;&ep;“我叫靳屿,26岁,毕业于临江航空航天大学飞行技术专业,现任南*航空机长……”

&ep;&ep;话没说完就被贺泽刚打断:“我不同意。”

&ep;&ep;当着路家父母面前介绍这些,还嫌不够丢人?

&ep;&ep;靳屿默了默,补充道:“航空是我的梦想和事业,我外公钱玉书就是退役老空军。”

&ep;&ep;贺泽刚脸色瞬间白了,难以置信道:“钱玉书老先生是你外公?”

&ep;&ep;靳屿扬了扬眉:“怎么了吗?”

&ep;&ep;贺泽刚:“……”

&ep;&ep;临宜不缺有钱人,但钱家是什么家族?

&ep;&ep;国内经历过众所周知的动荡,有钱人该消失都消失了。

&ep;&ep;钱家就是流传下来的一个。

&ep;&ep;钱玉书则是参加过保家卫国战争、历史书上都有足足五行介绍生平的人物,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但人脉和影响力还在。

&ep;&ep;他的一双儿女,一位是临宜龙头企业的话事人,一位则是相当有名的脑科专家。

&ep;&ep;靳屿就是钱玉书女儿钱卫平的独子。

&ep;&ep;这个身份,让所谓的富家子弟都望尘莫及,恨不得绕着走。

&ep;&ep;贺泽刚赶紧换了个表情,也顾不上再理路家人,连忙引着靳屿落座,然后吩咐还在震惊里的江澜:“去,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拿过来。”

&ep;&ep;也没忘了给路家父母看茶。

&ep;&ep;“钱老身体可好?”贺泽刚明是关心,暗里打听。

&ep;&ep;靳屿唇色有点白,连茶水都没碰一口,淡淡道:“好着呢,今天一早打了两套八段锦。”

&ep;&ep;“瞧你们小辈儿,自由恋爱我不反对,但你们这也太突然了……”茶过三巡,靳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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