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筝叹了一声她伶俐,夏鱼的声音就带了三分羞涩:“小姐夸奖,奴婢不过是在府里有几个相熟的小姐妹……其实,也是这事情算不得什么秘密了,虽然老太君严令不得传到府外去,可下人们私下里议论却是挡不住的……”她微微停了一下,沉声说道:

&ep;&ep;“奴婢听人说,老爷是宠幸新纳的那两个姨娘时候太……才发作的,事后夫人气坏了,当场就要把那两个贱人打死,还是老太君慈心,令人将她们发买了,下人们都传,说是八成又送回了窑子里……”

&ep;&ep;如筝听了她的话,心里又惊讶又恶心,原想着自家父亲是因为仕途失意郁气塞心,加上不知保养才突发病症,却没想到竟是这样失态……竟然是发了马上风!

&ep;&ep;夏鱼大略说了,也觉得尴尬,便住了口,如筝对此等腌臜事情不愿多听,也关着一句“子不言父过”,淡淡吩咐了夏鱼不可再提起此事,便合眼休息了,心里却是轻轻一叹,想着自家父亲一辈子对儿女严厉防备大过宠爱许多,临了倒是心疼了儿女一回,若是此番真的殁了,如柏如杉丁忧三载,岂非糟蹋了少年成名,科场折桂的大好时机?

&ep;&ep;想到这里,她又暗暗斟酌了一番,想着徐氏那里自然是知道利害的,自己还是要再多拜托一下叶济世才是。

&ep;&ep;286

&ep;&ep;翌日清晨,如筝又到了主院给老太君请了安道别,回静园安抚宽慰了徐氏一番,又叮嘱了林侯好好休养,郑重拜托了前来复诊的叶济世之后,才蹬车返回了苏府。

&ep;&ep;两日后,宫里传下圣旨,准了定远侯世子林如柏替父递上的病重跪求荣养的本章,并驳了他自己削爵的请求,令他承继了定远侯府的爵位。

&ep;&ep;消息传到苏府,如筝心里欢喜却也明白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中风这样的重症自然是要上本请求荣养的,而如柏身为新科进士,又是宠妃的兄长,自请削爵也不过是略表自谦恭敬罢了,如今承平帝正是用人之际,怎会放着又好又放心的舅子不用呢……

&ep;&ep;忙完了两府的事情,日子也接近了月底,天气渐热,如筝吩咐丫鬟们换了帐子,又为苏有容添置了新的春装,便安心在寒馥轩等他回来。

&ep;&ep;相比如筝的安稳,凌霜阁的王瑶却是惶惶不可终日,算了一下日子,离上次下毒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天,若是苏有容到月初还不回来……

&ep;&ep;她不敢想,忍不住暗恨自己大意,萧氏见她一副痛悔的样子,赶紧上前劝说她将苏有容身上的毒解了,王瑶却咬牙叹到:“当初楚雄给我药的时候,只是让我预服了解药,解毒的丹药却并未给我,如今联系不上他,我也没有办法啊!”

&ep;&ep;所谓知子莫若母,萧嬷嬷听了王瑶这话,大约就知道了自家儿子的打算,心里忍不住又将他骂了一顿,想着若有机会定要向他讨了解药来,却又怕王瑶担心,强忍着安慰了几句。

&ep;&ep;在戍幾道深山里试验了红衣大炮的威力,除了苏有容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被惊呆了,且不说那巨大的威慑力和杀伤力,光是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就足够骇人,神机营骑射布阵也初见规模,直到真正用上火铳演练凌逸云才知道当初苏有容让兵士们拿棍子捆着石头端两个时辰是什么用意,那样沉重的火铳还要一手控马一手瞄准,没有好的臂力真的是万万不成的!

&ep;&ep;几经演练,无论是炮队还是两千人的神机营,出击变阵装填发射都已十分熟练,苏有容和凌逸云终于放心留下了兵部和工部的人在深山里继续操练,先行返回了京师。

&ep;&ep;苏有容和凌逸云带着各自的亲随出了中都,顾不得劳累继续向北疾驰,向承平帝报喜的急切夹杂着对家的思念驱使他们催动坐骑在官道上飞驰着,凌逸云手臂刚刚恢复,心里欢喜着,便着意加快了速度,苏有容好整以暇地跟着,好在苏小绒神骏,也倒不费力气,他看着前面凌逸云难得好兴致,正想逗他几句,却不防头猛地一晕,一时间几乎失去知觉,他自打十几岁调理好了身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若非马上功夫娴熟,几乎就要落马受伤,瞬间的天旋地转之后,他猛地警醒,拉动缰绳慢慢勒住坐骑,坐在马上沉了沉,刚刚那种恐怖的感觉却荡然无存。

&ep;&ep;前面凌逸云看他突然勒住了马,也吓了一跳,拨转马头跑回来问到:“子渊,怎么了?”

&ep;&ep;苏有容摇头笑了笑:“没事,刚刚突然晕了一下……许是阳光刺的……”

&ep;&ep;凌逸云微皱眉头叹了口气:“什么阳光刺得,你就是太累了,这一个月夜以继日的,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回府好好歇几天,用点调养的东西,别仗着年轻就不顾惜身体!”

&ep;&ep;苏有容笑着点头一一应了,凌逸云也不敢再纵马,好在离京师也进了,兄弟二人便放缓了速度,有说有笑地进了京城。

&ep;&ep;入宫向承平帝报了神机营和红衣大炮的事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