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

&ep;&ep;沈豫北从外边进来,手里端了洗漱盆,脖子上还挂了条干毛巾,带了一身寒气。

&ep;&ep;“好好的叹什么气。”

&ep;&ep;阮明瑜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哼了哼,“沈总把我的财路断了,我能不叹气么。”

&ep;&ep;沈豫北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把洗漱盆搁在盆架上,边用干毛巾擦头边往阮明瑜床边走,“半天挣两千,就叫财路?你可真有出息。”

&ep;&ep;阮明瑜抬抬眼皮子,“对,跟沈总分分钟上万是不能比。”

&ep;&ep;“是不能比。”沈豫北呵了一声,全然接受,不过他又道,“所以说我投资,让你单开门诊,如果你有能力,那挣的比现在多,如果你没能力...”

&ep;&ep;“没能力怎样。”

&ep;&ep;沈豫北摊摊手,“没能力那就当好沈太太,挣的更多。”

&ep;&ep;真臭屁。阮明瑜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你关灯。”

&ep;&ep;宿舍的电灯开关在进门口,沈豫北关了灯,不大的宿舍里瞬间黑了下来,乡下不比城市,夜里就算关了灯,外面也能有光照进来。眼下真是乌漆墨黑一片。沈豫北又摸到了阮明瑜床上。

&ep;&ep;阮明瑜还没睡安稳,“你怎么又上来了啊,床太小,上你自己床上去。”

&ep;&ep;沈豫北把她往里面推了推,“就是这么对你投资人说话的?”

&ep;&ep;“我还没答应。”阮明瑜闷闷道了一句。

&ep;&ep;沈豫北心里骂了一句‘矫情的女人’,可嘴上还是道,“还没答应就是有可能答应,这事不急,你自己好好想想。”

&ep;&ep;......

&ep;&ep;第二天,院长带着福利院的孩子们送他们。迟嘉言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梁源,“等我请你去当大厨!”

&ep;&ep;梁源重重点头,“等我成年了,就去找你!”

&ep;&ep;回程的路上,迟嘉言怕再晕车,把手递给阮明瑜,央求她再给扎两针。

&ep;&ep;五点的飞机,他们三点赶到机场。登机前,阮明瑜去了趟卫生间,她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沈豫北拿出来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赵磊。

&ep;&ep;沈豫北没接。

&ep;&ep;过了会儿,赵磊又来了条的信息,内容是,“明瑜,能不能帮我跟沈家人传个话,我姑父姑妈决定撤诉,只要他们给三十万。”

&ep;&ep;沈豫北哼笑了一声,飞速的给他回了个信息,“我和我老公在外地,你们商量好,等我回去,可别再变卦。”

&ep;&ep;阮明瑜上卫生间回来了。

&ep;&ep;沈豫北把手机递给她,“要登机了,帮你关机。”

&ep;&ep;阮明瑜哦了一声,没多想。

&ep;&ep;......

&ep;&ep;夜里十点多,他们风尘仆仆赶到家,钟婶知道他们回来,还给他们做了顿宵夜,桌子上摆了五盘饺子,每盘里面装着不同馅。

&ep;&ep;沈豫北喊钟叔一块。

&ep;&ep;他们在楼下吃,钟婶上楼去放洗澡水,整理他们带回来的行李箱里换下的脏衣服。

&ep;&ep;阮明瑜在机场还买了些当地特产,正好拿给钟婶一份。

&ep;&ep;还有给婆婆陈淑云的,娘家的,杨冬玲和赵磊的,阮明瑜都挨个分了开。

&ep;&ep;吃完宵夜歇息了片刻,阮明瑜去衣帽间找干净衣服,等沈豫北出来她就能进去冲个澡,她刚把衣服放在洗漱间外边的储物柜上,就听见里面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声响不是一般的大。

&ep;&ep;阮明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拍门,但里面没人应她。

&ep;&ep;开了下锁把,没拧开。阮明瑜没耽搁,赶紧下楼喊钟叔和钟婶。

&ep;&ep;等钟叔赶上来开门时,沈豫北已经摔在了地砖上,身体扭曲成一团,仰头间,脖子青筋毕现,喉中发出分辨不清的声音。

&ep;&ep;因为在洗漱时发病,此时沈豫北身无一物。置物柜上的睡袍半挂在柜上,显然沈豫北意识到自己发病前,是竭力想要穿上衣服维护最后一点尊严。

&ep;&ep;饶是见过沈豫北发病的样子,阮明瑜还是被惊到了,但比起惊吓,她第一反应还是赶紧配合钟叔把人抬到床上。

&ep;&ep;钟婶把睡袍裹在沈豫北身上,哆嗦道,“我这就打电话给冯医生。”

&ep;&ep;沈豫北仍旧在蜷缩、反张,额头上一片水光,汗珠沿着额角飞快滚落,哪怕他失去意识,口中不能言说,但在旁人看来,此时他必定是痛苦异常。

&ep;&ep;阮明瑜蓦地想起了她在哪本古籍上看过止抽搐的方法,迅速下了床,从包里取出针灸针。

&ep;&ep;钟叔似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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