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意味着什么?”

沈冰骇然。他没想到是这么严重地情况,稍一思索,便沉声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属下建议从最坏角度出发,用最慎重的方式对待。就算有错判,也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行平反。”

“不错。”秦雷点点头,刚要说话,便听沈青在外面高声道:“报告!”

让他进来后,秦雷让沈冰把情况简明扼要的对沈青一说,便肃声下令道:“我命令第一军立刻收拾轻装。明日一早便北上回京!”

“是。”沈青知道事情万分紧急,虽然王爷给定的出发时间十分紧迫,也只能咬牙克服了。

“沈冰你立刻召集精干,”秦雷继续下令道:“先行返回中都打探消息,恢复我们的情报网,至于其它的……孤授予你便宜行事的权力。”说着把宝剑凌空丢给了他,沉声道:“就算是侯辛,若有问题也一并斩了。“遵命!”沈冰接过王爷地配件。沉声应下。

秦雷缓缓起身,望着自己的两员心腹爱将,面色无比凝重道:“你们是我的心腹,我也不说那些场面话。说几句实在的你们听好了……”

“是……”两人屏住呼吸,静听王爷的下文。

“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才把这天下拢在手里。”秦雷闭上双眼,缓缓道:“不能赢了一宿,到天黑输了!”

“是!”两人沉声应道。

稍后时间,秦雷又找来了杨文宇、楚氏兄弟、秦氏诸将,在依旧狼籍地王帐中,将中都可能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仓促回军必然会引起官兵的猜疑。至少对这些高级将领。他不能隐瞒。

众将一听,果然各个气的七窍生烟。破口大骂秦之无耻,纷纷请战回京。为王爷捉拿此等无耻小人……这应该是情真意切的,因为从很久以前,镇南军便被看成了秦雷的嫡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什么好纠缠地。

“楚国刚定未平,你们走不开。”秦雷摇头道:“一走就是前功尽弃。”众将默然,他们也知道王爷所说的是实情。

一直没开口的杨文宇终于出声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一军的人手足够了。”

“什么意外?”秦雷沉声问道。

“东边。”此等关键时刻,杨文宇也不再刻意掩饰锋芒,面色严肃道:“虽然没有任何情报支持,但末将还要为王爷设想一种最坏的情况。”

“讲。”秦雷挥挥手道:“此时无需避讳,谈话也不会传到外人耳中。”众将赶忙一起点头。

“如果被六王爷得逞,当今陛下退位的话。”杨文宇声如磬石道:“要提防手掌雄兵,占据齐国的勇亲王,一旦他们联起手来,王爷这十几万人可就不够用了。”

“不会地。”秦雷摇头道:“秦雳不是那种人。”

“王爷切不可感情用事。”杨文宇沉声劝谏道:“即使大王爷没这个想法,难保他的手下没这个想法……就算大王爷素来爱惜名声,但此事并不需要他背负道义上的职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怕没法说服秦雷,他一狠心,说出一句胆大包天的话来:“难道天下真有不想当皇帝地王爷吗?”

一语出来,帐内顿时静得落针可闻,也引出些往日令秦雷不快的细节来……比如说那次说和镇东军与禁军将领时,秦雳就拿着他的银子卖了好;再比如说对付李浑的那次,秦雳置身事外的表现,往好里想是忠义不能两全,可往孬里想,就是明哲保身了……

这些往日里不算什么的小事情,顿时拥满秦雷的脑袋,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心中无力的呻吟道:天下还有可信的人吗?

人啊,一旦失去了信任感,就会感到世界崩塌,一切都变得无比糟糕……

这种疑神疑鬼地情绪让秦雷失眠了,他整晚上长吁短叹,坐卧不安。已经有六个月身孕地念瑶也只好强打精神陪着他。在她的印象中,这是这个不可一世地男人,第二次整宿睡不着觉了。

上一次是在石猛去世地那天夜里……

但两次地性质显然不同,那次的秦雷更多的是伤心与忧郁,像个大男孩一样无声的哭泣。让人心疼地不得了……那也是她不自觉陷进去的开始,是让她终生品味的回忆。

然而这一次,他完全被愤怒、痛苦、仇恨等一系列负面情绪所控制,变得前所未有的狰狞可怖,让她深感不安。

终于在半夜里,她鼓足勇气。解开全部衣衫,将面目有些扭曲的情郎紧紧搂在怀里。

秦雷本能的想要甩脱她,却看到她隆起地小腹,在皎洁的月光下圆润白皙,那里孕育着他和她的孩子。

一股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他总算安静下来,静静的伏在念瑶羊脂白玉般得双峰间,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淡淡**。紊乱的思绪渐渐归于平静,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的武成王,一双眸子恢复了往日地平静,念瑶温柔的为他穿起战袍。仿若送丈夫出征的小妻子。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再提,但秦雷很清楚,是她女人地母性抚平了他心中的惊涛骇浪,让他能够重新冷静下来,从容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向女人投去感激的一瞥,秦雷真心实意道:“跟我回去吧,我给你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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