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的还反咬一口?

&ep;&ep;“容安,你说谁下贱胚子?”何清见其余几人看他的眼光带着异样,不甘示弱,冷笑一声驳道,“刚才的事谁害谁还不一定呢,凭什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明明是你先扰了我,摔倒是你自作自受。”

&ep;&ep;“啪——”

&ep;&ep;一声脆响,何清被打的偏过头去,名唤容安的少年恨恨地放下右手骂道:“我呸,这里谁不知道你这贱人以前伺候男人惯了,保不准你见了这么多男人耐不住性子非要惹人注意呢。”

&ep;&ep;容安死咬住他的过去贬低,何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扑过去就要还手。

&ep;&ep;他虽出身低贱,却还没到甘人侮辱的地步,容安看不起他是倌,可他容安一个破落户家的儿子,又能高贵到哪去?

&ep;&ep;众人反应不及,就见俩人厮打在一块,不想帮手,更不愿拉架,生怕祸事牵累到自己身上,犹犹豫豫间只站的远远的独善其身。

&ep;&ep;容安比何清年长,力气又大的多,何清不肯吃亏,专往他头发脸上抓去,容安被挠急了,出手更狠,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ep;&ep;突然之间,一声怒吼横插进来——“一群蠢货,非跑到王府闹事!”

&ep;&ep;何清正忙着打开容安扯在他衣襟上的手,倏忽觉到腿弯上挨了一脚,手失了力道,顿时狠狠跪在地上,随着“撕拉”一声布料破碎的声响,大半个肩膀明晃晃的露在外面,叫冷风一吹,似粉似白,直勾人目光。

&ep;&ep;抬头看去,顾至诚攥着拳头站在他俩面前,怒不可遏,他们身后,还真着两三个好事的客人,探头探脑的,饶有兴趣看着跪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两人。

&ep;&ep;“若不是王爷与我出来透气恰好碰见你们这群蠢货丢人现眼,我看你们是非把这王府拆了才罢休!”

&ep;&ep;责骂掷地,冷汗涔涔。

&ep;&ep;怪容安胡搅蛮缠,怪自己冲动易怒,偏找王爷寿宴的时候造次,还被发现了,若是追究下来,九条命都不够杀的。

&ep;&ep;何清哆嗦的像只鹌鹑,一动不敢动。

&ep;&ep;容安也意识性命堪忧,砰砰磕着头,喊道:“小人该死,求王爷饶小人一命。”

&ep;&ep;顾至诚怒气难平,竟走上来一脚将容安踢翻在地,仰面摔倒的人猛的咳出口鲜血,战栗着爬起来继续磕头求饶。

&ep;&ep;许是生辰缘故,沉默良久的季绍景终于发话:“至诚,算了吧。”

&ep;&ep;“那可不行,要是不狠狠的立规矩,王府里人该笑我拿些草包糊弄人呢。”顾至诚突然长叹一声,惋惜道:“三哥,本来还想把他们送来伺候你的...”

&ep;&ep;季绍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ep;&ep;顾至诚一脸不快道:“我找了大半年才凑齐这么多标志的,结果竟是些蠢笨不堪的,真是白瞎了好皮囊。”

&ep;&ep;“说不准我喜欢的正是蠢笨的呢?”瑞安王仿佛起了玩笑心思。

&ep;&ep;容安还在用力地磕头求饶,前额渗出的血染到地上,看的人心惊,何清听着顾至诚与瑞安王二人打趣,一时间摸不清该怎么做,只好冒着顾至诚迫人的视线跟着容安一起认错。

&ep;&ep;“别磕了,听了就烦。”顾至诚厌恶地皱着眉止住容安,拿脚尖踢踢他俩道:“都给我抬起头来,若是谁王爷看不上眼了,回去新账旧账爷跟你们一起算!”

&ep;&ep;何清一听,急忙抬起头来,他刚才右脸挨了巴掌,与容安打架时左脸又被抓了一道,且磕了阵头,脑门上通红一片,一张小脸上没处好地方,狼狈相撞进瑞安王眼中,仓皇又垂下头的可怜样子,竟引得季绍景注意。

&ep;&ep;“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ep;&ep;何清头伏的低低的,听他话中带着点压抑的激动,心下疑惑,被顾至诚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小声答话:“回王爷,奴唤何清。”

&ep;&ep;这番恐惧样子看在顾至诚眼里,又是嫌恶,上前拽着何清头发迫地他扬起脸来,说道:“瞧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有什么委屈的,给我抬起头来!”

&ep;&ep;何清疼的呲牙咧嘴,心里早把顾至诚骂了几百遍,可命如草芥,即便再不满,还是努力扯出个笑,乖巧道:“奴知罪。”

&ep;&ep;“至诚,你既把人都送给我了,再惩罚,可是要先过问我的。”

&ep;&ep;瑞安王伸手替何清拂落桎梏,扶起他竟冲他笑了一下,何清愣愣看着瑞安王,嗅到他身上沾染到酒气,内心的慌乱突然得了半分平息,直到瞥见顾至诚凶巴巴的瞪视,才意识到要躬身致礼。

&ep;&ep;“蠢货。”顾至诚冷哼一声,招手示意站的远远的十六个少年都站过来,挤眉弄眼向瑞安王邀功道:“三哥,你可喜欢?我特为你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