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做任何事情想要成功,不仅要思考和变通,更需要付出时间和诚意。一旦急于求成,便会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忘了最终要走的路,我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孩子。

&ep;&ep;安寻撑了撑自己的身子,继续微弱道:那天被病人责骂的那个实习生,研究生毕业起到现在,在苏医生手下实习两年多了,一直没能转正。可是只要她不放弃,我就会愿意让她留在仁卓胸外实习,直到她有资格转正的那一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ep;&ep;姜亦恩望着安寻,摇了摇头。

&ep;&ep;那孩子虽然天资一般,做什么都慢,论专业,甚至比起这里大多淘汰的人都差了一大截。可是她比任何人都努力,上进,最重要的是,她始终持有一份敬畏心。

&ep;&ep;敬畏心?

&ep;&ep;亦恩啊,医生这个职业,每时每刻都须要谨慎,稍微行差踏错就事关生死,对于医生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敬畏心。一旦失去了敬畏心,白大褂和那把手术刀就是他杀人的利器。到那时候,天赋,就会成为毒药。你明白吗?

&ep;&ep;姜亦恩慎重地点了点头。

&ep;&ep;成长都是有个过程的,只要不走歪路,我、苏问,或是李敏、秦主任,我们都不会介意你们慢一点。

&ep;&ep;见姜亦恩满脸泪水,安寻轻叹一声,侧了侧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把语气放得尽可能再温柔一些:我知道是我过于严厉了,我也知道我一板一眼的样子很让人讨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冰娃娃、女魔头啊她自嘲道,眼里夹杂着几分无奈。

&ep;&ep;姜亦恩从安寻第一句话结束,就已经禁不住落下泪来,安寻的悉心教导让她如沐春风,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事实上,自从父母去世后,已经少有人这般对她说话了。

&ep;&ep;她摇摇头,哽咽着:您这样说话,和妈妈好像

&ep;&ep;你呀,安寻心头一酸,伸手轻轻擦去姜亦恩脸上的泪痕:你的母亲要是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ep;&ep;姜亦恩泪如雨下,伸手拥上了安寻,趴进她的怀里。

&ep;&ep;安寻也破天荒地没有推开她,反倒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把急诊的事情做完,下周开始回胸外来吧。

&ep;&ep;我可以回胸外了?!姜亦恩一个激灵起身。

&ep;&ep;怎么了?不想回来了?安寻故作轻松地打趣道:李主任比我温柔多了是吧?

&ep;&ep;是不不不,不是!安姐姐是我在世上见过最温柔的人了!我最喜欢姐姐了!

&ep;&ep;姜亦恩喜出望外,稀里糊涂地改了口,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眼泪还挂在脸上,就笑出一对梨涡。因此她没有注意到,那声姐姐唤出的那一刻,安寻那月色一样的眸里再次漾起了水波。

&ep;&ep;整个人心头一松懈下来,身体的疼痛就越发明显了,见安寻忽然闷下头轻叹一声,额前又冒出颗颗戏珠,姜亦恩心头随之一紧。

&ep;&ep;是生理期对吗?以前也这么疼过吗?其实见安寻要了止疼片之后,姜亦恩大抵也猜到是这么回事儿了。

&ep;&ep;安寻摇了摇头,面色依然苍白无力,说话也气若游丝:从来没有,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ep;&ep;姜亦恩扯着袖口擦了擦眼泪,见没有暖宝宝,四下也没有热水壶或是热水袋之类的东西代替,就想了个法子,把手心搓了搓热,伸进毯子里,捂在安寻的小腹上。

&ep;&ep;安寻眉眼一惊,身体又不自觉的僵住,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服料,隐隐约约也能感受到那手心的温热。

&ep;&ep;其实,很舒服。

&ep;&ep;可是,她还是把它轻轻推开了,即便推开那一瞬间,她心里也一阵酸软。

&ep;&ep;姜亦恩有那么一点失落,却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亲密了,默默把手收了回来:对不起,我是想让你舒服一点

&ep;&ep;安寻眼睛松动了片刻,她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自己没有那个福气享受她的关心罢了。于是微弱道:谢谢你,是我不太习惯。

&ep;&ep;姜亦恩有些无奈地扬了扬嘴角,摇了摇头:还疼吗?不许说谎,疼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ep;&ep;小恩好乖,安寻眉眼松了松,浅浅一笑:说实话,刚刚那一阵是很疼,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ep;&ep;姜亦恩抿着唇,沉默了一阵。

&ep;&ep;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安寻听到抽泣声,才发现那丫头低着头啪嗒啪嗒落着泪,微弱地问了一声。

&ep;&ep;你是不是一个人疼了很久?外头那么多人,你怎么就不知道喊一声呢?我早点来就好了明明都没有力气说话了,不让你教训完,你就不肯我留下是不是?姜亦恩满心自责。

&ep;&ep;安寻眉梢轻抬了一下,浅笑着摸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