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简童姐,出狱了,你想做什么?我想去洱海,洱海的美,澄澈干净。那里的水鸟很可爱,洱海里的鱼虾很鲜美,天更蓝,水更清,连阳光都比这个城市的温暖。

&ep;&ep;我要努力赚钱,赚一大笔钱,去那里,开一个小小的民宿。我不图赚钱,只愿每天面朝洱海,潮起潮落。我不为赚很多钱,只要日子能够温饱有余,偶尔看着背包客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ep;&ep;简童姐,我好像快要死了。怎么办,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洱海的美。”

&ep;&ep;那是简童这辈子忘不了的天籁一般悲怆的声音。她抱着那个女孩儿,不断的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女孩儿已经渐渐冰凉的身体。

&ep;&ep;弥留之际,怀中的女孩儿,清澈的双眼,带着渴求,看向监狱里小小铁窗外的一小片天空,她说:“简童姐,其实我没有去过洱海。那些洱海的美丽,都是我从电视和报纸杂志上看到的。我知道,就算我出狱了,也没钱去洱海开一家小小的民宿。我就是想,在临死之际,做一做这不可能实现的梦。”

&ep;&ep;至今,简童依旧记得怀中女孩儿临死之前渴望的眼神。

&ep;&ep;回忆还是那么痛苦,眼角不知不觉湿润了一片。她伸出手,偷偷擦干。匍匐在地上,一只手悄然摸向自己的左侧后腰,那里头空荡荡的,比正常人少了一样器官。

&ep;&ep;正因为这样,她不能够喝酒,她必须活着。

&ep;&ep;她欠了债,还不清!

&ep;&ep;她有罪,还没赎!

&ep;&ep;不!

&ep;&ep;还不能够死!

&ep;&ep;简童抬起头,看向沈修瑾,摇摇头,说:“沈先生,只要你不让我喝酒,怎样都行。”

&ep;&ep;怎样都行……吗?

&ep;&ep;男人鹰隼一般的眼,眯了眯,嘴角缓缓上翘,“怎样都行?”他开口,透着一丝危险。

&ep;&ep;简童简家的大小姐,曾经的自信和傲气,都抛掉了?

&ep;&ep;他倒要看看,面前曾经记忆中的简大小姐,是否真的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ep;&ep;“只要不喝酒。怎样都行。”

&ep;&ep;“好!”沙发上男人脸上一闪即逝的冷厉,随即隔空打了一个响指,伴随这声响指,一道人影,从幽暗的墙角里,缓缓走出来:“先生。”那人身着黑西装,干净利落的寸头正恭敬的呈45°低着头。这人应该是沈修瑾的保镖。

&ep;&ep;简童不解的看向昏暗灯光下的沈修瑾。男人镀着金光的完美容颜上,缓缓绽放出曼珠沙华般的笑,菲薄唇瓣动了动:“吻他。”

&ep;&ep;简童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视线定格在他身后那个默不作声的黑西装保镖身上……豁然,睁大了眼睛!

&ep;&ep;“怎么?做不到吗?”耳边,传来沈修瑾玩味的笑:“要么,喝酒。要么,现在就在这里,开始你的表演。”

&ep;&ep;“哗啦”!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简童全身冷的没有一丝人气,耳朵嗡嗡作响,仰起头,呆滞的目光看向沙发上帝王一般的男人……他说什么?

&ep;&ep;表演?哦……让她像个红尘里的小姐,在这里表演暧昧亲吻的戏码?

&ep;&ep;她缓缓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原来她的初吻这么廉价。即使对他的感情只剩下恐惧和害怕,尽管她早已将对他的感情,收拾的干干净净,埋藏在心坟之中,可是,还是不可抑制的,涌出一丝艰涩的疼痛。

&ep;&ep;她缓缓看向沈修瑾,那双眼,不冷不恨也不爱,只有浓郁的化不开的绝望!

&ep;&ep;沈修瑾愉悦的欣赏着她眼底的绝望,这个女人……应该会拒绝他这么荒谬的要求吧?喝酒和当众和陌生男人表演亲吻的戏码,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选择前者,不是吗?

&ep;&ep;何况,她还是曾经的简大小姐。那个一身傲骨的简大小姐。

&ep;&ep;“可不可以换一个?”毕竟,这是她的初吻。在他眼中可以廉价,在她自己的眼中,却很重要。

&ep;&ep;她不想就这么,丢了初吻。

&ep;&ep;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ep;&ep;男人举起酒杯,一仰而尽:“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嘴角勾起愉悦的笑,他倒要看看,s市的简大小姐,到底能够多么卑微和下贱!

&ep;&ep;“好,我知道了。”简童木然的站起来,她的腿脚不大方便,跪久了,腿骨传来钻心的疼痛,差一点重新摔倒在地上,她举起手,重重锤了几下大腿,舒缓了经络,才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个黑衣保镖面前。

&ep;&ep;因着她锤腿的动作,包厢里的几个男人只以为是她跪久了,腿麻了。秦沐沐却知道,那个一瘸一拐的女人,正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ep;&ep;秦沐沐后悔了,因为她,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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