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卦象中明明说了待救之人急需她帮助来着,怎么会只是睡着了呢?

&ep;&ep;百思不得其解。

&ep;&ep;“姑娘,这位公子他怎么了?”

&ep;&ep;秋葵甚少见殷语如此迟疑,一时心生好奇。

&ep;&ep;“我再看看。”

&ep;&ep;殷语伸手在燕煜脸上轻轻拍了拍,又捏了捏他的胳膊,探了探他的胸口……一路往下,连腿脚都诊查了一遍。

&ep;&ep;“亦没有外伤。”

&ep;&ep;她低声念叨着,又解开了男子的襟领,替他松开了些许,露出了纤细修长的锁骨。

&ep;&ep;待她欲继续查看时,头顶蓦地传来冰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ep;&ep;殷语倏地停了手,一寸又一寸地挪动双眼,最终对上了眼前男子那双锐利深邃的眸子。

&ep;&ep;她尴尬地僵笑了片刻,满面无辜:“我路过此处,见公子倒卧不起,因懂些医术,是以正在替公子诊治。”

&ep;&ep;尽管……她什么忙也没帮上。

&ep;&ep;殷语努力端着医者的温和慈爱的神色,心里已经将卦象骂了一百遍。

&ep;&ep;居然坑了她一把!

&ep;&ep;“手。”

&ep;&ep;“啊?”殷语先是一愣,随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依旧按在男子被扯开了衣襟的胸口上。

&ep;&ep;遂急急地将与其肌肤相触的双手举了起来,无辜一笑。

&ep;&ep;那厢燕煜坐起身扣上衣领,英俊的面庞深沉似水。

&ep;&ep;他拧起眉,带着研判的神色凝视着殷语。

&ep;&ep;尤其是扫过她的双手时,眸色寒得几乎结出冰霜。

&ep;&ep;殷语被看得愈发心虚,她不动声色地将双手背在身后,笑得愈发友善:“既然公子已经无恙,那我就先离开了。”

&ep;&ep;她一步步后退,伸手指了指山下的兴永侯府,“侯府怕是不太平,公子若是无事,尽早离开为宜。”

&ep;&ep;言罢,拉住秋葵一同逃也似的离开了凉亭。

&ep;&ep;站在凉亭外,嘴巴张得可以塞下馒头的季宗瞪圆双眼扭头目送殷语和秋葵离开。

&ep;&ep;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ep;&ep;是他瞎了还是眼花了?

&ep;&ep;那位姑娘对他家殿下又拍又捏又摸了小半天,还解了他家殿下的襟领?

&ep;&ep;谁家姑娘这么强悍!

&ep;&ep;还有还有,他家殿下怎么会毫不追究就将人放走了?

&ep;&ep;“不是让你守住后山?”

&ep;&ep;冰冷彻骨的声音骤然打断了季宗的遐想,让他后背寒毛直竖:“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ep;&ep;他明明带人兵分两路将后山围守,那两个姑娘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ep;&ep;燕煜冷冷扫他一眼:“抄家情况如何?”

&ep;&ep;“回殿下,兴永侯父子已经伏诛,并且在书房暗格找到了咱们要的书信。”季宗立即禀报。

&ep;&ep;燕煜站起身,颔首道:“将侯府所有罪犯押送至大理寺狱,本宫亲自去审。”

&ep;&ep;“另外,去查下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ep;&ep;他背手步向凉亭边上俯视侯府,眸光掠过两个急急下山的身影。

&ep;&ep;第2章真假千金

&ep;&ep;那厢殷语拉着秋葵离开后山。

&ep;&ep;终于脱离了燕煜让人惊惧窒息的威压,秋葵的小嘴总算可以叭叭叭了:“姑娘,刚才那位公子是什么人?他就是你说的贵人吗?”

&ep;&ep;殷语只想摊手。

&ep;&ep;她摇头:“兴许不是。”

&ep;&ep;是不是贵人她尚无法确定,但不需要她救却是铁定的。

&ep;&ep;那个公子根本就没病。

&ep;&ep;殷语拉着秋葵左闪右避,躲过了依旧疯狂四窜逃离的侯府下人和四处抓人的兵士,离前院的侧门越来越近。

&ep;&ep;待到侧门处,终于被拦守的兵士挡下:“姑娘何人,报上名姓!”

&ep;&ep;殷语连忙出示恩平侯府的令牌:“我乃恩平侯府大姑娘,今日来侯府贺寿。”

&ep;&ep;兵士接过令牌审核无误,手一扬便打算让殷语和秋葵离去。

&ep;&ep;哪知从一侧传来一声呼喝:“且慢!”

&ep;&ep;殷语顿足。

&ep;&ep;“恩平侯府的马车不是刚刚放行吗?马车上的两人自称是恩平侯府的大姑娘和二姑娘。”

&ep;&ep;刹间数双眼睛落在殷语身上。

&ep;&ep;殷语倒是不慌,她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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