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谁干的呢。

&ep;&ep;总不能是江言酌半夜饿了,自己啃的吧。

&ep;&ep;秦听连连叹气,愁苦且郁闷。他疯狂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任由记忆一点点倒带。

&ep;&ep;看看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啊。

&ep;&ep;首先,他主动亲了一下江言酌,好像还问他,甜不甜。

&ep;&ep;秦听捂住了眼睛。

&ep;&ep;然后,他们俩个就站在走廊里忘乎所以地热吻,唇舌勾缠难舍难分。

&ep;&ep;秦听捂住了脸。

&ep;&ep;接下来呢,他就被江言酌又背又抱拐回了家中。

&ep;&ep;秦听捂住了脑袋。

&ep;&ep;再往下,他就彻底不记得了啊。

&ep;&ep;秦听彻底瘫倒在沙发上,脸上写满了悲壮与绝望。

&ep;&ep;小秦已死,有事烧纸。

&ep;&ep;他现在只想连滚带爬地离开这个不堪入目的伤心之地。

&ep;&ep;*

&ep;&ep;江言酌再次醒来的时候,秦听已不见踪影,他身边的被褥凉一片冰凉,感觉头上有湿漉漉的东西,江言酌扯下一看,竟然是条毛巾。

&ep;&ep;他心中一暖,叫了几声,却又没人搭理他。

&ep;&ep;秦听走了。

&ep;&ep;江言酌的心沉了沉,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小朋友酒后状况百出,如今回忆起来肯定害臊,更不愿意待在他这个唯一目击者的旁边。

&ep;&ep;可他还是有些失落,一夜过去,他又成了孤身一人,昨夜的暧昧与亲热宛如泡沫,梦幻且易碎。

&ep;&ep;江言酌使劲地闭上眼睛,呼吸一片滚烫。他知道自己发烧了,因为他夜里冲了好几次凉水澡。

&ep;&ep;秦听半夜闹了好几回,他喝多了酒浑身燥热,总是踢开被子,又贪凉,总是往他的怀里钻,被子捂过后香喷喷的身子恨不得整个摞在他的身上。

&ep;&ep;江言酌煎熬了一整夜,天亮了才慢慢睡着,昏昏沉沉地醒来,此时浑身不舒服。

&ep;&ep;他强撑着站起来,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周,屋子明显被人收拾整理过。沙发上抱枕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浴巾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阳台上。

&ep;&ep;江言酌淡淡地笑了笑,身体半靠在墙上,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心去调侃秦听,想到家里没有退烧药。他就给自己下了份药物配送的订单。

&ep;&ep;门铃响起的时候,江言酌缓缓起身开门,他一度以为他烧出了幻觉。

&ep;&ep;门外的秦听肩上扛着袋米,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十分不自在地看着门口的江言酌,你睡醒了啊,我出去买了些东西。

&ep;&ep;江言酌的住处离附近的商场还是有些距离的,况且小区内出租车进不来,他拿着这些东西走走停停,来回都快两个小时了。

&ep;&ep;江言酌愣了半晌,回过神的时候,看着秦听此时满头大汗,手指都袋子勒得红紫,于是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心疼地说道:出去买东西怎么不叫我一声,我应该开车带你去的。

&ep;&ep;秦听躲过他伸出来的手,略显慌乱地回答,你发烧了,我来就好。

&ep;&ep;然后立即脱鞋,去厨房将东西放好。

&ep;&ep;江言酌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耳尖红红的,嘴角上扬,只是语气稍显落寞地说道:我以为你走了呢。

&ep;&ep;秦听心里抖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怎么会,我这不是得照顾病人嘛。

&ep;&ep;秦听哪里是不想走,他恨不得找个山沟待着,这辈子都不想出来了。

&ep;&ep;可是想到江言酌劳心劳力地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估计他这病就是被自己折腾出来的。

&ep;&ep;秦听他就迈不开腿,尤其是换裤子的时候,错愕地发现他连内裤都被人家帮忙换过了。

&ep;&ep;只不过这内裤是在松垮,实在有点大,不是他的尺码。

&ep;&ep;不对什么鬼啊,这不是重点。

&ep;&ep;重点是看看人家都照顾自己照顾到这份上了。秦听他要再跑,他就是混蛋,尤其是酒后还把人家轻薄了一番。他简直就是个混蛋级别的渣男。

&ep;&ep;小秦好难,小秦想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啊。

&ep;&ep;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翻了一下你家厨房,你是新搬来的嘛,怎么什么吃的,调料都没有啊。秦听有点疑惑地问道。

&ep;&ep;江言酌家的冰箱里摆满了冰水,连袋酱都没有,秦听简直哭笑不得,这人不愧是高岭之花,这是靠喝冰泉水活着的么。

&ep;&ep;我平时很少在家吃饭。江言酌静静地望着秦听。

&ep;&ep;哦,菜板在哪个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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