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简宁这才确定沈大人根本没往那处想,她伸手回报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闷闷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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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此次威北侯府联合雍王造反一案,最后以陈昔被沈昭射杀结束。

&ep;&ep;威北侯夫人知道陈昔兵败后,一把大火烧了威北侯府,那场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威北侯府最后化成了一堆灰烬。

&ep;&ep;小皇帝因为雍王最后悬崖勒马也没要他的命,只削去他的爵位,顺道收回雍州的兵权。

&ep;&ep;秦王也知自己大权在握会惹忌惮,主动交出兵权打算做个闲散王爷。

&ep;&ep;至此,所有藩王问题彻底解决,沈昭也官复原职。

&ep;&ep;待得所有事情都安顿好,简宁才让程渊帮忙送虎子回梁州,她亲自将他们送到了城外。

&ep;&ep;回到梧桐苑时,却见着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

&ep;&ep;沈玉珺披头散发正在她院子里疯跑,一边跑一边把头上的首饰往地上丢,时不时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而长公主焦急让她别跑了,当心摔着。

&ep;&ep;像是察觉到简宁来,沈玉珺回过头往她这边看来。

&ep;&ep;简宁看清沈玉珺的模样时吓了一跳。

&ep;&ep;她的脸上,竟被人划了十数道伤口,神态也疯疯癫癫,全无以往矜娇。

&ep;&ep;她盯着简宁看了好一会儿,眼中似有好奇,最后歪头想了想,朝她走过来。

&ep;&ep;孟夏见状忙地护在简宁面前,长公主也忙让人拦住她。

&ep;&ep;沈玉珺却是冲简宁笑了笑,问她,“你要不要吃糖葫芦?酸酸甜甜很好吃哟!”

&ep;&ep;孟夏一愣,简宁也有些莫名,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句话。

&ep;&ep;长公主听到,却瞬间红了眼眶,让陈嬷嬷把沈玉珺带下去玩,而后拿帕子拭掉眼泪,对简宁道,“我们找到珺儿时,她被人用链子所在房间里,已经神志不清了。”

&ep;&ep;此时沈玉珺已经被陈嬷嬷带到了屋外,她逢人便问,“要不要吃糖葫芦?酸酸甜甜很好吃哟。”

&ep;&ep;长公主见女儿这幅模样,越发心痛,过了好半晌,才又道,“我已经跟皇上请旨带着珺儿回封地度过余生,明日就要走了,今天特来同你道别,也……为珺儿曾经带给你的伤害给你道歉。”

&ep;&ep;“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她。”

&ep;&ep;以前她总以为珺儿虽然喜欢陈昔,却到底是高傲的,不会不择手段去害人,也总以为陈昔和简宁的婚事没成,同珺儿虽有干系却也不会太大,如若不是前些日子珺儿偶尔做梦时说出来的话,她都不会知道她这高傲的女儿为了陈昔竟三番两次想害人性命。这些从来都没人同她说过。

&ep;&ep;沈玉珺恰在这时挣脱陈嬷嬷又跑了回来,听母亲对简宁道歉,她有些茫然。

&ep;&ep;然而虽不知母亲为什么道歉,她也还是跟着母亲有样学样,“对不起。”

&ep;&ep;简宁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ep;&ep;沈玉珺前世今生都害得她不轻,若说她对沈玉珺没有半点怨恨自是不可能,可如今看着沈玉珺这样,她却也不觉得痛快,只觉有些惋惜,如若不是心中执念太深,沈玉珺其实原本可以过得很好的。

&ep;&ep;只是惋惜归惋惜,若要让她做到心无芥蒂,她还是不能,最多不过能做到不再怨恨罢了,便只对长公主行了一礼,道,“母亲一路走好,明日我还有事,便不去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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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转眼又是一年除夕,今年小皇帝设宴宴请百官,太后亦在宫中设宴邀了京城各世家女眷。

&ep;&ep;席间太后待简宁亲昵有如母女,让许多原本瞧不起简宁出身的贵妇人也纷纷过来同她攀谈。

&ep;&ep;沈昭知简宁不喜欢应酬,如今又怕她怀着身孕累着,戌时刚过,便让人寻了借口把她叫走。

&ep;&ep;简宁在马车上没等多久,沈昭便来了。

&ep;&ep;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香,一上马车就脱去了狐裘,担心上头的寒气冻着简宁。

&ep;&ep;简宁拿了汤婆子想递给沈昭,然而刚一动作,就觉腿上像是被一根一根小针在扎一般,整个下半身都是麻麻的,让她半天不敢动弹。

&ep;&ep;沈昭察觉不对,问,“腿又麻了?”

&ep;&ep;说着,人已经蹲下身掀开简宁的裤腿,替她按摩起来。

&ep;&ep;他的手很轻,像是怕弄伤了她一般。

&ep;&ep;简宁垂首,看着沈昭。

&ep;&ep;他还是穿着那身绯色的朝服,车里灯火映得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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