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静谧的停车场内,一辆刚刚停好还没熄火的汽车,车头的橘黄色的灯还在一闪一闪。

&ep;&ep;驾驶座上的楚闵曜双手覆在方向盘上,脑袋平趴在手臂,整张脸隐于臂弯当中,遮住了他的神色。

&ep;&ep;表面看似平静的他,实则情绪并没有平复下来,一直沉浸在二十分钟前那通电话里。

&ep;&ep;二十分钟前,他还在会议室里主持会议,途中突然接到顾谦川的电话。

&ep;&ep;顾谦川说他在去片场拍戏的路上,看见骆颜念浑身是血的站在马路边。

&ep;&ep;其实顾谦川也只是匆匆一眼,并未看清,但跟楚闵曜说的时候,却添油加醋,各种夸大事实。

&ep;&ep;当时楚闵曜的反应几乎是跃身而起,丢下一句“会议延迟”,丢下十来号股东,匆匆离开会议室。

&ep;&ep;那一路上,楚闵曜的心情非常着急,不仅连闯了两个红灯,更恨自己开的不是飞机,不能立刻飞到骆颜念面前。

&ep;&ep;当见到骆颜念,并确定她没有事的时候,那一瞬楚闵曜多么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不等他迈出脚步,她那露出来对他不耐的表情,彻底击溃了他。

&ep;&ep;呵呵,真是无情无义的女人,他心急火燎赶来见她,她却根本不想看见他。

&ep;&ep;骆颜念那边,她刚刚驾车回到湖畔庭,直接回房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ep;&ep;原本很饿的她,现在躺在床上却突然没有了胃口。

&ep;&ep;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冷漠到那种地步,哪怕是普通朋友,看见她衣服上全是血,也会关切问一句吧。

&ep;&ep;电话里,楚闵曜的声音是那样不安,她甚至心存一丝期盼。可最后,他匆匆赶来,只不过是为了告诉她后天跟他回楚庄一趟。

&ep;&ep;想起楚闵曜对自己的态度,骆颜念觉得低落与难过的情绪无法控制,感觉心像被刮开了一道口子,生生被人塞了一块冰进去。

&ep;&ep;很委屈,很憋屈,可是她流不出眼泪来。

&ep;&ep;发泄一顿心情或许会好起来,可她偏偏连发泄的心情都没有,还有人活得比她更悲催的吗。

&ep;&ep;情绪已经低落到谷底,骆颜念觉得有必要提前结束休假。工作忙碌起来的时候,她没有时间想这些伤心事,一旦空闲起来,满脑子都是楚闵曜。

&ep;&ep;楚闵曜楚闵曜楚闵曜,她脑子此时此刻几乎被这三个字所占据满。

&ep;&ep;心情异常差,回来之后她没有再出去,把自己闷在房里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被一阵阵抽搐的胃所疼醒。

&ep;&ep;因为工作的原因,她的饮食非常不规律,可以说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便导致患上严重的胃病。

&ep;&ep;正巧家里的药吃完了,实在是疼得难以忍受,骆颜念给楚闵曜打了个电话。

&ep;&ep;虽然两人相处的一点也不像夫妻,但在她心里,他始终是老公的位置。

&ep;&ep;“嘟……”

&ep;&ep;电话响了几秒,那边便快速被接通。

&ep;&ep;可是,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楚闵曜的。

&ep;&ep;“谁啊?你找闵曜哥?他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晚点再打来!”说完,都不给骆颜念说话的机会,撂了电话。

&ep;&ep;略带挑衅的声音,骆颜念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个嚣张跋扈的白大小姐,以为家里很有钱她就是女王,所有人都必须得围着她转。

&ep;&ep;青梅竹马,多暧昧的四个字啊,楚闵曜指责她与关牧易关系不清,那他自己跟白荷又何尝不是?

&ep;&ep;白荷开口第一句就是“谁啊”,这只能说明楚闵曜根本就没存她的电话号码,做夫妻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够了。

&ep;&ep;骆颜念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可以忍气吞声的人,可在与楚闵曜的感情上,她多数一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是心存留恋,生怕撕破脸,彼此走到最后只能离婚。

&ep;&ep;越想着,骆颜念觉得胃部更痛了,嘴唇苍白,额角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滚下来。

&ep;&ep;楚闵曜那边,推开休息室的门,换了一套西服走出来。

&ep;&ep;听见白荷刚才好像在跟人讲电话,又见她捏着自己的手机,他开口道:“谁?”

&ep;&ep;白荷慌张地将跟骆颜念的通话记录删除掉,随手放回桌面上,“啊?谁啊,就是……那些推销电话,最近不是特别多推销电话吗,卖房子卖保险,烦都烦死了。”

&ep;&ep;楚闵曜走过去,高大的身形从白荷旁边绕过,显得她只有一米六五的个子更加娇小玲珑。

&ep;&ep;对白荷的话,楚闵曜并没有多疑,只是将手机放入口袋之后,淡淡的提醒了句:“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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