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别说这宫里,就是公主府里她都呆不安稳。

&ep;&ep;想到这儿,永嘉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人在那儿?”

&ep;&ep;“……我将她扔在废院的一口井里。”王甫跪着的身子微松了下,犹如他这会儿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些,他确信,公主一定会保下他。

&ep;&ep;永嘉长公主没有看到他低着头的表情,她沉凝着神色:“看来皇后娘娘的猫也不是平白无故挠你的。”

&ep;&ep;王甫看着地面,眼底闪着戾气:“小的将她扔下井时,那猫就站在墙头上。”

&ep;&ep;“所以那日秋宴,它是认出了你才会扑过来挠你。”

&ep;&ep;“是,公主,小的也没想到这畜生的记性这么好。”王甫刻意省略了他还拿石头砸过猫,偏要将它形容成这样,非除了不可。

&ep;&ep;永嘉长公主皱了眉:“蠢货,你还怕一只畜生能开口说话不成!”

&ep;&ep;王甫赶忙解释:“小的原本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秋宴那日,被它挠了也就挠了,但之后小的几次去废院时都撞见了它,这畜生总往后院的废井那里跑,皇后娘娘如此重视这小宠,身边伺候的人肯定也不少,小的担心永和宫的人跟着找到这儿来,这才想将它处置掉。”

&ep;&ep;说罢,王甫小心翼翼看了眼公主,继而垂下头去甚为恭顺:“公主身在宫内本就不容易,凡事会威胁到公主的,小的都会为公主清除干净,就算是死,小的也心甘情愿。”

&ep;&ep;永嘉长公主深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到他的脚上,许久才开口:“来人,将王公公带下去,打三十大板。”

&ep;&ep;王甫没作声,就跪在那儿朝永嘉长公主磕了三个头。

&ep;&ep;看着他被带出去后,永嘉长公主起身,走往内屋,语气平静:“替本宫梳妆。”

&ep;&ep;……

&ep;&ep;五更天,早朝的时辰,永和宫这儿刚刚才起来的沈嫣知道了这件事。

&ep;&ep;红莺她们昨晚守在宫内没有发现有人爬墙丢东西,倒是外头,李福公公他们收获不小。

&ep;&ep;只是这人带去太监所后,没多久就被永嘉长公主给带回了茗申苑:“李福公公也没拦着,来了一趟永和宫后就回去了。”

&ep;&ep;沈嫣之前猜到了那些掺了老鼠药的肉是针对大宝而来的,查到茗申苑时隐隐想到可能是因为秋宴的事,那太监气不过大宝让他当众出丑。

&ep;&ep;但就因为这个要置大宝于死地,未免牵强,她沈嫣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妃子,是这六宫之主,若非必要,做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除掉大宝。

&ep;&ep;正想着,仿佛是感受到沈嫣在念叨它,大宝从外屋走进来,跃上坐塌,团到了她的身旁,喵了一声。

&ep;&ep;沈嫣将它捞起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大宝,你之前是不是还在哪儿见过他?”

&ep;&ep;大宝生来温顺,性子是傲的很,却从不会随便挠人,秋宴那天忽然冲出去对那太监这么凶,肯定有原因,可它不会开口,沈嫣也读不懂它的意思。

&ep;&ep;大宝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喵~”

&ep;&ep;沈嫣眼眸微缩,猫和人一样,要到取人性命的地步,要么是得罪了人,挡了别人的道儿,别人不容它活着,要么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ep;&ep;“红莺,去宫外查查这个王甫太监的来历。”

&ep;&ep;“是。”

&ep;&ep;此时天已亮,各宫的妃子前来请安过后,沈嫣前去延寿宫请安。

&ep;&ep;原本每天这时辰,太后娘娘已经礼完佛,今天到的时候,沈嫣还在屋内多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太后娘娘从后堂过来。

&ep;&ep;“母后。”沈嫣上前扶她,“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ep;&ep;“哀家没事,是永嘉,四更天不到来了这儿说要请罪,跪了半天都不肯走。”太后说罢看向沈嫣,“你可知道昨夜的事。”

&ep;&ep;沈嫣点了点头:“儿臣知道。”

&ep;&ep;“昨晚皇上身边的李福公公,在你永和宫外抓到了个太监,是永嘉身边伺候的人,为了这事,永嘉过来请罪,是她没有管教好底下的人,闯出这样的祸事来,她身为主子也难辞其咎,所幸你那小宠没有出什么事。”

&ep;&ep;“长公主何罪之有,有罪的是那个太监,前几日永和宫内发现了一些混着鼠药的碎肉,是有人故意丢进来的,儿臣派人查,茗申苑那儿光是这半月就领了三回鼠药,但这些药并没有用在茗申苑内。”

&ep;&ep;沈嫣扶着太后坐下,也没因为此事恼怒,缓着语气,对永嘉长公主到延寿宫来请罪这件事不太能理解:“母后,长公主贵为公主,怎会替一个太监前来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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