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包括坐长途火车,也一样叫他觉得麻烦。

&ep;&ep;谷省和禾省隔得不远,大概只需要四个来小时车程,所以柴立强买的是坐票,但是如今的绿皮火车,坐起来实在难受极了,座椅又窄又挤不说,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的汉子还要挤占有限的空间,柴立强随便一瞟,甚至看到那汉子放在脚边的蛇皮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乱撞乱动,也不知道是鸡还是鸭。

&ep;&ep;想到要和一袋子乱拉乱叫的鸡鸭一起待四个多小时,柴立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ep;&ep;车厢里的味道也很难闻,汗味,油渍味,厕所里飘散过来的臭气,臭脚丫子味,混着泡面快餐,还有廉价香水和劣质香烟的味道,恶心得让柴立强一阵阵犯晕。

&ep;&ep;“找什么找,有什么好找的呢!”他再一次嘟囔道。

&ep;&ep;————

&ep;&ep;谷省,包景善家

&ep;&ep;包景善的朋友很快就把消息传了回来,那边真有个叫慕清的研究员,也确实丢过一个女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暂时联系不上人,只要一联系上,就马上再做进一步的确认。

&ep;&ep;包景善马上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何云。

&ep;&ep;说来也奇怪,明明这孩子只比阳阳大了两三岁,他总觉得何云就像一个大人一样,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和她直接商量就是。

&ep;&ep;包景善的妻子张薇听到这个好消息,也异常高兴:“真的找到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ep;&ep;她还兴奋的计划着,等到何云找到自己真正的家人,两家一定要认个干亲,以后也要常走动,不枉这个缘分。

&ep;&ep;随着好消息的传来,何云的心脏也咚咚直跳起来,但是一直联系不到妈妈本人,到底叫她心里飘飘浮浮的,安定不下来。

&ep;&ep;不过,她还是很喜欢听关于妈妈的事情。

&ep;&ep;张妈妈说了,她亲生母亲所在的那家生物研究所,是国内最顶级的基因研究中心,跟国内好几家警官学校,还有不少刑侦机构都有合作,尤其在dna方面,绝对是国内最顶尖的。

&ep;&ep;“能在那里工作,你妈妈肯定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张薇说。

&ep;&ep;何云便忍不住与有荣焉的笑起来。

&ep;&ep;可是又等了两天,依然没有何云妈妈的消息,倒是那个传说中的亲生父亲,大家原本丝毫都不抱希望了,这时候却直接找了过来。

&ep;&ep;柴立强,就是何云血缘上的亲生父亲。

&ep;&ep;这人个子很高,谈吐斯文儒雅,包景善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差。

&ep;&ep;可一说起何云的事,包景善马上觉得,这个人也没那么讨人喜欢了。

&ep;&ep;他过来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看起来并不觉得何云是他丢失的女儿,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来了。

&ep;&ep;要说像包景善当初那样,心里存着万一的可能,生怕错过孩子的线索……也不像。

&ep;&ep;包景善甚至能听出来,他骨子里对找不找得到亲生孩子,很有些可有可无的态度。

&ep;&ep;这倒也寻常,能抛开沉重的过去往前看,本来也是一项本事,但毕竟何云是他很欣赏且喜欢的孩子,这人还这幅嫌弃又想保持距离的态度,就让他本能不喜了。

&ep;&ep;“我这个月才调到现在的单位上班,结果听说上个月就寄来了一封找我的信,我琢磨着肯定是那孩子记错了,”他还在滔滔不绝,“但是不来看看总归不好,也怕人说闲话。”

&ep;&ep;他一边叹气,一边还朝包景善抱怨沿路的辛苦,火车上的拥挤混乱,却一句都没有问那个疑似是自己孩子的女孩怎么样。

&ep;&ep;“你要不要先见见那个孩子?”包景善问。

&ep;&ep;这人却连连摇头,好像生怕那孩子就这么直接贴上自己:“先不用了,这不是一切都还不确定嘛,我就是想请这边的公安同志帮我开一份证明,证明这孩子跟我没关系,是她找错人,就可以了。”

&ep;&ep;原来他这趟过来,与其说是确认孩子的身份,倒不如说是替自己还有现在的妻子证明清白。

&ep;&ep;毕竟,离婚后再组成家庭,和婚内通奸,可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问题。

&ep;&ep;要是这丑闻真被坐实,他的仕途,也彻底到头了。

&ep;&ep;包景善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帮忙照顾孩子,想要什么证明,要他自己去想办法。

&ep;&ep;“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找过来的嘛,”柴立强继续抱怨个不停,“机关的效率也太慢了,不就是一张证明而已嘛,又要跑这里,又要跑那边,我好歹也是个干部,却被一个小丫头的胡言乱语支使得团团转,实在是太耽误工作了。”

&ep;&ep;他搓着手,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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