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仓库几个门的位置,一小队人直接在仓库后门堵到了曲美芝。

&ep;&ep;这个看上去瘦小不起眼的女人,手里竟拿着一个重型扳手,疯狂的抡着想要逃跑,最后把扳手甩出去,还真误伤了一个围观的路人,不过她到底没跑得了,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ep;&ep;意识到自己被彻底控制了,曲美芝一下子老实了下来,表现得就像一个老实巴交,温顺寻常的乡下女人,只说自己是太害怕了才跑的,她绝对是无辜被陷害的,要不是刚才凶悍的表现,说不定别人还真信了她的鬼话。

&ep;&ep;等到审问的时候,发现警方证据确凿,她老实的面具终于戴不住了,看着那些经手名单,尤其是最后一个名字,她马上猜到这一系列事情,八成和那死丫头逃跑脱不了干系,冷笑:“我就知道这死丫头是个祸害,偏偏我男人想着把这丫头养大点还能赚一笔,这下好了,白白把瘟神请进了家。”

&ep;&ep;村长其实是个灵醒人,前几年感觉风头紧了,慢慢就收了手,曲美芝金盆洗手的时间更早些,要不是她迟迟生不出孩子,说不定也不会出来,犯这最后一桩事。

&ep;&ep;曲美芝之所以出手,是因为当时村上一个老瞎子给她算命,说是她这辈子造孽太多,所以才生不出孩子,只有亲手去抱一个引路人,把她的孽障都转移过去,才能有孩子。

&ep;&ep;所以在曲美芝心里,何云就是给她除孽去晦的,只有死了才叫她安心。

&ep;&ep;可惜男人和婆婆都是小气人,想着卖媳妇子可有一大笔钱,弄死何云,就跟白掉一大块肉一样心疼。

&ep;&ep;哪想到,养了几年,就养出一个祸害来了。

&ep;&ep;曲美芝想到此,气得越发厉害。

&ep;&ep;这事放在何大平嘴里,就成了另一种说法。

&ep;&ep;何云是曲美芝擅自抱回来的,养也是他妈要养的,总而言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ep;&ep;“同志,我真是无辜的啊,”这个三大五粗的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我家里还有个儿子呢,求求您把我早点放了,我儿子一个人在家,可怜得很。”

&ep;&ep;“你拐其他孩子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人家可怜了?”女警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ep;&ep;何大平牵扯不深,但也不是全然无辜,在这个团伙中,他主要负责站岗放哨,以及武力制服,也不是什么清白的好人。

&ep;&ep;虽然被抓捕的时候,和自己的妻子比起来,他就像绵羊一样温顺。

&ep;&ep;至于后山那些尸体,也终于审问出了结果。

&ep;&ep;原来村长觉得,成年的女人力气大,也会逃跑,并不喜欢把这种货留在村里,免得直接查到他身上,但是生意做了这么多年,总免不了发生耗损,那些尸体,就是这些年的耗损。

&ep;&ep;“唯一的例外就是酒疯子他女人,”村长如实招供,“他妈是我大姨,求到我这里,想给他儿子弄个媳妇,绝对会看好了,不叫她跑。我没忍心弄来一个城里的女大学生给他,可惜没多久就被打死了。”

&ep;&ep;他说起自己的大姨倒是温情脉脉,可是对那些受害者,冷漠得就像对待牛马。

&ep;&ep;在人贩子心里,那些活生生的人,也不过就是货物而已。

&ep;&ep;一连几天的审问下来,这个团伙的丧心病狂,已经到了叫人发指的程度,好几个警察都忍不住红了眼,恨不得亲手把这帮东西全枪毙了才好。

&ep;&ep;出乎意料,听说何大平曲美芝都被抓了,何云竟然说想去见曲美芝一面。

&ep;&ep;“那毕竟是你养母,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包景善忍不住叹气,“听说那边审问差不多结束了,后续就是调查受害者的来历去向,你要是真想见你养母一面,我就帮你去说说。”

&ep;&ep;何云笑笑也没多解释,只是自己确确实实是想见曲美芝一面的。

&ep;&ep;包景善到底是个能干人,虽然一边也在紧张自己孩子的下落,一边还是帮何云申请到了一次探视的机会。

&ep;&ep;何云依然还是那副瘦瘦小小,人畜无害的模样,话不多,但是很有礼貌,规规矩矩和看守所的人道谢,再想想她的经历,只觉得格外唏嘘。

&ep;&ep;曲美芝一看到何云,脸色却瞬间黑沉下来,质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ep;&ep;“我关心你啊,不知道你在这边住得习不习惯,”养了这么久,何云的皮肤看着白了些,也丰腴了些,但依然有很明显的日照痕迹,一看就是苦过来的,笑得也格外淳朴,“毕竟这里不比家里,总归没有那么方便。”

&ep;&ep;曲美芝虽然都招了,但是她自己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罪,觉得没多久就能放出去,听到何云的话,冷哼一下:“怎么,你是怕等我出去以后找你的麻烦吧?只要你回去好好伺候着小军,我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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