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还算不上是万岁爷的党徒。朕觉得,阿诺对万岁爷,只能算是爱屋及乌而已。昨夜,雍亲王连夜上的紧急折子,求娶阿诺姑娘。朕念在他看上去一片深情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准了他的折子。朕忙了半年多,左右解释,狼狈不堪。倒是让雍亲王,靠着一本江湖闲书就捷足先登了。实在是让朕感叹,这位雍亲王的运气倒是挺好。”

我朝他笑说,“不管这位爷是四爷也好,是雍亲王也好,还是万岁爷也好,我都一样地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成诺的运气,才叫是好呢。”

也只有恋人们,才能说出如此幼稚而引人发笑的话了吧。

他拉起了我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

我抓住他的双手,拉回到自己的眼前,仔细看了看他手上的装饰。盈盈烛光下,我看得不是特别清楚。我从他的右手小指上,试图去取下一只玉戒。他见我吃力,便收回了手,帮我取了下来,递给了我。

他对我说,“是的,朕要着人准备一些宝石首饰,给阿诺戴,一定很好看。”

我回绝了他的好意。“万岁爷,谢谢您,首饰就不用了。成诺虽然爱美,但是更爱自己的脖子。二来么,手上如果戴了那些首饰也做不了事啊,还容易刮到万岁爷。这个就很好。”

我一边说,一边将那枚小小的玉石戒指,戴进了自己的无名指。读者,请您看了不要笑,我知道我是太性急了。那个时候,我应该只套在中指的。但是当时的我才不管呢。反正这位爷也不懂是什么意思,我就提前满足自己的心愿吧。

我对着幽暗的烛光,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那枚小小的玉戒。稍微偏大了一点,我可以用红丝线缠一缠,温柔地缠住他。那一刻,戒指莹光流转,衬托得我的手也显得修长了一点。我满意地笑了。

雍正爷打断了我的自我欣赏。他说,

“阿诺,你拿走了朕的戒子,难道没有一件信物给朕,作为交换吗?“

我突然愣了一下,他竟然知道我此举的意义。

是啊,我拿走他的贴身之物,这位爷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我轻盈地走到桌前去。他跟着我,踱了过来。

我拿起摆在桌上的围巾手套,双手递给他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他微笑着接了过去说到,“阿诺这样,倒是经济实惠。给朕的皇额娘没送出去的礼,现在又拿来送给朕当作信物。阿诺,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当然合适啊。这是陈诺从小到大,第一次给男人织的衣物。阿诺知道,自己这是敝帚自珍。不过,分量不够,情意凑啊。”

他将围巾手套夹在了臂旁。然后问我,“阿诺,你们那儿的人,都喜欢直呼其名吗?你喊过朕的名字,对你自己,今夜亦是如此。”

原来,什么都瞒不过这位爷,真的可以说是心细如发。

我朝他笑了笑说,“我直接喊您的名字,是否不太尊敬?为了公平起见,万岁爷您可以叫我陈诺,或者小诺。或者还是按照以前,喊我阿诺也可以。随便您怎么叫,反正都是我。”

他笑笑说,“很少有人直呼朕的名字,除了皇考。有些年没听到了,竟然觉得亲切。”

他的声音里,有着一点淡淡的伤感。

“小诺,是你的阿玛额娘这么叫你的吧?”

我点点头。此人这么聪明,又是这么地合我心意!

他夹着的手套这时掉下来一只,我赶紧蹲下给他捡了起来。我让他把我送给他的织物们再还给我,然后我用桌上的红绸布把她们包裹起来,系成一个完美的小包袱。我重新递给这位爷说,

“万岁爷,您可以枕着她睡觉,这样可以每天晚上都想着陈诺。”

他微微一笑,从刚才的伤感里走了出来。

“怎么,本王的小福晋,这便要走马上任,管手管脚,要来管本王如何就寝了吗?”

我撇了撇嘴说,“我才不管您,加班要加到几点呢。”

他低声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可真奇妙。虽然在我们的对话中,我偶尔用了些在二十一世纪的人们才会用的话,但是雍正爷理解起来,似乎完没有任何问题。

他笑完就对我说,“阿诺,那朕就装作听不懂你的意思罢。”

“你只要记得,朕说过,叫你放心。”

我微微抿嘴说,“阿诺放心啊。”

我想了想,又问他,“王爷大人,陈诺有句话想要问您,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做了一个说的手势。

“您为什么非要等阿诺年满二十岁呢?”

我期期艾艾地说到。

那样我可就三十有二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添了一句。我知道我对自己的年纪,其实是一笔糊涂账。是的,从数字上来说,我约等于是这位爷的同龄人。但是从我的心理来说,十六岁之前的成诺,她的年纪似乎停留在了我二十八岁的那一年。直到去年冬岁的那一天,我骑上了追风的马背,被这位爷带到了颖河河畔。似乎从那一刻起,我的心,才重新开始了新的征程。

所以,四年之后,我把自己算作三十二岁。这么一想,好像有点老啊。

雍正爷走到桌前椅边,坐了下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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