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人分饰两角,谁对他来说,都是独一无二。多好的办法啊。

其实,我似乎也不能怪这位爷。事实情况就是,他的心中同时有两个爱人。我已经如此有幸地成为了这二分之一,除了接受这个事实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贪心不足蛇吞象?

是的,事实本身不会改变,但人们的心情如何、应对如何,看你如何去解读这段事实。不是吗?如果我怡然受之,谁都皆大欢喜,不是吗。

我知道,我不该贪心,我也不能贪心。

雍正爷与年贵妃所拥有的岁月,占据了他的人生岁月接近三十年左右。

我怎能奢望,短短几个月,他能抛弃旧爱,只看新颜?

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是不是其实更可怕?更让人心寒?

我应该做一个有理、有据、有节的姑娘啊。

就算是控制不住自己无法自控的伤心,那又如何?

于是,我尽量诚恳地对年贵妃说,“阿诺真的很抱歉,惹贵妃娘娘伤心了。阿诺希望万岁爷与贵妃娘娘和和美美,皇嗣能健康降临人世。这是目前万岁爷最日夜悬心的一件事。”

年贵妃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腹部说到,“是啊,皇上和本宫,都十分地盼望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我们等了有足足十多年了。依兰总觉得,是囡囡回来找本宫和她阿玛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对我说,

“阿诺妹妹,本宫再跟你说一段话,请你不要觉得,本宫是在故意笼络于你。本宫信奉佛祖,一生尽力与人为善,但是,也不是谁人都可以随意结交本宫。”

她顿了顿说,“本宫确实与阿诺妹妹一见如故。第一次见到你,不是本宫召见你的那一次。在那以前,本宫还在御花园里见过你一次。”

我稍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这样的话,她还是第一次提起。

“那大约是去年夏天的时候。有一天,你跟着万岁爷在御花园里散步。那个时候,万岁爷和你,看上去与一般主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有那么一瞬间,你抬眼笑看向万岁爷,万岁爷正好也回头去看你。任何人看到了那副景象,都会明白了。”

有这么一回事么?我怎么完没有印象?我对颖河河畔那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有些记不太清楚。

“依兰那天与熹妃正好坐在河畔的亭边。我们恰好看到了万岁爷和你在一起。熹妃当场极为生气,立即差人去询问你的姓名来历。可是,这番打探却在苏公公那里碰了壁,最后不了了之。之后,我们众人再也没见过,万岁爷与你一起出现在御花园。直到今天春天,你们又一起出现在了这里。当然,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了,万岁爷十分宠爱你。”

面对年贵妃的描述,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听着。

“阿诺妹妹,你也许不会相信。熹妃见到了生气,依兰见了,却觉得欣喜。依兰刚才说,任何人看到了那副景象,都会明白了。不是说你们之间,有任何暧昧。而是,那是一种相互之间至亲至爱的感受。那需要有纯粹而激烈的情感,才能激发出来。你的样子,让依兰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与万岁爷失去的囡囡。”

年贵妃的声音略有泪音。

“囡囡走的那年,刚满六岁。她的神情模样,真的与阿诺妹妹,有七八分的相似。如果她如今还在,也长到了16岁,会不会也是如阿诺这样娇嫩的颜色,与她的皇阿玛,亲亲热热的一起来御花园散步,说些悄悄话呢?”

我听了,没有回答。我知道,年贵妃正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年贵妃握住了我的手,眼中浮现泪光。

“万岁爷怕本宫伤心,偏要将他自己一人,说成是皇上和雍亲王两人。其实他不知道,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也许本宫的说法,外人听了会心中不适。本宫只是幻想着,如果囡囡在世,得良人如此,依兰该有多么地为她开心。”

我还是不知道如何回应她。只好握住了她的手。

她能那样理解,于幻想中得到安慰,也是一件幸运的事,不是吗。

回到乾清宫之后,我发现雍正爷还是不在。他去了皇后宫中进晚膳。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这位爷是在躲避我。

是否中午他骑马的时候,回忆起了自己与众位嫔妃一起在马背上飞驰的往日情景,然后突然觉得,自己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整片森林,已经将来可能出现的佳人?不是我轻易想去怀疑爱人的品格。坦白说,我对自己,在内心深处,也不是那么然的自信。我总觉得,多少是因为我的痴心,才吸引了雍正爷的目光。让他从一开始的有些漠然,变得越来越关注我。

而且,会不会是他突然意识到,一时冲动,编造出雍亲王这样一个新身份,还许诺我以福晋之名分,败坏了祖宗规矩?这位爷,史载是非常在意规矩的。

如果他真的想要躲避我,我也没有办法。即使是最亲密的恋人,有时候也需要有一些彼此的空间吧。我想,给他一些空间,让他处理好自己的旧时行囊也好。

也许那样之后,我们又可以重新启程。

于是第二天,我主动对苏公公说,我最近身体有些畏寒发冷,希望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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