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都想把他搂入怀里。原来,这句话也可以是这样地,让我铭心刻骨,痛入心扉。

太医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出了我在的小院。我想去御花园里走走。才走到乾清宫的门口,有内官挡住了我的去路。他说,万岁爷下了口谕,不许我离开乾清宫半步。

看来,他是真的不许我去询问千语,他当时对千语说过怎样的情话。

我不想回自己的屋子,不想去面对太医。

于是,我慢慢地晃到了玉流涤荡园中,看那个静立于荒芜庭院中的古井。

请别误解。在我还不能确定,放弃这种行为本身,就能让我回到21世纪,我不会轻易地放弃。我来这里,只是因为这里很安静。我可以坐着,没人打扰我。

我坐了很久很久。

天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终于承认,我不如古人。寥寥数语,道尽心怀。

一整天滴水未进,竟然也不觉得饥饿或者焦渴。不过才是刚刚半月之前,我曾经感叹,交感神经的兴奋,可以让我不知何为饥肠辘辘。如今她不那么兴奋,我也不觉得。

是不是让人觉得好笑?

那悠扬的笛声又在空中飘荡了起来。

她好像是在模仿,前人在梦中哭泣的忧伤。

我的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应该跟随笛声,去一探究竟。

只是我分辨不出,她是从哪个方向传来。或许,她是从四面八方来。她来自我的心底。

我站起来,慢慢走回到自己房间所在的院子里去。

一院寂寥。我又是在奢望着,谁来树下等我?

天边红日,笼罩于树顶。有一只鸟儿被风惊起,扇动着她的双翅,飞往霞光之中。

我抬头去追寻她的身影。

有一人,从门前廊柱闪出,让我受惊。他黑发浓眉,望着我说。

“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原本已经打算放弃。但是,如果因为了自己,让心仪之人伤心难过,我又该怎么办?”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台阶。

“姑娘,是不是除了万岁爷,在你的眼里,真的看不见其他任何人的影子?”

“无论郎旭是如何表现。是对着你笑,还是对你冷漠。是对着你的朋友笑,还是对你的朋友冷漠。是不是都是一样,石沉大海,毫无音信?”

就好像是一场4D电影,猛然在我眼前上映。我作为观众,被摄影机召唤,走到了舞台之上,聚光灯下。我站在旁边一丈之地,惊慌地看着郎旭,一步一步地走近了阿诺。他质问她,为什么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反应?

我终于找回了失去的声音。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在演戏?演给谁看?”

我四顾,去找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郎侍卫的声音响起,“郎旭对不起姑娘,特来致歉。如果不是因为我,都贵人不会心中生恨,报复姑娘。”

这位郎侍卫,他在说什么?他,对不起我?

雍正爷说,他对不起我。千语也许也会说,她对不起我。面前这位莫名其妙的郎侍卫,也跑来对我说,他也对不起我?

我忍不住笑了。我朝他喝到,

“要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察来干嘛?杀人放火,升天入地,无所不能。请别在意,我很抱歉,让你伤心。这多么好笑,哈哈哈哈。”

我一边说,一边笑。朝后退了几步。

仰天大笑出门去,试问谁人不痴情!

我笑得咳嗽了起来。

突然,一股年轻男子的气息围绕住了我,我被一双臂膀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我想挣扎,但是身体没有力气。我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过了很久,他也不放开。

我淡淡地跟他说,

“郎侍卫也要对本姑娘,使用自己玉面修罗的本事了吗?”

他猛然放开了我,满眼震惊的神色。

“阿诺,你,你怎么会听说过这个?”

“请不要喊我的名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斜眼看他。

这一次,轮到他后退了一步站住。然后他急切地向我辩解,几乎语无伦次。

“姑娘,我知道,宫人里有这种传言。可是,郎旭,郎旭没有。姑娘,可否求你,让我能向你解释。”

就像陈哥向张慧解释,为什么年仅十八岁,就去大牢里呆了半年一样。

我沉默地看着他。说吧说吧。看当事人如何颠倒是非,涂抹黑白。

我想,我的沉默,给了他足够的勇气。

他看着我,缓缓开口说到,

“那一年,郎旭正是姑娘的年纪,刚刚入宫,懵懂无知。有一位宫女,生得极美,就像姑娘一样。”

我转身欲走,他喊住了我,急切地说,

“郎旭真是该死。那人与姑娘,完是天上地下。”

“郎旭听人说,她儿时不幸,饱受后母磋磨。门楣低小,入宫只得做个侍女。万幸入了此宫,便一心上位,试图改换门庭。”

我停了下来。

“姑娘,你莫要忘了,当时还是先皇在日!”

我心里一惊。是啊,我怎么忘记了,那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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