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战奕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肩膀,才没让她撞到头。

&ep;&ep;“单衡,怎么回事!”

&ep;&ep;声音极严厉,方沐沐听了不由得心肝颤了颤,战奕这一句的效果,顶上主编秦若知骂她半个钟头了。果然位高权重不怒自威,一句话而已就这么有震慑力。

&ep;&ep;方沐沐打圆场,“没事没事,系着安全带呢。”

&ep;&ep;扭头发现人家正在给儿子拍胸口压惊,方沐沐自作多情好不尴尬,不禁摸摸头以作掩饰。

&ep;&ep;“战总抱歉,路边有条小狗突然窜出来。”

&ep;&ep;战奕没再多做苛责,安抚好儿子了,这才看了看她,“你没事吧。”

&ep;&ep;方沐沐咳了咳,“还好,没事。”

&ep;&ep;她低着头尴尬,没好意思和战奕对视,没有看到战奕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ep;&ep;一行人驱车到了条僻静的胡同,战奕带着儿子下车,这边司机单衡替她开了车门。

&ep;&ep;下车踩在青石板的路上,方沐沐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饭店,一个开在胡同深处的饭店。饭店大门是实木的,很有些年月,门上挂着一个牌匾,端端正正用楷书写着“酣酒炙鱼”。

&ep;&ep;这名很有意思。

&ep;&ep;战奕见她看门匾,拉着战宁走近,“能看出这是何意吗?”

&ep;&ep;“夜半酣酒江月下,美人纤手炙鱼头。”她一字一句念来,“应是取其中酣酒、炙鱼两个词,郑板桥子画一绝,对吃也颇有研究,或许这店主是想追寻板桥遗风吧。”

&ep;&ep;早晨的阳光越过这古老的胡同,缓缓洒在女子的脸颊上,白皙的皮肤仿若泛着荧光,她今日不过是穿着牛仔和衬衫,长发仍似上次一样散在背上。但是当她望着牌匾缓缓道出典故的时候,战奕恍惚觉得她该是活在古时的某个朝代,而非现在这个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嘈杂现世。

&ep;&ep;“你诗书功底不错。”他赞到。

&ep;&ep;“我母亲喜欢,从小耳濡目染吧。”女人收回目光,往他这里看过来,“我小时候就跟着母亲背这些古诗古文。”

&ep;&ep;“那你母亲是书香门第了?”

&ep;&ep;“算是吧,外婆外公都是大学教授,舅舅是外交官,在往上,外祖辈的是举人老爷,再往上就不清楚了。”

&ep;&ep;“a市你父亲也算是小有名气,两年前我倒是见过你母亲一面的,倒是和你口中说的不太一样。”

&ep;&ep;方沐沐笑了,这是她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不过笑中还是带了些许讽刺,“战先生肯定不太八卦别人的家事,您见的可不是我母亲,是我继母。”

&ep;&ep;战奕点点头,“先进去吧。”说完拉着战宁率先走了进去。

&ep;&ep;小朋友还不忘回头冲她招了招手,方沐沐不由得在心里赞道:小小年纪就这么会照顾人,不错,不错。

&ep;&ep;看外面的装修很是平常,走进来装修还是很平常。

&ep;&ep;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金碧辉煌的灯盏,就是木桌子木椅子,梁上挂着纸灯笼用以照明,墙上挂着一排木牌子,每个木牌子都写着一道菜名,想来确确实实就是菜谱而不是装饰了。

&ep;&ep;但方沐沐知道,战奕这样的人绝不会在一家平常又平常的餐厅用餐,一般像这种风格的,通常都是鲜为人知又要价极高的私家餐厅。

&ep;&ep;店里就一桌客人,服务员见战奕走了进来,熟稔地就领着去了靠东的一个座位,想来战奕是这里的熟客。

&ep;&ep;宁宁小朋友到了地方,他爸爸就不再牵着他了,他就小短腿地走过来,然后稳稳地抱住了方沐沐的腿,然后抬起肉嘟嘟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实在是可爱极了。

&ep;&ep;方沐沐不由得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你抱着我干什么呀。”

&ep;&ep;服务员已经上了茶水,战奕呷了一口润润嗓子,“他喜欢谁就会抱着人家的腿不放,毛病。”

&ep;&ep;这当爹的,怎么说自己孩子毛病,真是。

&ep;&ep;“阿姨你电话号码多少啊?”

&ep;&ep;“你要我电话号码,你会打电话吗?”她低着头,学着小朋友的口气,童言童语道。

&ep;&ep;“会,我经常看叔叔阿姨们打电话。”

&ep;&ep;“好呀,那我给你写下了吧。”

&ep;&ep;“嗯嗯!”小孩在她膝盖上,眼睛亮晶晶的点头。

&ep;&ep;真是太可爱了,要不是碍着战奕在边上,方沐沐真想亲他一口。没想到战奕这样的面瘫脸,还能生出这么个招人喜欢的儿子出来。

&ep;&ep;方沐沐作为娱乐记者,包里是必备纸笔的,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下来以后撕下来,将纸条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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