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哦,我……我还以为……”

&ep;&ep;魏崔城上次在芳草院摸睡莲缸的时候就撩起衣袖露胳膊,这回又露,熟练的很。

&ep;&ep;他的胳膊长,结实,上臂肌肉就像藏了两只老鼠,陆善柔把绳索套在他的胳膊上,按照仵作填写的尸格描述,在后面交合成八字,然后用力勒紧。

&ep;&ep;“啊!”魏崔城发出一声轻呼。

&ep;&ep;其实不疼,根本不用呼痛,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叫出声来,又觉得羞耻,胳膊被勒而已,用得着这样嘛!

&ep;&ep;陆善柔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觉得我像陶朱那样矫情?

&ep;&ep;魏崔城患得患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陆善柔的表情。

&ep;&ep;还好,她只是用力勒紧绳索,没有注意我丢脸的呼声。

&ep;&ep;由于两人靠的很近,魏崔城看见她嘴唇上下启合,好像在默念着什么。

&ep;&ep;陆善柔松开了绳索,又选了一根细一点的绳子——捆绑竹胎的绳子有好些种,陆善柔选了几种结实的,在魏崔城的胳膊上一根根的试,制造勒痕,找到和尸格里填写勒痕类似的绳索。

&ep;&ep;魏崔城问:“你在默念什么话?”

&ep;&ep;“就是数数。”陆善柔说道:“数到一百二十下就松手,应该和凶手勒住吴太太的时间差不多。”

&ep;&ep;一根根试完之后,陆善柔说道:“辛苦你了,把衣袖放下来吧,痕迹得等一会出现,尸格上写‘宽一分,深三分’,到时候对比一下就知道了。你……胳膊疼吗?”

&ep;&ep;“不疼。”魏崔城心道,不仅不疼,还有一种莫名的舒爽是怎么回事?

&ep;&ep;恨不得再勒一根!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这就是心动啊

&ep;&ep;看到大伙的评论,给魏崔城取外号,什么老三,魏老三,魏小三,魏三,看来大伙对大灰狼吃掉小白兔的日子已经开始期待了哈。?

&ep;&ep;第25章登仙坊坐产召赘婿,拆鸳鸯善柔施手段

&ep;&ep;◎勒痕在魏崔城的胳膊上,一颗心就像绳子一样被打了个死结,解也解不开。魏崔城走路像打飘,灵魂仿佛离地巍◎

&ep;&ep;勒痕在魏崔城的胳膊上,一颗心就像绳子一样被打了个死结,解也解不开。

&ep;&ep;魏崔城走路像打飘,灵魂仿佛离地五尺,和□□脱离了。

&ep;&ep;陆善柔从一堆竹胎胳膊腿里找到了冰鉴。

&ep;&ep;冰鉴是双层木箱,夹层塞着棉胎保温。

&ep;&ep;厨房里的北顶竹篮装着一些瓜果菜蔬。彩绘的泰山娃娃油漆还没脱落,是崭新的。

&ep;&ep;还有一把唢呐,是在账房里发现的,就挂在墙上。

&ep;&ep;看完这些,陆善柔要魏崔城露出胳膊,看上头各种绳索制造的勒痕。

&ep;&ep;“就是这根,和吴太太脖子上的痕迹最像。”陆善柔轻轻摸魏崔城的胳膊,拿出涂了朱砂的那根绳子,“这就是凶器。”

&ep;&ep;魏崔城觉得胳膊一阵酥麻,差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ep;&ep;各种证据都和陆善柔推演的案情对的上,她直觉这家店肯定有问题。

&ep;&ep;牟斌也是这样认为的,此刻,他正在亲自审问登仙坊的老板。

&ep;&ep;陆善柔坐在屏风后面听。

&ep;&ep;登仙坊的老板是个白胖的中年男人,姓程,起码有两百斤,确实够“沉”,能够看得出他以前瘦的时候十分英俊,发面馒头般的脸,一双被肉挤小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

&ep;&ep;程老板猛地摇着头,脸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就像一坨还没有切割的凉粉,“……冤枉啊大人,我们都是本本分分做买卖的老实人,登仙坊从永乐朝迁都的时候就在这里开业了,一代传一代,到我手里是第四代,我儿子会是第五代,怎会和什么灭门案搅合在一起。”

&ep;&ep;陆善柔翻看着程老板的卷宗,他是个赘婿,西北人氏,黄河闹水灾的时候逃难来到京城,路上全家死绝了,他十六岁就在登仙坊当学徒谋生。

&ep;&ep;十八岁时,登仙坊老板独生女坐产招夫,他就入赘程家,改了妻子的姓氏,全家都姓程,老丈人把一手纸扎的绝活都传程老板。

&ep;&ep;登仙坊原本是个小作坊,在程老板手上渐渐做大,除了京城盔甲厂的店铺、在通州、天津卫、临清,甚至宣府都有分店,每年上万两银子的流水,白纸浆糊变黄金。

&ep;&ep;中元节,正是纸扎店生意红火的时候,程娘子亲自坐镇店铺看店,程老板则带着五个伙计,赶着装满纸扎的车辆,早早去赶北顶的大集摆摊,到下午集市渐渐散去的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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