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闻了闻,“虽然很淡,但是也有一股栀子花香的气味,程娘子闻一闻。”

&ep;&ep;程娘子顿时脸色大变,跌坐在凳子上。

&ep;&ep;陆善柔乘其不备,借着衣袖的掩饰,用指甲从粉盒里挖了一点粉,弹进了油纸包,加进砒/霜里,都是白色,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然后,将油纸包放在程娘子鼻尖,“闻一闻。”

&ep;&ep;程娘子嗅了嗅,脸色顿时比砒/霜还白,“有栀子花香,有人掺把我的脂粉掺进去了。”

&ep;&ep;“那是谁干的呢?”陆善柔循循善诱,说道:“其他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是你和孩子,以及这间快百年的老店,我以我父亲陆青天的名声发誓,一定会给你保住的。”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善柔,人如其名啊。?

&ep;&ep;第26章验伤口三刺二师兄,纸房子暗藏赘婿心

&ep;&ep;◎除了最亲密的枕边人,谁能做到?看着程娘子面如死灰的样子,陆善柔端了一叠果子和一壶茶放在她身边,……◎

&ep;&ep;除了最亲密的枕边人,谁能做到?

&ep;&ep;看着程娘子面如死灰的样子,陆善柔端了一叠果子和一壶茶放在她身边,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等她平静下来。

&ep;&ep;程娘子毕竟是坐产招夫的掌家娘子,除了生育那一年因身体的原因短暂退隐登仙坊的经营,其余的时候都在当家做主。

&ep;&ep;所以,慌乱震惊的她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始吃东西,大口大口的吃,努力让自己镇定。

&ep;&ep;陆善柔没有再问她什么,静静的等待。

&ep;&ep;其实刚才她闻砒/霜,什么都没闻出来,正如程娘子所言,□□无色无味,那么下毒的人肯定也知道,在盗走部分砒/霜之后,肯定往里头添一些和砒/霜相似的无色无味白色粉末混杂在一起,鱼目混珠,根本看不出来。

&ep;&ep;纸人、纸马、纸房子都需要用到大量的颜色,单是白色就有蛤粉、铅粉,这些都没有明显的气味,盗毒的人随便用一种添上即可,何必节外生枝,用程娘子擦脸的香粉?

&ep;&ep;陆善柔用香粉“作弊”,撬开程娘子的嘴,赌的是她对人性的了解。

&ep;&ep;因为想要一直瞒过枕边人,一瞒就是十年,是很难的。

&ep;&ep;尤其是像程娘子这么精明能干的人,不可能对枕边人的异样,一点察觉都没有。

&ep;&ep;在她修养身体时突然崛起的生意、召进来一群不知底细的外乡人。

&ep;&ep;可现实的婚姻就是这样,只要不触及底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就过去了。

&ep;&ep;何况,他们夫妻的日子看起来越过越好,程老板是个合格的赘婿,会赚钱,从小本经营到了万两白银的大生意。

&ep;&ep;还对家庭体贴、对老婆俯首帖耳、连一双儿女都能打酱油了,容许对方有一些秘密,装聋作哑算了。

&ep;&ep;以及,程老板“胖若两人”的相貌,程娘子都说丈夫刚来的时候很英俊,程娘子胖是因为生育导致,程老板胖到毁容的地步,怕是不想原来的相貌被人认出来。

&ep;&ep;程娘子吃东西的时候,魏崔城在窗外使了个眼色。

&ep;&ep;陆善柔出去了,跟着魏崔城来到库房,原来是陶朱和麦穗找到了一把手柄木把手缝隙渗透进血液的短刀。

&ep;&ep;“就是这把,其余四把都没有。”陶朱在陆善柔面前邀功,把放大镜递给她,“你看,缝隙的血液好像还很新鲜。”

&ep;&ep;陆善柔细看了,说道:“很好——去买半只猪,要带皮的。”

&ep;&ep;“我知道要做什么了!”魏崔城双目满是华彩,“梧桐居士在《再续陆公案》的第九回‘小寡妇上坟遭杀劫,捅肥猪揪出盗墓贼’写过这个!辨伤识凶手!”

&ep;&ep;再没有什么能比书中案在现实重现更有趣的事情。

&ep;&ep;陆善柔表示赞赏,“魏千户说的对,想必下一步你知道该怎么布置吧,我就交给你了。”

&ep;&ep;被夸赞,被信任,被寄予托付,魏崔城对陆善柔的好感高到从泰山变成了喜马拉雅,“你放心吧,我来。”

&ep;&ep;陶朱和麦穗兴冲冲去对面肉铺,几乎把肉铺包圆了,像两个小喽啰似的,合力扛着半扇猪回来。

&ep;&ep;魏崔城命两人将半扇猪吊起来,“高一点,再高一点,好了。”

&ep;&ep;这里到处都是各种尺子,魏崔城测量着猪脚离地的距离,“根据尸格上填写吴太监的身高,就是这个样子。”

&ep;&ep;魏崔城用做纸扎的红颜料,在猪皮上划了一道线,“这大概就是心脏的位置,一刀毙命,正中心脏。陆佥事,我这样做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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