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演上瘾了是吧,来,你有本事真给我哭一个看看?”

&ep;&ep;是不是重生还能顺带把脑子撞坏?他记得seth上辈子也不是这种性格啊?

&ep;&ep;……

&ep;&ep;同一时间,裴利斌已然气势汹汹找来医院三楼。

&ep;&ep;他袖子都撸好了,都敢跟杀人犯的儿子搅和在一起,小混蛋行啊,翅膀长硬了什么都敢干是吧?

&ep;&ep;陈叔那边正溜达了一圈从厕所回来,一眼看到:“哎呀,哥来了?”

&ep;&ep;陈叔认识他这位裴哥也有小二十年了,知道这人其实不坏,很有生意头脑,对兄弟们都挺义气的。

&ep;&ep;可就是家庭关系,一直处理得一塌糊涂。

&ep;&ep;好好的老婆闹到离婚,一切不顺心又总是喜欢通过打孩子来发泄,父子关系也僵。

&ep;&ep;陈叔劝了很多次了,劝不住。

&ep;&ep;他特别替小少爷心疼。别的家长打孩子总得有点理由,要么小孩太淘、要么成绩太差,可他裴哥却不是!

&ep;&ep;他裴哥但凡心情不好就看儿子不顺眼,一不顺眼随口编造各种理由打。

&ep;&ep;但裴临很优秀,所以借口很难找,只能挑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出门时间太长或太短、吃饭太快或太慢,送杀人犯的小孩去医院,诸如此类的。

&ep;&ep;陈叔:“哎,大哥!使不得!你看着这大庭广众的!”

&ep;&ep;裴利斌:“你别拦着,我让他近墨者黑不学好!疼了才能长记性!”

&ep;&ep;结果,“啪叽”。

&ep;&ep;他眼看着自己儿子抬手揍了那个杀人犯的儿子。

&ep;&ep;裴利斌当场被整不会了,起码僵了有半分钟,不上不下非常尴尬。

&ep;&ep;怎么搞,直接从“你怎么和杀人犯的儿子做朋友”180°变成“你怎么欺负同学”么?

&ep;&ep;……

&ep;&ep;裴临以前小,每次莫名其妙被打都会暗自委屈。

&ep;&ep;会一遍遍地想不通、会既迷惑又痛苦。

&ep;&ep;因为他天生的思维方式是逻辑性极强的。

&ep;&ep;可一度他爸、他妈、他继母、他继妹做事都不太合正常逻辑。他又不懂,一度不停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哪里不正常。

&ep;&ep;长大后他才知道,裴利斌特别喜欢揍他,很大程度上只不过是因为他总是眼神倔强死不妥协,很像他前妻。

&ep;&ep;他从来拗不赢那女人,可又是万万不敢打她的。

&ep;&ep;那些怨气积累下来,他虽然怕她,却总觉得一定能打服跟她很像的那个小混账——

&ep;&ep;他是他爸。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给他提供漂亮房子、锦衣玉食,每天车接车送,送他去学昂贵的剑术和钢琴。他当然是爱他的。

&ep;&ep;裴临也知道他应该是爱他的。

&ep;&ep;可正是如此,更是看不懂那一次次的极端反差。

&ep;&ep;几年后,裴利斌跟前妻复婚了。再想打儿子,老婆一声吼他怂得一动不敢动。

&ep;&ep;再后来,他渐渐老了,没了年轻时的气势。

&ep;&ep;裴临工作忙。父子关系不咸不淡,看似和和气气,始终隔着一层。

&ep;&ep;过去的事情彼此谁也不提。

&ep;&ep;偶尔,裴利斌拿了酒,似乎也想找儿子说些什么,可每次都是什么也没说。后来裴临很年轻就死了,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些话再也没能说出口。

&ep;&ep;重生之前,裴临早早跟小q约定过。

&ep;&ep;“我会尽量帮你尝试修复这个世界。”

&ep;&ep;“但同时,我之所以答应回来,是为了把自己的人生认真地、像样地、重新过一次。”

&ep;&ep;认真重来一次,美好的一切,他都会努力去感受珍惜。

&ep;&ep;可曾经伤害他的一切,他也不会去逃避。

&ep;&ep;所以裴利斌冲过来抓他时裴临没有躲。

&ep;&ep;却有人挡在了他身前。

&ep;&ep;走廊白炽灯雪亮,裴临那一刻只看到霍修珣的背影,他张开双手在保护他。

&ep;&ep;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那种感觉陌生极了。

&ep;&ep;他从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就能拿起最重的剑、打下最狠的龙。

&ep;&ep;瞧不上霍修珣,也是因为他始终不理解,有人明明能和他一样,却选择扔掉剑闭着眼堕入深渊。

&ep;&ep;seth一辈子,都在等着有人能去救他。

&ep;&ep;他居然相信那种东西!

&ep;&ep;最后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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