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舞台,方斐细致处理或许更适合屏幕,各不相同而已,其实没必要争对错。我们这里是剧场式的,我个人呢更喜欢易绎的表达。”

&ep;&ep;韩斜不予置评,仍挂着标准的假笑。

&ep;&ep;见状,和事老谢川这才慢吞吞地说:“爆发式的表演很难得,但对我而言,方斐能演出前面的失魂落魄,后面的埋怨、委屈,再到最后好像释怀了、想通了,虽然只五分钟,层次要更丰富些。方斐,我记得你演过楚茵导演的作品,很不错的,有机会我们合作。”

&ep;&ep;大导演此言一出,观众席隐隐有人倒吸凉气。

&ep;&ep;谢川虽是个圆融的老好人,但他的作品根本不是小打小闹的古偶流量咖能攀上的。他直接夸方斐,抛出橄榄枝,想必十分欣赏他了。

&ep;&ep;好似局面已经一边倒,方斐只说了句“谢谢导演”。

&ep;&ep;主持人打断他,赶紧递话:“三位老师都对这一组的表演有很多想说的,我想听一听杨导你的看法。”

&ep;&ep;方斐不着痕迹地抓紧了话筒,在紧张。

&ep;&ep;录制到现在,除了被主持人cue到时说点场面话,杨远意几乎没存在感。

&ep;&ep;的确,观众对他了解有限,其实也并不期待他有什么高见。

&ep;&ep;杨远意好像很清楚自己是个救场的,在这儿并不重要,懒洋洋地半靠在舒服的沙发椅里。那双令人见之不忘的灰蓝色眼睛若即若离地打量着每个人、每句对话,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吸引不了他的兴趣。

&ep;&ep;于是面对方斐,适才的细微动作就无比明显。

&ep;&ep;但略一挺身的端正很短暂,这会儿杨远意又回到了放松的姿态,半眯着眼,被点名时才微微坐正,接过话筒,挺客气地笑了笑。

&ep;&ep;“易绎么,基本思路没什么大毛病。”杨远意说话慢条斯理,永远不着急,“失恋确实可以歇斯底里,不过你往深了思考下,歇斯底里发泄之后又该怎么样呢?挖掘你的情绪,适当收一收会更好,会让人物有被探究的欲望。”

&ep;&ep;他说得相对温和,易绎连忙九十度鞠躬:“谢谢杨导。”

&ep;&ep;杨远意略颔首,眼皮抬了抬,不等方斐看清他的瞳仁颜色,又飞快回到了半睁半闭的样子,垂眸,宛如自言自语地:“方斐……”

&ep;&ep;他有一个很长的停顿,主持人都忍不住接了句:“您觉得方斐怎么样呢?”

&ep;&ep;杨远意终于正经地看向他。

&ep;&ep;因为父亲一半的俄罗斯血统,杨远意的英俊带着锋芒,凉薄,尖刻,虽然被随性隐匿掉大半,对视久了依然叫人不由自主心惊胆战。可一笑起来,那些锐气平白无故没了踪影,眼皮弯月似的弧度里漏出两三分暧昧,注视谁都像正深陷爱河。

&ep;&ep;几秒钟比半个世纪都长,方斐被他看得心惊。

&ep;&ep;他会夸自己一句吗……?

&ep;&ep;如果有,这该是多让他兴奋的事——

&ep;&ep;杨远意垂下眼:“方斐,我本来很期待,但现在看来你毫无进步。”

&ep;&ep;浑身力气都在瞬间被抽空了,方斐迷迷糊糊,只记得自己说了句“谢谢杨导”——这话有多不恰当他都无暇思考——随后他没有拿到杨远意那一票被淘汰,聚光灯重新点亮了,易绎脸色虽难看但带着胜利者的骄傲来和他拥抱。

&ep;&ep;方斐都不太有真实感,他如坠冰窟。

&ep;&ep;毫无进步。

&ep;&ep;别人或许对他几年前是什么样也没印象,杨远意却再清楚不过。

&ep;&ep;他的演法没有新意,别人看或许还有所惊讶,但这些都是杨远意手把手教出来的。

&ep;&ep;几年前星岛的酒店高层套间,方斐坐在阳台边拿着剧本,刚刚做过,身体和心都很累,但杨远意靠着他,手肘碰肩膀,指尖点过一句一句的台词,教他该怎么说。

&ep;&ep;“听我读一遍,再试试?”

&ep;&ep;“勇气可嘉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过来。”

&ep;&ep;“阿斐,我只会越来越喜欢你的。”

&ep;&ep;“你选和男朋友复合,那出了这个房间,你和我就没关系了也不认识了。把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全部忘掉,能做到吗?”

&ep;&ep;方斐当时说:“可以。”

&ep;&ep;他现在才知道这句承诺还是太轻易,根本低估了自己驾驭情绪的水平。而现实就是,他做不到再次面对杨远意时,干脆地和过去划清界限。

&ep;&ep;休息室里已经没有旁人,方斐弓下腰,把脸埋进了掌心。

&ep;&ep;中场休息时已经淘汰了一半选手,后半程录影的重心放在分组和初次合作剧本的选择。

&ep;&ep;淘汰选手依次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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