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仪回来的时候,乐蘅已经做好了白灼秋葵、韭菜炒河虾,蘑菇冬瓜汤还在炖着,乐蘅坐在小凳子上托腮看着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

&ep;&ep;“你回来了啊,给我吧,诶?怎么还拿了一壶酒?”乐蘅瞧见薛仪回来了,就起身去接过牛乳。

&ep;&ep;“这酒是孙大娘给的,说是喝了能强身健体,我闻过了,挺香的。还有,这牛乳孙大娘说你要过一下火再用。”

&ep;&ep;“嗯嗯,好,那你洗洗手将这些菜端过去吧,一会可以尝尝这酒。”

&ep;&ep;南瓜酥酪做好后,乐蘅端给他两个,黄澄澄的很诱人。

&ep;&ep;“你快尝尝看。”&ep;乐蘅期待的看着他。

&ep;&ep;“嗯…是很不错,不会太甜腻,而且特别香醇,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ep;&ep;“这个嘛,秘密,来…喝酒喝酒。”

&ep;&ep;乐蘅将杯中的红骨酒一饮而尽。

&ep;&ep;“嗯…这酒味道真不错,怎么孙大娘之前没跟我提过还有这种酒?真偏心。”乐蘅咂摸着回味,除去粮食的味道,还有一股肉桂的辛香,不知用什么泡的酒,改日一定要去问问配方。

&ep;&ep;“嗯……是挺不错的……今夜的月光真好看……只可惜……乐蘅,你是从小就在阔西山了吗?为何要学习医术呢……”薛仪不过喝了叁盏酒,眼神便迷离了起来。

&ep;&ep;“我啊…自然是无枝可依了,被师父捡了回去的,为何学习医术?我擅用的不过毒罢了…”乐蘅想到什么,不自觉的自嘲。

&ep;&ep;“也许……用毒只是你慰藉自己的保护呢?如我所见,你救人一线,并非滥用毒药之人,想来……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ep;&ep;乐蘅听到薛仪这么说,抬起眼看他。

&ep;&ep;“你想多了,没什么苦衷,只不过师父教的时候我学偏了罢了。喝酒喝酒……”

&ep;&ep;“那你与李源谟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ep;&ep;乐蘅将端到嘴边的酒杯又放下了。

&ep;&ep;“这个嘛,我和李源谟的婚约是祖父辈定下的,我七岁就跟师父去了阔西山,十叁岁时才知道婚约这件事,我与他并未见过,其实,即便没有他提出退婚这事儿,我也不会与他成亲的。”

&ep;&ep;“难不成……你心有所属?”

&ep;&ep;“那自然是没有的,你呢?和李源谟掺和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打算怎么处理。”乐蘅捏起个南瓜酥酪吃起来。

&ep;&ep;“他尚且不成气候,已然拒绝过两次,只是…我怕他会跑到太后和皇上那里请求赐婚,因此回京之后还要把这条路给堵死,这样才能完全。”

&ep;&ep;“有对策就甚好,来,再干一杯。有道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叁人。”

&ep;&ep;酒过叁巡,月亮也渐渐蒙上了一层薄纱,像是要下雨的迹象,乐蘅有些倦意袭来。

&ep;&ep;“喂…醒醒薛仪…去屋里睡吧,看起来要下雨了,我把这些端到厨房,你快去睡吧。”

&ep;&ep;乐蘅晃了晃薛仪的手臂,却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想来这货定是不胜酒力,算了,还是先收拾吧,让他且醒醒酒。

&ep;&ep;乐蘅刚把碗筷端到厨房,雨就开始下了起来,刚要收拾柴火,带着寒兰香气的人从后面环住乐蘅,乐蘅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喷薄出火热的气息,炙烤着自己。

&ep;&ep;“喂,你怎么了……你好重啊,起来,别靠着我……”想是酒醉了怎的不去屋里,真是麻烦。

&ep;&ep;“嗯……嗯……乐蘅,别推我……我好晕啊……还很热……”薛仪的脸开始蹭乐蘅的肩膀,原来,男子也能这般撒娇吗?

&ep;&ep;“哎……来……慢一些,我送你回屋。”

&ep;&ep;乐蘅扶着薛仪慢慢往屋里走,进屋的时候,听见醉了酒的少年轻轻的说:“你不是问我…想吃什么吗?我…想要你……只想吃…你……”

&ep;&ep;一些雨打在乐蘅的脸上、头上、衣服上、好像那微凉的雨水还打在了渐渐燥热的心田里,麻麻的,酥麻感让乐蘅一激灵。不知道是少年的话,还是这场骤雨……

&ep;&ep;“来,慢点……你先坐在这儿,我去给你倒杯热茶。”&ep;乐蘅让薛仪坐在椅子上,转身倒茶。阴影里的少年将烛台和两盏灯点亮,使原本昏暗的屋子,晕染了几分暖色。

&ep;&ep;“给,你快喝了热茶就睡吧,这雨一会就下大了,我先回去了。”&ep;乐蘅把茶杯递到薛仪手中,见他喝了,便要转身离开。

&ep;&ep;可谁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乐蘅拉了过去,脑袋晕晕的,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坐在薛仪腿上,他轻轻的环着自己。

&ep;&ep;刚要张口问他又抽什么疯,谁知他竟拥着自己吻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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