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在小花园的石桌前坐下,薛仪让桃枝端来茶水、糕点和一些干果让薛桦宁吃。

&ep;&ep;“说吧,找我何事?”

&ep;&ep;“嗯……哥,你知道芳儿属意你吗?伯父有没有跟你提过你的婚事……”薛桦宁有些不安,她知道薛仪对不喜欢的人和事一向不留后路,更别提阻碍他的。

&ep;&ep;“之前未察觉,今日她确实过于明显,明白她动了心思,不过,父亲那边我已推辞过了。”

&ep;&ep;薛桦宁点了点头,“我劝过她几回,只可惜她没听进去。若是哥要娶,那定会选自己所钟之人……”

&ep;&ep;“哪里有所钟之人啊。”薛仪心里闷闷的,自己过去的经历使自己很难与人交心,一门心思想要追查过去,一阵风吹过,闻到阵阵丁香花的味道,忽然就记起,一日,自己涂了乐蘅柜子里的凝露,好像就是丁香的味道……

&ep;&ep;不自觉的画面浮动,一颗心沉甸甸的悸动,像是也开出了花,嘴角微微上扬。

&ep;&ep;一种情感,正悄无声息的蔓延。

&ep;&ep;“哥,你怎么了?”薛桦宁见薛仪迟迟没有说话,甚是奇怪。

&ep;&ep;“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ep;&ep;薛桦宁明明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无奈,可他的表情却瞧不出什么。

&ep;&ep;“那个人不在上京吗?怎么哥看起来有些苦恼?”

&ep;&ep;“嗯,不在身边,会找回来的……不说这些了,你呢?听祖母说,婶婶看中了陈都尉府上的叁郎,你可见过?”

&ep;&ep;“见过两面,看起来很随和,倒不像武将世家的公子了。”薛桦宁的声音越来越小,与兄长谈论自己的婚事,总有些害羞的。

&ep;&ep;“若是二妹妹没有旁的事,我先去收拾东西了,这两日便要外出。”薛仪发现了薛桦宁的神情,想来姑娘家总是面子薄,还是尽早准备出发才是。

&ep;&ep;“啊,好,哥,我先回去了,祝一路平安。”

&ep;&ep;与薛桦宁话别后,阿卢跟了过来,“公子,宽叔说明日那药就能备好……”

&ep;&ep;“嗯,那明日午后便出发吧。”

&ep;&ep;————

&ep;&ep;薛仪今日起的很早。

&ep;&ep;“桃枝,你这次跟我一同出门,对了,记得带上几身女装。”

&ep;&ep;“是,公子,彼此出行还需要伪装吗?是会有危险吗?”

&ep;&ep;“危险?可能吧,毕竟她可不是家猫……”桃枝看薛仪虽是笑了,但却觉着自家公子却透着诡异,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

&ep;&ep;“公子,马车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还有……这药,宽叔一早派人送来的……”阿卢安排好一行人,便拿着药瓶过来找薛仪汇报,自从知道了这药的作用,便无法直视薛仪这癖好,拿在手里也是颇为烫手。

&ep;&ep;“怎么?宽叔有话要给我?”薛仪看着阿卢这神色古怪。

&ep;&ep;“嗯……公子,宽叔说,这药用一次药效为七日……只是,不能长此以往的使用。怕会有损……”

&ep;&ep;“嗯,我知道了,桃枝,把这个收到匣子里。然后,便启程吧。”

&ep;&ep;简单打点后薛仪一行人离开了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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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阔西山。乐蘅这两日眼皮老是跳个不停,“看来师父让我闭门思过还是有道理的。”虽有些心慌,乐蘅中午还是多吃了两碗饭。

&ep;&ep;乐蘅白日里除了抄书、抄经就是吃饭睡觉了,至于其他的乐蘅本着能拖就拖的性子,幸好师姐还经常过来送一些肉菜,不然乐蘅这五脏庙可是撑不住。

&ep;&ep;“师姐,你来了!今日有什么好吃的?”

&ep;&ep;乐蘅连忙接过胥舞提的食盒,迫不及待的打开。

&ep;&ep;“阿蘅,这几日师伯一直跟师父唠叨,非要你赔他那百合花,我听说是师伯特意种的,为了一个朋友,我看啊,你这次是踢到师伯的铁板了。”

&ep;&ep;“啊?那不知者无罪嘛,再说了,师伯为何不写个牌子放那!”乐蘅擦了擦手想要拿一块芋儿鸡吃。

&ep;&ep;“我跟你说啊,师父说了,不让我再来给你送了!让你忆苦思甜,好好反省,往后没有肉吃了!你啊,清醒点吧。”胥舞看着自家师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拿她没办法。

&ep;&ep;“哎……师姐你也忒煞风景,罢了,我刚刚吃饱了,这些我就留着慢慢吃吧。”

&ep;&ep;“那你自己在这好好反省,师父布置的课业和惩罚,你也要老老实实的完成,不要再动歪心思了!”胥舞摇了摇头就走了。

&ep;&ep;然而,乐蘅并没有听进去,继续倒在床上见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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